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這次告密她家有糧食一定是衝著她來的,隻是順便連累了這對五十多歲的夫妻,想到因為她,全家跟著挨餓,謝燦月就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糧食全沒了,他們吃什麼啊?她這算不算是害了他們這對原本勤勞樸實的農民啊,謝燦月真的是煩得要崩潰了。
看來自己應該為這對可憐的夫妻做些什麼了,於是找縣令理論的念頭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說風就是雨,這是謝燦月一直以來的風格,於是她真的去找了縣令,隻是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縣令的麵,這讓她很是惱火!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縣令的手下還將她抓住,打入天牢,謝燦月心裏更是像有一把火在燒。
想到那對樸實的夫婦得知自己被抓時的心情,謝燦月心裏也很是不舒服。
得知自己被抓,他們一定會哭得撕心裂肺的,該怎麼辦? 得想個法子出去才行,不然還不是害她爹媽擔心,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他們可不一樣!
可是該怎麼辦呢?
或許她可以利用前世的特長,跟他們玩心理戰術,沒錯,就這麼辦!
那些看管她的獄卒或許可以被利用一下,其實也算不上利用,她利用的隻是那些心理戰術而已。
等獄卒再次來送飯時,她就直接和那個獄卒聊了起來,根據了對話了解他們的心理特征。
“我說這位大哥,你家有幾口子人啊?”謝燦月逮著機會就搭訕了一位獄卒。
“九口!”獄卒見是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的,很精神,看著就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於是不自覺地回了一句,完全忘記了不能輕易和犯人扯上關係的想法。
“是嗎?那生活苦嗎?”謝燦月關心地問道。
“什麼意思?”顯然獄卒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哦……我的意思是你家這麼多人,生活會不會過得很苦!”謝燦月故作關切地問。
“不多啊,才九口,這不是很平常的人口數量嗎?這不是還算少的嘛!”獄卒更加奇怪,有點不解地看著謝燦月。
天,謝燦月一拍頭,對自己很是無語。她怎麼忘記了這是古代呢?真的是……這種低級錯誤都讓她犯了。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啊,誰叫她古代的爹媽就她一個女兒,再沒有所出,這能完全怪她不你說!
不過她這對古代的爹媽也真夠怪的,她們都五十多歲了,為什麼女兒卻隻有十六七歲,他們這麼晚生的孩子?
按理說不應該啊,古代人嫁娶都很早,生孩子更是急,跟趕著去投胎似的,讓她特無語!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問題的時候,她該想想怎麼出去才是!
怎麼出去?她不正和獄卒談著話麼!獄卒……對了,獄卒還在這,她怎麼自己走神了,真是人才啊自己,謝燦月這樣想著。
一抬頭,才發現獄卒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真是丟臉死了。
“既然你也有父有母,有兄弟姊妹,為什麼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別人的處境!”謝燦月說道。
還沒等獄卒開口,謝燦月繼續說道:“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幫著縣令幹壞事你們真的開心嗎?”
聽著謝燦月的話,越來越多的獄卒圍了過來聽她講。
謝燦月見有了成效,繼續努力道:“縣令不應該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嗎?為什麼他搶了別人的糧食還抓了別人的女兒,這算是什麼官,強盜嗎?”
獄卒們一聽,皆垂下了頭,他們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隻是不知謝燦月就是別搶糧食的老農的女兒。
“還有你們,雖不是什麼大官,小小的獄卒,隻為尋覓一份好點的活來養活自己的家人”謝燦月越說越有勁,這是職業病。
“你們幫著縣令幹壞事我知這並不是你們的本意,看得出你們也是很善良的,幫著縣令幹壞事的同時你們也一定很痛苦對不對?所以……”隻是還沒等謝燦月說完,就有人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