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手,不可以!”她喘著氣,拒絕著。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思想上拒絕著,身子上的拒絕是無力的,軟弱的。當藍天洛的臉在她的胸前廝摩的時候,隱藏在心底的渴望一下子被拎了出來,提醒著她,原來她還愛著這個男人。
“老婆,我想要你!”他輕輕地說著,手上不含糊地解開她的家居上衣,然後滑入後背,替她解了胸衣……
“放手,不要!”
“你剛才說要賣了戒指,是故意要氣我?”
他抬起頭,近距離逼視著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她漲紅著臉,想端起剛才的架子,說些盛氣淩人的話,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她鬱悶地發現每當和他近距離的時候,自己的氣勢總會短了他一截。
“幹嘛?”最後竟然隻憋出這麼兩個字。
“幹嘛?”他學著她,故意複述了這兩個字,迷人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停頓了小會兒突然邪氣地說,“原來你也這麼壞,我要懲罰你!”
說著,他一用力,便扯掉了她死死守著的粉紅胸衣,旖旎的風景驟然呈現。他貪婪地湊上去舔舐著每一寸白嫩的肌膚,並在她傲然挺立的紅櫻桃上逗弄著。他的動作粗魯與輕柔並存,一邊不容許女人有任何的反抗,一邊又生怕弄痛了她。
在這方麵,洛珈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沒有出息,明明心裏覺得不可以,不應該再跟他有任何的糾纏,可偏偏就是強硬不起來。如果她有那天狠揍她的凶悍,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被他一點一點地侵占。
在這場男女情愛PK上,自己永遠都不是藍天洛的對手。就算是受了傷,丟了大好工作,被人恥笑,連累母親,到了這一刻,自己仍然是個被俘虜者。
她愛他!即便她可以騙過所有人,卻無法騙過自己的心。
“老婆,自從你走了後,我就再沒吃過肉了,你就讓我開一次葷吧。”
藍天洛就是這麼混蛋,總是說這樣的話來讓她又害臊,又好笑,又氣人,又甜蜜,然後所有防線一潰千裏。
一陣熱血運動後,他無賴地壓在她身上不肯起來,說:“老婆,你身上軟軟的,很舒服,讓我躺會兒。”
“混蛋,快滾開,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沒事,你要真喘不過來了。我給你做人工呼吸!”
洛珈氣得隻有翻白眼,恨自己怎麼就讓這混蛋得了手。
“給我生個孩子吧!”突然藍天洛在她的耳朵輕輕地說著,她渾身一僵,偏生他還沒有發現,繼續說:“隻要有了孩子,爺爺就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了。爺爺以前做過一件讓他很後悔的事,所以如果你有了藍家的孩子,他就算再不喜歡你,也會看到孩子的麵上接受你的。所以我們要為了美好的將來,努力造人,聽到沒?一周不能低於十次,這樣才能確保我的種子準確無誤地在你的肚子裏生根發芽。”
他歡快地說著,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混然沒有發現她的臉色已然蒼白。
洛珈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頃刻間僵化了,腦子中隻殘留一個此生都不會忘記的恐怖鏡頭。一個小的猶如雞蛋大小,布滿血汙的未成形胎兒。
那是她的孩子,她親手殺死了他。為了懲罰自己,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她殘忍地剝奪了他的生存權。
引產手術時錐心的痛再次襲來,心中的傷口被強行撕裂,“孩子”成了她無法麵對的陰影,成了她一生的汙點。在手術後的兩個月內,她常常會在晚上因為這個惡夢而驚醒。
“滾開!”她冷冷地衝著藍天洛大喊,“快滾開!”
都是他!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沒有他,自己又怎麼會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現在這個無恥之徒還讓他再為他生育孩子,他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