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洛珈覺得舒服了。整了整衣服重新回到會議室,果然短信再也沒有來過。
次日,從一個永天地產掃地大媽的口中傳出,才剛剛訂婚的總裁,居然為了幾條短信,要把未婚夫抽筋,扒皮,閹割,外加沉屍黃浦江。於是所有聽到此傳聞的男性員工,都立即為藍天洛默哀三分鍾。
金色年華夜總會,光影交錯,人聲鼎沸。
藍天洛坐在包廂裏,叫了一瓶馬爹利,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悶酒。他就想不明白,他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問問她,吃了飯沒,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吃什麼。那個死女人居然就這麼惡毒地罵他。抽筋扒皮還不夠,還要閹了他,沉屍黃浦江!
是可忍,孰不可忍!縱橫花叢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遇到過女人這麼罵他!
當他在辦公室裏接到這樣一通獅子吼的電話後,耳膜差點被震聾不說,還震得他腎上腺素暴漲,如果不是來了個重要客戶,隻怕他早就衝到永天地產,把這囂張女人狠K一頓。
下了班,他沒有回“米蘭雅閣”,因為他怕看到她會失控。藍大少爺的脾氣也是不小的,發作起來,可以像八級地震一樣,把房子都拆了。
馬爹利的酒精雖然暫時舒緩了他緊崩的神經,但是無法排解心中那口惡氣,因此這酒越喝越覺得鬱悶。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何東昱、餘一桐進來了。一看到他,何東昱便笑著說:“天洛,不會吧,才訂婚,就受不了母老虎了?”
藍天洛沒有理他,餘一桐又說:“都是自找的,早跟你說過,那個女人是瘟神投胎,不能招惹。你偏不聽,現在明白了吧!”
藍天洛還是不理,顧自喝酒。餘一桐與何東昱對視一眼,心想:看來氣得不輕。又說:“不過還好,你跟她隻是玩玩。要是覺得她不好玩了,就打發她走得了。”
“是兄弟的,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女人!”藍天洛橫了他們一眼,終於發話了。
“好好,不說不說。今天我們隻談風月,不談母老虎。“不如我幫你叫幾隻小綿羊撫慰一下你受傷的心啊?”何東昱說。
”隨便!”
藍天洛酒瓶一扔,往沙發後背一靠,心想著:死女人,你不讓我發短信,好啊,我就不發,我不但不發,我還不給你電話,我今晚還不回去了。別以為寵你兩天,你就以為我離不了你了。
很快,三個濃妝豔抹,身材玲瓏的女人在何東昱的帶領下來,走了進來。藍天洛朝她們瞄了一眼,心裏沒來由得有些厭惡,可是他的兩個兄弟似乎興致挺高,他也不便把人家都趕出去。
米蘭雅閣。
洛珈歎了口氣,再次望了望掛於客廳上方的時鍾,馬上就要十二點了,可藍天洛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回想起今天上午打的那通電話,她也覺得語氣重了,所以她一回家便打算親自做一頓晚餐,來緩和一下緊張的關係。順便給他一個驚喜,自己其實廚藝沒那麼爛,上次故意把雞蛋煎得慘不忍睹,是跟他鬧著玩的。
她打發了西山別墅叫來的那個廚師,自己親手又切又剁,又煎又炒,忙了大約一個半小時,總算做了五道自己比較滿意的菜。
望著一桌子的菜,她靜靜地等待著藍天洛,可是當她把菜都熱了好幾遍了,他還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她知道定是自己的那什麼抽筋扒皮扯怒了藍家大少爺那根誰也不敢碰的虎須。
好吧!雖然他攪了她的銷售會,讓她在下屬麵前出醜,可畢竟他隻是發了幾個短信,自己這麼罵他,是自己不對,那麼就由她先來低頭吧。
她對自己這麼說著,然後掏出手機撥了他的號。鈴聲響了一會兒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她隻覺得電話的那頭是個很吵雜的地方,似乎男男女女有一堆人在嬉鬧。心裏不禁有些不高興,可她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
“喂,你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