當天由於夜色太深,路途太險,一行人決定第二天再去尋找謝鵬遠的蹤跡。悄悄將千悠送回“天下第一莊”(舉行武林大會的地方,有身份的人才可暫住。)後,林月、韓林然,以及念菊回了客棧。可沒人曉得,那秦千悠竟是半夜趁著他們離開,悄悄跑去了斷崖。
待林月幾人回到客棧,登時又是殺出幾路人馬。林月心裏哀號: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被識破了身份?有理說不清,隻能又是開殺。橫豎想不通,林月又氣又困,幹脆從行囊掏出了前幾日才配好的藥,“嘩啦”全灑在了那一群人身上。
那藥就是曾經在韓林然身上使過的毒。向念菊、韓林然見這一群蒙麵人登時停止了攻擊,站在原地紛紛揮刀跳著奇怪舞,皆住了手,回頭瞧見林月正麵無表情的跑去倒茶。
“月月,他們這是?”向念菊問。
“中毒了唄。打人打到手酸,我累得很。”林月喝口茶潤潤嗓子。忽然見得那一群人眼淚汪汪奇形怪狀地跳著舞,不由眼睛一亮,她終於想到這毒的名字了!“群魔亂舞”,對就叫群魔亂舞。多麼富有深意的名字啊。
“你怎麼不早拿出來?”韓林然有些不大樂意。下山久了,他竟是忘記了眼前這家夥是師承醫鬼的事實。會使毒,有什麼好稀奇?
林月欠扁地嘿嘿一笑,說:“我忘了。”
向念菊沉吟。她竟是不知道林月會醫術,不,其隔閣了三年,她對林月的了解已經是冰川一角了。
那一群蒙麵人,見著麵前三人坐的坐,喝茶的喝茶,心裏那叫一個鬱悶。上頭沒給消息說她會使毒啊!還有那兩個幫手又是怎麼來的?欲哭無淚啊。個個一邊揮舞著早已酸疼的雙手,又扭了扭肥碩的肚皮,一邊衝著林月吼叫:
“奶奶的。要殺就殺,你娘的這算是個什麼東西!”
“老子要命一條,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
“媽的,給我個痛快!”
……
“噓,小聲點。”林月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靜音的姿勢,歪頭瞧他們道:“嘿,你們真想死?這毒可是我親自配的呢,用了七七四十九中毒草,世上僅我一人才有解藥。這毒啊,是隨氣而發。懂麼?就是說,你叫囂地越大聲,毒發得越快。所以啊,你們真想死的話,就繼續叫吧。不消半個時辰你們便會毒發身亡了。死後呢,屍骨無存。這可真是,出門遊樂,殺人滅口的良藥呢。”
向念菊信以為真,忍不住朝林月瞧去。韓林然卻是靠在窗邊,不以為然地嘴角勾起一分笑。看來她這幾天學聰明了,竟然曉得連哄帶騙了。
那群人一聽登時聲音小了幾分,可之中還是有人不怕死,仍舊叫囂的大聲,帶著髒字連帶將林月祖宗十八代問候了遍。林月心想她都不曉得她祖宗十八代什麼樣呢,虧他們罵得這麼起勁。不過這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色之中實在有些刺耳,於是眼珠一轉,又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