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裏明白他是想贖罪,也就沒有拒絕。當陳然坐在她床上給她按摩腳時,洛妙靈突然開門進來,看到這一幕,詫異地掩了下嘴。
“伯母好!”陳然尷尬地站起來,朝洛妙靈打了個招呼。
“小陳,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啊?”
“媽,”洛珈趕緊接過來說,否則老媽一定瞎想,“公司有事,他剛送我回來。”
“哦,原來這樣!”洛妙靈笑得有點曖昧。
這下,陳然也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了,連忙起身告辭。陳然走後,洛妙靈立即露出一張八卦臉,笑著說:“小陳這人不錯,長得也挺白淨斯文,珈珈,你不如考慮一下。”
“媽,你在說什麼呀。他是我的秘書。”
“我知道啊,但媽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思。”
“誰說的?”
“是真的。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按摩腳,這說明這男人對女人有意思。”
洛珈暴汗,翻了翻眼,說:“他是做錯了事,怕我罰他,所以才討好我。拜托你不要瞎猜,好不好!總之,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絕不會對自己公司的人下手。”
洛妙靈見她說得這麼肯定,又是失望又是無趣,臉一板,說:“兔子沒草吃的時候,你看它吃不吃窩邊草!”
梨園。
周誌恒一回到家中,就聽到寶貝女兒周韻兒在房間裏發大小姐脾氣。“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響,令他不禁眉微皺,不滿地朝二樓望了一眼,問正替他掛外套的傭人三姐:“小姐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
“不知道啊!她一回來就在房裏發脾氣,我都不敢靠近。”三姐怯怯地說。
周誌恒無奈地歎了口氣,女兒發脾氣是有名地凶,也難怪三姐會害怕。每次周韻兒隻要一不高興就會砸東西,還不讓人勸,誰勸誰遭殃。
這時,他看到妻子江少棋憂心忡忡地從二樓下來。一見到他,江少棋便忍不住埋怨他,說:“你總算是出差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韻兒昨天幫你去出席昆山工程開工儀式時,受了人家的氣!”
“她不給人家氣受,人家就要燒香拜佛了,還有人會給她氣受?”
“瞧你說的,好像我們韻兒這麼難相處似的。”
周誌恒笑而不語,不以為然。
江少棋不滿地又說:“我說,你要好好管管你旗下公司的人了。特別是那個洛珈!”
“洛珈?”聽到這個名字,周誌恒的笑容頓時隱去,“她怎麼了?”
“這個人實在太不要臉了,作風一定有問題。上次在我們家,你生日那天,她就對藍天洛有所企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如今她還不知收斂,居然又跟藍天洛鬧出緋聞。一隻土山雞怎麼就這麼沒有自知自明,天天妄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
“夠了!”周誌恒麵露不悅之色,厲聲喝止。洛珈,這個他與外麵女人生的女兒,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清高的人,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向他要過錢,也從來沒有借用他的名頭去做過什麼。因此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她會為了攀上藍家,而去粘上藍天洛。
更何況,他知道洛珈與藍天洛一直不和,十二年前,他還專為了他們的矛盾,去了藍家調停。“她不是這樣的人,不許你再無憑無據地亂說話。”
“什麼無憑無據啊?”江少棋見老公不相信,頓時生氣地說,“你有沒有上網去看看啊?”
“看什麼?”
“你真是後知後覺啊!你那個手下與藍天洛親密的照片和視頻啊,都被人掛到網上了。”
“什麼?”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江少棋,轉眼,他便明白了周韻兒為什麼大發雷霆的原因。“韻兒就是為這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