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頗為無奈,忍不住捏了捏她圓潤的鼻尖,“笑得那麼開心,小心笑岔氣。”那語氣中滿滿都是寵溺。
哪還有半分的怒意?
蒲陶翻了個大白眼,天天秀恩愛,不知道秀死快啊。
她拍了拍手,將上麵的桂花糕碎屑弄幹淨,這才慢悠悠的誇讚,“耀兒,你這演技母後給你滿分,實在不錯啊。”
“比起母後來差遠了。”
她微微抬頭,理所當然的答道:“那是肯定的。”
惹得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看外麵的人都走遠了,李耀才斂了笑意,“母後,你是懷疑他們?”
蒲陶微微搖頭,“這個時候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而且你想過沒,連續來發生的這些事,如果不是熟悉宮中之事,不是熟悉我們的一舉一動,哪能那麼順利的就成功了?”
“所以,必須得防備。”
李耀點頭,覺得所言不無道理。
他們這雖是一點都不擔心,可是宮中碎語太多,還好朝堂上依舊安穩,因為沒有人敢出來指責太後,畢竟是沒有任何根據的事,而且元丞相和北王都老神在在的,那其他人還著急什麼?
隨著皇帝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太後按耐不住的急催太醫院,可惜都一無所獲,朝堂這幾天的氣氛也越來越不對,而沒提到的皇後據說已經回天乏術了。
言麗總算是逮住機會,冒死在太後麵前進言,稱自己或許有辦法救回皇上,哪怕隻有一絲機會誰都不想放棄,蒲陶隻得同意。
她將蠱蟲從李耀手中盡數都引出來的時候,才輕呼了一口氣,看著在床榻上躺著的男人,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目光。
沒等過多久,李耀醒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抓住言麗,大聲吼道:“快點救皇後!”
她假意的看了一眼,恭敬的退後,跪在地上,“皇後娘娘已經是晚期了,恕安寧無能為力。”
“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
言麗被他弄的一痛,心裏不住嘀咕,她又不是太醫,能看出什麼,隻好瞎扯,“皇上,皇後娘娘麵色紅潤,臉上也無痛苦之色,根本不像您麵色蒼白,這就是步入後期的最好證明啊。”
在旁邊站著的蒲陶,此時不由得的出聲,“你確定?”
“回太後,安寧非常確定,皇後娘娘已經沒救了。”她一臉的信誓旦旦,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對。
“砰”蒲陶猛地將茶杯擲在桌上,“你早不說你有方法,現在才來,你安的什麼心,當本宮不知道嗎?”
言麗心裏一跳,麵上卻是鎮定,“太後明鑒,臣女確實沒有把握可以解蠱,所以之前才不敢聲張。”
“哦?那你現在又有把握了?”蒲陶眉眼輕挑,盛極的容貌此刻自帶淩厲的之色,不怒自威。
她咬牙,麵色忍不住一紅,有幾分羞恥的感覺。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言麗磕頭,“安寧愛慕皇上已久,實在是於心不忍……”
說到這她一下子抬起頭來,貝齒緊咬住下唇,眸光堅定,背挺直,端莊的跪在地上,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怯弱,“所以,即使沒有把握,安寧也必須試一試!”
看起來就是一個性格堅韌,為愛不顧一切的傻姑娘,估計很難會有人討厭她吧?
蒲陶冷笑,她又不瞎,言麗眼底貪欲可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她厲聲嗬斥,“還敢說謊,你真當本宮那麼好騙嗎?”
“來人,將老總管帶進來!”
言麗心裏一驚,麵上依舊那樣,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感覺。
外麵老總管被侍衛押了進來,跪在了他們的麵前,他不停的磕頭,“奴才如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請娘娘責罰,奴才萬死難辭其咎啊。”
嘖嘖,一個二個都挺能演的。
“行了,你們倆做的好事,還想讓我一一說出來嗎?”
“一個,是三代老人,曆代皇帝的貼身總管,本宮自問待你不薄,你卻幫著言麗來謀害皇上,是不是下一個就該輪到本宮了?”
“而你,我親封的縣主,為了一己私欲,竟敢以下犯上,罪該處死!”
跪在地上的兩人,目光相觸,老總管忍不住惶恐,“太後,老奴沒有啊,那麼多年了,老奴一直忠心耿耿,怎敢做此等惡事!”
蒲陶麵露難過之色,仿佛也在想他為何做出這樣的事。
也就是趁這個時候,老總管猛然跳起身來,反身就是一腳,將侍衛壓在身下,迅速拔出侍衛身上所掛著的佩刀,以極快的速度將人給一刀斃命。
這身手哪像是一個太監所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