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念菊之死(1 / 2)

可曾還記得我們相遇的時候?

長劍如虹,飄零的桃花散落在你身,你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暖陽,那麼溫暖。

千悠告訴我你叫鵬遠。謝鵬遠。

我木納地叫你謝兄。千悠笑了,你也笑了。

那年我們一同去了廟會,我記得你給千悠買了一個七彩琉璃鐲,給我買了碧簪。那七彩琉璃鐲明明是我先看見的,可你說:“好妹妹,你讓讓她吧。這人蠻不講理,我奈何不了。”我本心頭不大樂意,可見你一臉無奈,也隻得點了點頭。有些傷心,又有些快樂。因為,我還記得,你看著千悠,眼裏是寫不完的溫柔。

我對自己說,你是師兄,她是師妹。兄妹情深而已。

其實,我當時就是在自欺欺人吧?

那日,我在山後遇見巨蟒,是你相救。

我說:“我永遠欠你一條命。”

可你隻是背著我離開,什麼也沒說。

“你可喜歡千悠?”我問你。

你隻是頓了頓告訴我,“千悠隻是師妹。”

可我知道,你喜歡千悠。

或許天意就是如此弄人,師傅被歹人所傷。我在師傅床前誓死為他報仇,師傅卻連連擺頭。為師傅料理好後事,我決定北上,誰料在途中遇到殺手埋伏。中傷的我被北冥教主所救,而後我留其門下以答謝救命之恩。

那之後的無數夜晚,我展轉難眠。料想你們在尋找不辭而別的我。可我隻能苦笑。

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就是我那仇人的徒兒?

武林大會上你們驚異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到現在還那麼清晰。誰能想到久別後的相間卻隻能以刀劍相對?我打傷了你,又派暗隊抓住了千悠。她隻是看著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是啊何時了。何時了?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我是孤兒。是師傅養育了我。這情,我還不清。

你們的師祖終究現身。

他說:“那孽畜死有餘辜,我念在過往情分親手了結了他。本以為他終於改過,企料還留了你這野種敗壞師門!”

我笑:“有話等到地下再說吧!”

師祖早被北冥教主下了毒,我不過數招便可取其性命。誰之你卻出現,韓林然打了個我措手不及。你趁機救下師祖,北冥教主幫我攔住了那韓林然。無計可施,我一轉身抓住了一邊的林月,你們都驚住了。

“她是無辜的,你放開她!”你說。

我揚起嘴角,心裏卻一片苦澀。我知道她是無辜的,可是為了今日的報仇我付出了那麼多,現在已容不得我回頭。

“念菊,念那往日情分你可聽我說幾句?”林月忽然開口。

我心下想這林月可是我認識的人種最為機敏的,吼道:“閉嘴,休想用花言巧語騙我放手!”

“我隻是想告訴你事實罷了,往日的念菊是最為心善。你也不想妄傷人性命吧?”

林月緩緩將那其中原由道來。

原來是我錯了。師傅不是被歹人所傷,他是心甘情願死於師祖劍下。當年他強要了他師兄的妻子,被逐出師門。而我,居然是他的孩子。是師祖口中的野種。

“閉嘴。你閉!”我一怒之下打想要暈了林月。韓林然飛身向我打來,我一個轉身躲過了他的招式,將林月拋出了十丈之外!

“你們最好把那老東西交出來。”不知什麼時候北冥教主將千悠挾在了劍下。我看見鮮血從千悠的脖子緩緩流下。

“你真已失了心,你的雙眼已經被所謂的仇恨蒙蔽了!她可是你往日的好友啊!”你眼中滿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