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若無其事地朝他笑笑,走到他身邊,彎腰去扶他。不料她一靠近他,便被他一把拽倒在沙發上,緊接著他欺身而上,頭俯了下來,狠狠地吻住她。她吃驚地瞪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雙手想去推開他,卻被他用力地固定在身後。
良久,他鬆開了她,抬起頭恨恨地說:“你竟然敢在合同期內劈腿!我要懲罰你!”
這一下,洛珈終於感到事態的嚴重,藍天洛一定是瘋了,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為保護自己的貞操而開始拚命地掙紮。
“你瘋了!快放開我!”她衝他怒喊。
可他哪裏聽她的,將她那條綠色羊毛裙的裙擺整個掀了起來……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終於讓他停止了瘋狂。
洛珈快速得抽離,逃到客廳的另一邊,扶著桌子不住地喘氣。
“你敢打我?”
“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了,有什麼不敢的!”
藍天洛一時語塞,可不是,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打他的人,一周之前她還對他又踢又打的。自己的威嚴在這個女人麵前,似乎根本不存在。怒氣又在肚子裏沸騰,可偏偏找不到出氣筒。忽然他想到了他們之間的那份合同。
“你打我就是違約!你要賠給我一億違約金!”
洛珈一呆,這才想起合同的事。自己這一耳光代價也太大了。
“我打你是……是善意地打你,不算違約!”
“什麼?打人還有善意地打人?”
“當然了!剛才你是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態。我打你,是為了喚醒你的理智。所以是善意的。”
雖然氣得夠嗆,但藍天洛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洛珈就是洛珈,就算是在她理虧的時候,她也能強詞奪理,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那麼劈腿呢?劈腿總算違約吧!”
“合同裏有說我不能劈腿嗎?”
藍天洛一愣,仔細回憶一下,好像真的沒有涉及劈腿的條款。也是自己大意,沒有事先想到一個沒有男人要的女人也會有劈腿的可能。
見他不響,洛珈感覺自己占了理了,頓時氣也順了,腰也直了,說:“我劈腿怎麼了,你沒有劈嗎?如果要追究責任,第一個要追究的人是你。你這些天有多少個女人來看你,就是劈了多少回腿。你跟那些女人親親熱熱地說話,我有說過你什麼嗎?我今天隻不過跟你弟弟出去了一下午,你居然就要懲罰,你是不是有病啊!再說了,吃午飯的時候,明明是你自己說讓我們‘隨便’,怎麼?現在我按你的意思‘隨便’了一下,你就不高興啊?”
藍天洛被她這一頓搶白,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更加說不出話來,隻得用眼光殺死她。
這時的洛珈膽量也上來了,毫不畏懼地回瞪著他。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洛珈原本激動地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來。看藍天洛的架勢是絕不會先休戰了,自己雖然不怕他,但現在畢竟還在合同期內,處於劣勢,過於激怒他,反而對自己不利。
“好了,我知道你不高興什麼!”
藍天洛的眉一揚。她真知道嗎?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弟弟,我要是做了你弟弟的女朋友會丟了你藍家的臉,對吧?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有自知之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高攀你藍家,所以我今天下午已經和天奇都說清楚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你真和他這麼說了?”
“當然,你不信可以去問他。不僅是他,還有上次在周會長家遇到的莫友聲,我也不會去禍害。所以請你放心,我洛珈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去招惹你藍家的人。”
洛珈表明與藍天奇劃清了屆線,讓藍天洛臉上的陰雲慢慢地散去,但那句“不會去招惹你藍家的人”讓剛剛緩和下來的心又滋生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澀味。這生分的話中顯然是將他也給包括進去了,那條“屆線”不僅是劃給天奇的,同時也是劃給他藍天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