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樣做傷害了你,可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們受的傷害將更大。有一陣子,我恨我的妻子,認為是她害了我,可是後來覺得她又何嚐不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少棋其實人不壞,她不喜歡你,甚至恨你,都請你原諒她。因為她所處的立場不可能讓她來喜歡你。
“珈珈,你雖然是我三個孩子中,最不聽話的孩子,但卻是最講道理的一個。我知道你一定會拋開以前的恩怨,忘記我曾經對你的忽視,忘記少棋他們對你的不好,將永天打理好的。
“我聽說了他們逼你放棄永天主席之位,以及放棄繼承權的事了,我很氣憤,與少棋大吵了一頓,甚至以離婚威脅她。無論如何,永天隻能由你來繼承,三個孩子中,不管少棋多麼不願意承認,她都必須要認清楚,永天隻有在你的帶領下才能走出陰影,發展得更好。少棋是個明理的人,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再阻止你重回永天主席的位置了。
“去吧!我的孩子!爸爸對你充滿了信心,爸爸也一直為你而驕傲。爸爸相信你會超越我,成為周家最有能力的掌門人。你不僅可以照顧好你媽媽,你也有足夠大的胸懷照顧好少棋、文彬和韻兒。爸爸現在鄭重地將她們都拜托給你了,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字跡越來越模糊,等看完信的時候,淚水已經在信紙上開出朵朵水花。洛珈捂住了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父親的信讓她的心靈震憾了。
周圍的四個人除了周文彬無一不是泣不成聲,洛妙靈閉著眼,雙手將信貼在胸口上悲慟著。江少棋和周韻兒更是哭得很大聲,看得出周誌恒的每一封信裏都有著觸動他們心靈的話。
一時間大廳裏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變成了悲悲戚戚的場麵。田啟軍默默地注視著他們,既不出言安慰,也不催促他們聽他的宣讀。他知道這一刻所有人都需要時間來渲泄自己的情感。
也不知哭了多久,到是周文彬不耐煩起來,大聲說:“大家別哭了,行嗎?田律師還沒有宣布遺囑呢。”
他的話雖然讓人反感,但到底是提醒了眾人,應該先收一收自己的情緒。於是哭聲小了下來,目光一齊向田啟軍望去。
田啟軍見大家的情緒逐漸穩定,於是又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用黑色皮質的文件夾,清了清噪子,說:“各位,請節哀順變!我想各位現在應該也很想知道會長的遺願是什麼。”
“廢話不要這麼多了,快說吧!”又是周文彬。
這一次,就連江少棋和周韻兒都向周文彬橫了眼。但不滿歸不滿,她們對於周誌恒的遺囑確實也露出了好奇與迫切想知道的神情。
洛珈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心想:假如他們拿出她曾經的親筆簽下的放棄遺產承諾書,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完成父親的遺願,接管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