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頓時怒了,“你這什麼意思啊,我二叔跟你好好說話你還得臉了是吧?蹬鼻子上臉呀!不過是個白眼狼罷了,在門派長老的麵前也敢這樣,如今有能耐了,就大言不慚,你還真是長本事了啊。”
對,門派長老,蒲陶要不這麼叫的話,估計這家夥還想不起來。
她刻意的在長老二字上語氣加重,那蒲陶又何嚐不是?
這上升到門派之間,就是要劃分明確的關係了。
蒲陶眼裏帶了笑意,“原來你還知道要尊師重道啊,我師父去世後,我就拜在了掌門祖師下,論輩分和長老同級,你隻不過是個小輩,次次無理取鬧,我不同你計較,你卻不識好歹。
既然你提到了門派,也該知曉規矩才是,你二叔身為長老更應該清楚,以下犯上,我完全有權利將你廢了。”
身在他們這種門派,對輩分要求就是嚴格的了,輩分高的,可以處置小輩,廢掉其道法。
隻是這麼多年來,百陶潛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雖說是門派內最厲害的一個,但實際卻跟個隱形人似的。
而且再加上門派的沒落,其實已經沒多少人還會特別去注重這些了。
蒲陶說這話也不過是因為看這叔侄倆實在討嫌,所以才故意堵他們的,要是識趣點還好,不然出了墓有他們好受的。
楊秦嘴角一抽,還是忍著將李靜拉回去,畢竟在這墓中如果真惹惱了她,到時候暗地裏使絆子,他們絕對討不了好去。
蒲陶忍不住搖頭,早有這種覺悟不就好了?不然真當誰都是病貓啊,她又不是原主,脾氣可沒那麼好。
再次確定了周圍屏障已經設好,她沉下心來打坐,願心經在體內運轉,盡量將周圍的靈力給吸收過來,好順便補充體力。
這才剛入夜,就不見得安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聲音都在響起,時不時就會響起“砰”的一聲,或者是“哢嚓哢嚓”的聲音,蒲陶身後的幾人都抱成團了,唯有她還沒什麼感覺。
在這墓中已經停留了好幾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中央處,估計也快了。
這一晚也沒誰睡得著,個個都在擔心,生怕從哪裏會蹦出個什麼東西來,反倒是整夜打坐的蒲陶看起來精神要好些。
感覺差不多到時間了,她就睜開了眼,果然其他人都是醒著的,起身收拾好東西,把屏障解掉,還不忘再次提醒一遍眾人,“我還是接著往前走,你們要是還跟著我,就別妨礙我,或者你們原路返回也是可以的。”
沒人回答,也就是默認了,蒲陶也不想管那麼多,還是走向昨天那條路,一踏上去,冰冷的寒氣頓時間襲來,他們腳下踩著的都是冰,牆邊已經被綠色的藤蔓爬滿,就有些冷了。
還好,他們這一行人穿得都還算多,所以並沒有什麼事,往裏走進去,越往裏就越冷,蒲陶右手手腕處就感覺有些發熱了,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錯覺,結果越來越燙,顯得尤為的明顯。
她稍稍挽起袖口,就看到了那猶如胎記般的紅色火焰,手輕輕拂過就能感覺到溫度,蒲陶微微感到有些詫異,不是說隻有靠近夙帝神識的時候才會有反應嗎?為什麼現在會這樣…
為了以防萬一,蒲陶還是喚了係統,“我手腕上那個標記在發燙,這是怎麼回事啊?”
係統:“應該是鳳璽就在這附近了吧,那東西身上有大人的氣息,所以標記才會有反應,宿主快去拿到吧。”
她倒是想來著,隻是麵前出現的這一團黑霧才是最應該解決的。
就在剛剛蒲陶問了係統之後,這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了霧氣,將所有人都給圍住了,以至於周圍的事物都無法看清,她身後跟著的那些拖油瓶也不見了,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淒厲的叫聲一直在耳邊回蕩,同時還有一道悅耳的少女聲,在嬉鬧著,“你快來捉我啊,我在這。”
黑霧裏頓時閃過一個影子,蒲陶立馬追了過去,眼前昏暗的情況,仿佛又加重了些許,加上從地上升起的寒冷感,讓人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