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之下,那笛聲在輕輕低吟著滿腹的心事,悠揚綿長。
華瀲輕手輕腳地循著笛聲漸漸走近,遠遠的,看見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正背對著自己,沐浴著月光,正是那吹笛的男子。
該是怎麼樣的男子,才能吹奏出如此心事重重的笛聲來?
華瀲突然對這男子有了濃厚的興趣,她想走近一些,看看對方究竟長什麼模樣,可沒想到對方機警得很,華瀲才走近幾步,笛聲啞然而止,清朗的聲音傳來:“誰?”
華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擾人興致是件多沒禮貌的事情!可當華瀲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時,便再也不覺得愧疚了!
“是你啊!”華瀲大大咧咧地從叢林走出,帶著幾分不屑地道,“我還以為是誰!大晚上地在這裏吹這種曲子,還讓不讓人睡啊!”
霍千桑被擾了興致本是心情不好,如今見華瀲這樣說,心下更是不爽得到了極點,他淡漠地收回了手中的白玉笛,挑挑眉,笑道:“沒想到靖國公主竟然如此不懂規矩,擾了別人的興致不說,還如此理直氣壯。”
“說我不懂規矩,你以為你懂規矩?門也不敲一下闖進浴室,你那是哪門子的規矩?”
華瀲氣不住,這小賊竟然說自己堂堂靖國公主沒規矩?一時也不顧得那麼多,先逞了口舌之快再說。
沒想到霍千桑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一雙本就好看得不得了的鳳眼此時正含笑奄奄地把華瀲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隻看得華瀲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看什麼看啊!你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華瀲直了直腰,強硬地說道。
可霍千桑卻毫不在意,依然自顧自地說著:“如果你有本事挖了我的眼睛,也掩蓋不了我把你全身看光的事實,未出閣的姑娘家被人看了全身,要麼羞愧至死,要麼以身相許,可我就沒見過像你如此理直氣壯之人,若不是把你全身看光了,我還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你張口閉口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又是君子所為?你這個小賊我一早就應該看出來你沒安好心,一開始夜闖皇宮,又劫持我,現在又毀我清譽,你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變態喪心病狂不要臉!”
華瀲那個氣啊,她想不通這人明明長得人模人樣的,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就那麼氣人呢?
“小爺我挾持你?不知是誰求著小爺我帶她離開皇宮的?又不知是誰在破廟裏被老鼠嚇哭然後病倒被我救下的?至於毀你清譽嘛——”
霍千桑說著,笑得不懷好意地突然靠近了華瀲,華瀲下意識地向後退,卻被霍千桑大手一撈,整個人差點撲到他身上去。
兩人的臉隻隔分毫,華瀲甚至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她俏臉緋紅,“淫賊你想做什麼!你敢對本公主不敬,信不信我、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公主方才說我毀你清譽,可實在是冤啊!如果公主要我對你負責,那我便委屈點,納了公主為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公主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