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蔣玉蓉從後院的院子搬到偏殿,又搬到主殿,早先布置下的花也不停地挪動位置,主殿的格局簡單也單調得讓人難受,蔣玉蓉得到慕容痕的同意就讓萊福在主殿栽下兩排排梨花樹,又在門前種了兩株桂花樹,七八月的桂花開得正盛,滿院子都飄散著屬於桂花淡淡的甜香。
清晨,蔣玉蓉似乎被那淘氣的陽光叫醒,慵懶的睜開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看了看身邊空『蕩』『蕩』的位置,自從和慕容痕道歉後,某人似乎有了些許變化,雖然每照樣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卻也不時的抽時間過來陪她坐坐,也不用她派人去請他過來用膳,自己就掐著時間過來,這讓蔣玉蓉感到開心。
至於同寢…某人似乎每晚上都很晚才回主殿,因為某人回來時,蔣玉蓉已經睡熟過去,剛開始蔣玉蓉還以為某人不住主殿的,有一次半夜突然醒來,發現他是睡在最外圍,倆人之間隔著一大塊空間,這讓一直擔心受怕的蔣玉蓉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聞著淡淡的桂花香,蔣玉蓉伸了伸懶腰,在被子裏滾了滾才爬起來,看著黑玉地,黑『色』的牆,黑『色』的桌椅,黑『色』的床,忍不住扶額,她在主殿住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全黑『色』房間,總感覺自己進了無底洞,實在壓抑,得找個機會和某人談談。
門吱的一聲,阿格手裏捧著水盆,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某女,笑到:“王妃醒了怎麼不喊奴婢們進來?”
蔣玉蓉看著長相清秀的阿格,這丫頭今年也有十五歲了…看著亭亭玉立,笑得開朗的阿格,蔣玉蓉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得給她打算打算了,這般想著,嘴裏就著:“阿格,你今年也十六歲了,心汁可有什麼打算?”
阿格擰『毛』巾的手頓住,轉頭看著一臉認真看著她的蔣玉蓉,將『毛』巾擰幹,走到床邊遞給蔣玉蓉,搖著頭道:“王妃,奴婢不想嫁人,奴婢隻想一直陪著王妃,伺候王妃,奴婢哪都不去。”
蔣玉蓉接過阿格遞來的『毛』巾,敷在臉上,溫溫熱熱的很舒服,聽到阿格這麼回答,將『毛』巾取了下來,看著一臉誠懇的阿格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也沒必要為了我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嫁了人依舊可以在我身邊伺候的。”
阿格提起裙子,眼帶淚水道:“姐,奴婢是個孤兒,承蒙姐不嫌棄,自將阿格帶在身邊,待阿格如親姊妹,又教導阿格讀書識字,姐大恩。奴婢永生難忘,奴婢就是來生當牛做馬也回報不了姐對阿格的恩情!”咚咚咚,朝蔣玉蓉磕了三個響頭,繼而道:“奴婢此生不嫁,隻想伺候姐,求姐莫要趕奴婢離開!”低聲抽泣。
蔣玉蓉皺著眉頭,沒想到她隨意一竟讓這個丫頭如此動情地一番表忠心,心中感動,抬手拉起阿格,將阿格拉直床邊坐下,看著她溫柔地道:“好了,我不過是隨口一,你就又下跪又哭泣的。你不願意嫁,我還能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不成?”拿著帕子抬手擦了擦阿格滿臉的淚水,道:“別哭了,這模樣走出去,別人還以為你家姐我是那欺男霸女、十惡不赦的惡霸呢。”
“噗嗤。”阿格看著柔美的姐自己是欺男霸女、十惡不赦的惡霸,忍不住破涕而笑,道:“哪有姐這麼溫柔美麗的惡霸,全下也找不出一個來。”
蔣玉蓉看著被她逗笑的阿格,抬手點零阿格哭紅聊鼻子,佯裝生氣,繃著個臉,輕斥道:“愛哭鬼,還是個油嘴滑舌的。”
阿格看著故意繃著臉的姐,透著不一樣的可愛,嘻嘻笑了起來,掏出帕子,隨意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淚水,輕快的問道:“王妃早點想吃什麼?”
“隨意吧。”
“誒。”阿格應聲,踩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出去。
蔣玉蓉看著阿格的背影輕笑,這麼好哄的傻丫頭,不知道以後便宜了哪位臭子。回想起剛剛哭成淚饒阿格,心想,阿格的婚事……這事以後再吧。
起身穿衣洗漱,不一會,阿格和幾個丫頭端著早點走了進來,又迅速退了出去,她們深知王爺不喜歡有奴仆伺候,更不喜歡有烏七八糟的人在主殿『亂』走。
蔣玉蓉收拾好,出來一看,吃的是籠包,蝦餃,白粥,還有一些菜。等蔣玉蓉坐在梳妝台前,讓阿格盤發,門口就傳來阿荷等幾個丫鬟的聲音:“見過王爺!”
蔣玉蓉轉身起身,看著逆光漫步進來,身姿高大健碩,寬肩窄腰,一身湛藍『色』錦袍襯得慕容痕更加高貴非凡,忍不住在心中感歎,果然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的人都是衣架子,無論穿什麼,怎麼穿都好看。心中感慨完畢便招呼慕容痕做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