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馬車,就見義王府門口浩浩蕩蕩的站著一堆人,站在最前方的很明顯就是蒲陶一直最想見的桃兒。
她穿著一身粉衣,清秀的小臉上麵露羞澀之色,看著有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讓人忍不住就心生憐惜。
這個狀態完全就看不出來像一個剛流產沒多久的人。
在見到蒲陶與義王同時歸來的時候,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她帶領著眾人恭恭敬敬的先行禮,隨後才迎上來,“王爺…”
嬌柔的聲音中有著猶豫,她喚了一聲義王,轉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堅定,“姐姐下回可得打聲招呼才是。”
經她這麼提醒,義王也想起來,蒲陶回大司馬府的時候確實是獨自一人離開,不過也是因為事出有因,要不是這樣,他們兩人還達不成協商,不然以她這樣直接的脾氣,不知道還要僵多久。
但確實行為有些不妥,想到這裏,他也就順口提了一句,“王妃以後出府再不可如此大意了。”
桃兒等了半天沒等到後麵理應訓斥的話,對於這樣的情況她稍感疑惑。
蒲陶斜睨了她一眼,麵上帶著笑意的應了聲,“是,王爺。”
這突然而來的好臉色,義王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們成婚之後,就從來沒見過她開心的樣子,即使是見到自己,多數時候也都還是保持著不悲不喜,無欲無求的神態。
原主本身不是一張苦瓜臉,而是長的並不差,在以前也是極為開朗的性子,隻是在被人算計之後,心中有鬱結罷了。
她抱著能過則過的心態,自然不用理會誰,也不會主動去接近義王,奈何這樣反倒是任別人抹黑了。
等到最後出了事,也沒誰會想著去幫她,義王更不會去聽她解釋。
蒲陶沒打算這樣,想要過安穩日子,那也是基於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時候,手中什麼籌碼都沒有,就代表著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而這樣的人永遠活不到最後。
她的目標很明確,重回到義王府並不是為了挽回義王的心,更不是為了爭寵,而是為了徹底掌控大權,將王府上下摸清楚,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扶持謙王上位。
而這一切都需要義王先放權。
在沒有絕對把握下,就需要韜光隱晦,謀劃一切。
向義王行了一禮之後,蒲陶便帶著沈嬤嬤和連巧先進了府。
前腳剛踏入房門,後腳管家就把王妃的印璽和賬冊送了過來。
那諂媚的樣子,簡直一改以往冷漠的態度,“王妃,我奉王爺的命前來,請您查看一下。”
蒲陶客客氣氣的接過,“管家在府裏那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真是麻煩你了,我雖是王妃,但畢竟剛來,以後有什麼不懂,還需要請管家多多幫襯才是。”
連巧上前一步對著他行了半禮,“見過管家。”說著就遞了一個荷包過去。
“這是我身邊的連巧,以後就跟著管家多學學,連巧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蒲陶笑著開口,雖是和和氣氣的,語氣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