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洛珈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於是轉身問他:“藍天洛,你跟了我一天,累不累啊?現在我到家了,你總可以走了吧!”
“累,當然很累啊!你既然知道我這麼累,就讓我到裏麵躺一會兒吧!”
“你有完沒完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老婆,千萬別忍我,要是生氣,就任你打任你抽,隻要不打臉就行了。憋在心裏會憋出病來的。”
吐血!洛珈真想狠狠地抽人,可偏偏手抬起來後,看著藍天洛那一副“任你打任你抽”的無賴樣子,抽不下去。
敗給他了!她隻得一咬牙,繼續不理他,轉身開門。門才開了一條縫,藍天洛便像老鼠一樣地竄了進去,洛珈就想把他關在門外的機會都沒有。
“喂!誰讓你進來的?快滾出去!”她氣得怒罵。
可是藍天洛已經不客氣地找到她的房間,然後脫了鞋和衣服,在她的床上躺下,嘴上嘀咕著:“別吵,好累啊,讓我睡會兒!”
洛珈對於他這副“我是無賴我怕誰”的姿態,簡直是咬牙切齒。好想拎桶冷水潑他一身,可是這混蛋現在躺在自己床上,如果用冷水潑了,自己的床就遭了殃,晚上還怎麼睡覺啊。這個方案否決後,又想著把電視機開得很響,吵死這個混蛋,讓他睡不好。
可是電視機剛開,就聽到母親洛妙靈從房間裏出來,說:“珈珈,我在休息,電視機聲音小點,吵得我頭都痛了!”
沒辦法,隻得把電視機關了,洛珈直抓頭發,偏生就是想不出一個趕走藍天洛的辦法。最後決定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揍人!
她從陽台裏找來一個看上去挺大,挺結實的木頭衣架,然後氣勢洶洶地進了房間。一進屋,便看到藍天洛這家夥竟然已睡得像豬一樣,提起衣架就想往下揍去。
這時,也不知是不是藍天洛在做夢,閉著眼,嘴巴蠕動著呢喃:“老婆,我愛你!”
一瞬間,洛珈整個人定住了,手上的衣架硬生生地收了回來。認識藍天洛這麼久,從來沒聽他說過這三個字,即便是在他們如膠似漆的時候,這三個字仍然是他最吝嗇的。如今,他突然在夢中說了出來,一下子觸動了她心底被封存的柔情。
伸手,想去撫摸他棱角分明,且俊美如畫的臉,卻在就快觸碰到他的時候縮了回來。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在冰冷的手背上,那稍縱即逝的微熱溫度一下子漫延開來,直到心菲……
晚飯的時候,藍天洛仍然沒有起來,洛妙靈在聽了洛珈的解釋後,吃驚地看了這個不速之客一眼,問:“珈珈,你打算和他重歸舊好嗎?”
“不可能!”洛珈斬釘截鐵地否決著。
“為什麼?”
“藍家害我被永天地產掃地出門,我可以不計較,可是他們害你的這筆帳,我沒法就這麼算了。”
“他不是說這事是他爺爺做的,與他無關。”
“是的,但是誰又能證明他不是在說謊,就算他真的沒說謊,在他沒有脫離藍家之前,也不能說與他一點關係沒有。”
洛妙靈望著一臉決絕的女兒,微微歎了口氣。
這頓飯,洛珈吃得又是沉重,又是矛盾,雖然嘴巴上對藍天洛嚴詞厲語,可是她騙得了老媽,騙不了自己。她的心已經鬆動了,曾經以為煙消雲散的愛意,竟然有了複蘇的跡像。這是危險的,也是可怕的征兆,如果不及時製止,隻怕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那個混蛋像是賴上她了,她又該如何處置他呢?
第二天淩晨五點,一夜沉睡的藍天洛翻了個身,揉了揉眼睛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他便對這個房間有著陌生的感覺,但是很快,他想起這是洛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