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洛珈!”陳然跳出來替洛珈說話,看到洛珈一臉自責難受的樣子,他更恨藍天洛了。“她被記者圍堵的時候,你在哪裏?她被永天無故辭退的時候,你在哪裏?伯母得了抑鬱症,她日日隻能守在醫院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你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人間蒸發。你這種人,關鍵的時候做烏龜,現在倒還有臉來挑理了。”
陳然的話一下子刺中了藍天洛的弱點,剛才還怒氣衝天的樣子不由地收斂了一些。不錯,那段日子是他最對不起洛珈的時候。雖然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願意,但他難逃其責。如果沒有當時那一段,今天又怎麼會多出陳然這個人,而他們的孩子也不會被無故打掉。這樣想來,責任的源頭在於他,而不是洛珈。
“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說。”雖然他自覺愧對洛珈,但這不表示陳然這個第三者可以對他指手劃腳。
“你錯了,現在不是你和她之間的事,現在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我們三人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退出,而那個人就是你。你明白了嗎?”
“嗬!真是好笑!洛珈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又給我懷過孩子。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本讓我退出?”
“你說的沒錯,她是和你訂過婚,也懷過孩子。可你不要忘記了,那都是過去式。婚,你退了,孩子,也沒了。你跟她之間要說還有瓜葛,就是你欠她的。而我,現在才是明正言順她的丈夫。”
藍天洛的怒氣又竄了上來,有些話他本不想說,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說。這個從未入他眼的陳然竟然成了他的競爭對手,甚至還敢以洛珈丈夫的身份讓他退出。這讓他覺得如果不下點猛藥,這個真正的第三者倒是要反客為主了。
“丈夫?你有證據證明嗎?結婚證你有嗎?昨天你和洛珈的婚禮,她有參加嗎?”
陳然被他將住了,咬著牙,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藍天洛冷笑一聲,繼續刺激他,“你真認為洛珈想跟你結婚?你腦子清醒清醒吧,如果她想的話,她在會結婚當天離你而去,跟我一晚上在一起嗎?”這時,他的頭湊到陳然的耳邊,邪惡地說:“你要是想知道我們一晚上幹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嘭!”的一聲,陳然的拳頭落在了藍天洛的胸口。誰也想不到,看似文弱的他,在暴發的時候,也能這麼凶猛。“我殺了你!”他大喊著,尊嚴的受損讓他再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
很快,兩個男人又撕打起來,這一次的撕打,比之前顯然猛烈得多。洛珈這才從對孩子的自責中回過神來,她急得衝上去阻止,可是哪裏拉得開兩人。
“你們都給我住手!”
沒有人聽她的,相反她還被兩人推得摔倒在地。
她捂著巨痛的手腕,突然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老虎不發威,這兩人真把她當病貓了。
“你們要是再不住手,我現在就打110報警。讓你們到拘留所裏去清清腦子。”
說著,她真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