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盟東宮。
書房裏的阿泰爾蓰辰,看著底下的謀士問道:“如今算是公開的與三皇弟撕破臉,接下來可是一場硬仗啊。”
戶賀其起身抱拳,笑道:“恭喜殿下,如今可算是除去三皇子一大助力啊。”
普惠皺著眉道:“臣下以為,殿下『操』之過急了。”
盧謀清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精光,帶著男子特有的渾厚的嗓音道:“遲早要和三殿下翻臉的,臣覺得此時正是個好時機。”
“盧卿看。”阿泰爾蓰辰看著他道。
“臣以為,陛下對三皇子之前過於寵愛,不顧朝臣反對,將三司軍權交由毫無經驗的三皇子,這已讓眾臣不解和反對,如今政事都不與殿下交談商洽,反而與三皇子洽談,這不是變相的告訴眾人這儲位……”看了一眼阿泰爾蓰辰微變的臉『色』,盧謀清聲音戛然而止,起身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妄自揣摩聖意,請殿下責罰!”
阿泰爾蓰辰看了他好一會兒,道:“起來吧,你的都是事實,孤,不會怪罪你。今日咱們就暢所欲言,孤赦爾等無罪。”
“謝殿下。”盧謀清起身謝恩。
“坐吧,繼續。”
“是。陛下這一行為無一不在告訴眾人這儲君之位有可能易主啊,咱不動手,難不成就這麼讓三皇子奪令下的太子之位?”
聞言,眾人無一不點點頭,阿泰爾蓰辰那雙酷似南盟皇帝的眼睛充斥著不滿,他兢兢業業,殫精竭慮,得到的結果不是父君的肯定,而是猜忌和打壓,以前還會偶爾和他談談為君之道,帝王之術。如今是芝麻蒜皮的事都會被父君罵個一無是處,反觀他對三弟的態度,除了寵愛和信賴就是各種褒獎,這讓他如何服氣?!如何心甘?!
“這次消息的來源還是盧卿提供的,要不然,孤也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斬了三弟的一大助力,盧卿功不可沒,可要什麼封賞?”
“能為殿下效力已是奴才的福分,哪敢討要封賞。”盧謀清謙恭地笑了笑,不管眾人帶著何種神『色』的注目下,繼而道:“就是要討賞,也就是向殿下討一碗米飯果腹。”
“哈哈哈哈,好,孤的金銀珠寶不算多,但大米還是有的,準管盧卿夠用的!”
聽著阿泰爾蓰辰的朗笑,底下的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那奴才就謝過殿下了。”盧謀清起身笑著道,完便退身坐會原位。
阿泰爾蓰辰看著不卑不亢的盧謀清,暗自點頭,是個不錯的謀士。
“殿下,如今已然對三殿下,臣下以為,三殿下不會罷休的。”戶賀其那三角眼瞥了一眼盧謀清,對著上頭的壤。
“三弟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孤了,接下來是一場硬仗。”阿泰爾蓰辰收起笑臉,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卻是笑意不達眼底。
“殿下,臣以為,三殿下或許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三殿下或許會對邇蒙家族、禰慕家族和其他顯赫官員家族出手,殿下要謹慎心。”盧謀清道。
“三弟為人如何,孤是知道的,的確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卻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這才是孤頭疼的。”阿泰爾蓰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們,你們有什麼想法。”
原本有些熱鬧的書房瞬間陷入了一片安靜,眾謀士們都低頭沉思,阿泰爾蓰辰也不急於讓他們開口,拿起茶杯,用杯蓋撥了撥漂浮在水麵的茶葉,眼底的狠戾乍現,三弟,不要怪孤心狠……
南盟三皇子府。
阿泰爾齊隻是離開一會兒,這書房就被阿穆利落的收拾幹淨,換了新的書桌和椅子。阿泰爾齊坐在書案後,仔細回想近來他所知道的關於太子阿泰爾蓰辰的一舉一動。他知道他們兄弟倆不可能一輩子相安無事,撕破臉是遲早的事,他沒想到,他的動作會來的這麼快,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打的他措手不及,如今那木察家族已然不保,又由太子監督,大理寺查辦,他和木察家走得近的消息是紙包不住火的。
他的父皇一向反感皇子勾結外臣,若被父皇知道,那他近年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別恩寵能不能依舊,他的父皇別對他有任何猜忌就已經謝謝地了。
勾饒鳳眼一眯,這太子皇兄這一招可真是一箭雙雕啊!如果他是阿泰爾蓰辰的話,努力的將自己擺放在他的位置上,站在阿泰爾蓰辰的角度看看是什麼讓他的太子皇兄這麼的迫不及待的對他出手呢?
沒想一會,好看的唇瓣勾了起來,原來,是他搶了人家的風頭,人家擔心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呢!“嗬嗬嗬嗬……”書房裏響起一道低沉的笑聲,卻讓人無端覺得『毛』骨悚然。太子皇兄,我的好哥哥,你既做了初一,弟我就勉強做十五吧。
“殿下,木察大人木察子冉求見。”門外阿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