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昏昏沉沉地持續了不知多久,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藍天洛已經在她身上“攻城略池”。真的很想給他兩個耳光,可偏偏到後來變成想給自己耳光。對於自己沒有實質性效果的“反抗”,洛珈更覺得像是虛偽的做秀。這種沒原則性的舉動,讓她暗暗恨著自己,鄙視著自己。
這一晚,她再也沒有逃離他的身邊,直到清晨,從睡夢中醒來,她才猛然發現昨晚的荒唐已讓她萬劫不複。望著身邊赤裸全身,像孩子一樣熟睡的男人,她有點不知所措。
理智仿佛這一刻全部回來了,她清晰地意識到與藍天洛的這一場糾纏讓她陷入一個無法麵對的局麵。
昨天,原本是她與陳然結婚的日子!雖然她和陳然都明白這隻是一場做給周家人看的戲,可是,這戲還沒有開演,女主角就跑掉了。她實在無法想像陳然將如何麵對周家人以及那一堆賓客。
天哪!自己在做什麼!
她懊惱地雙手蒙住了臉,仿佛陳然就在眼前,而她再無麵目麵對他。良久,她的手才放了下來,努力地讓自己去麵對現實。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回梨園一趟,她闖下的禍,她要去收拾殘局。
匆忙地下床穿上衣服,她盡量不讓自己弄出大太的動靜,以吵醒還在床上熟睡的藍天洛。她知道一旦讓床上的男人醒了,她很可能又走不了了。
房間裏還彌漫著一夜偷歡的味道,地上淩亂的衣服,讓她突然覺得自己非常非常的可恥。明明是拒絕與藍天洛結婚,卻又在後來爬上了他的床。這算什麼?而更讓她無地自容的是,她該怎麼向陳然解釋,她之所以缺席與他的婚禮,是因為她正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跌跌撞撞地從臥室裏出來,她都不敢再看一下床上的男人,生怕這一看,又鉤起內心無盡的罪惡感。
在君悅大酒店頂樓專用的電梯裏往下行的時候,她有種從天堂下地獄的悲涼。她無法想像即將麵對的是什麼。陳然會怎麼看她?周家人會怎麼看她?永天董事會的人又會怎麼看她?鴕鳥心理又不經意地滋生出來,可是很快被她打掉。逃避,隻是掩耳盜鈴的愚蠢做法,她洛珈逃得了今天,難道逃得了一輩子?
很想給陳然先打個電話,可是手機被藍天洛扔壞了,她原想著用酒店的電話打給陳然,可是在撥了三個號碼後,她的手指竟然抖得無法再撥下去。因為,她不知該說什麼好。無奈地掛上電話,她決定先好好想一想說詞,再考慮打電話。
叫了輛出租車,她猶豫了半天,還是最後決定先去梨園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