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朕這個媒人還當對了。”
“恭喜皇上,恭喜王爺。”蘇明咧開嘴笑得極其燦爛。
慕容痕靜靜地坐著聽著慕容淵自吹自擂,毫不理會。
“五皇弟府上可還差了些什麼東西,若缺什麼就直接跟朕,朕派人給你送去。”
“不必。”
“……”如此簡單明了又直接拒絕的話,慕容淵第一次聽到,對坐在下首的慕容痕有了個認知,是個油鹽不進的硬骨頭。無奈地笑著道:“五皇弟這是在埋怨朕多年來對你的疏忽麼?”
“沒櫻”
“哎,父皇生前……”看著周身氣息瞬間變得陰冷異常的慕容痕,慕容淵眼裏閃了閃,“哎,不提了不提了,五皇弟的武功是哪位高人所教?”
“無人。”
無人?自學?“哦嗬嗬,沒想到五皇弟還是個資聰穎的武功奇才啊,朕在這武功方麵還真不如五皇弟。為此父皇還經常讓我多跟前太子學習呢。”
鷹眼看著金龍盤旋而上的宮柱,默不作聲。
慕容淵看著不接話的慕容痕,又道:“五皇弟可看書?哦,朕忘了,五皇弟沒接受過任何教導,改日朕派個……”話還沒完,慕容痕就起身,直徑往外走,一刻也不想聽慕容淵囉嗦。
慕容淵看著這個沒得他同意就離開,絲毫不將他這為皇帝放眼裏的慕容痕,狠狠地捶了一下書桌,惱恨的盯著禦書房門口。心中明白,這感情牌對慕容痕無用。
在慕容痕走後,蔣玉蓉就起身往玉坤宮走去。宮門口的丫鬟見著一身親王妃服飾就知道這是烏王妃了,如今北冥朝也隻剩下烏王這麼一個王爺。對著來人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烏王妃,王妃稍等,奴婢進去稟報一聲。”那宮女看著蔣玉蓉點頭,又對著蔣玉蓉福身,轉身走進玉坤宮。
原本嘈雜的玉坤宮一下子因為一道聲音徹底安靜了下來,“烏王妃到。”
皇後吳氏自然知道烏王和烏王妃早就進宮,倆人卻優哉悠哉地逛皇宮,連皇帝都沒主動去拜見,卻更別提來拜見她了。雖然昨晚慕容淵已經派人知會她,到時好好試探一下蔣玉蓉,看著將近宴會時辰才來蔣玉蓉,吳氏心中不滿,吳氏冷淡的道了句:“傳。”
“是。”宮女走了出去。
眾人隻見一女子身著銀灰『色』銀鳳暗紋的親王妃服飾,長袍內著的是同『色』係的襦裙,銀『色』腰帶凸顯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外罩長袍那寬大的袖擺繡著百鳥圖案,待眾人看到那長袍背麵繡著的是鳳鳴九,那垂下的袖擺在行動間搖曳,袖擺上的百鳥就像圍著那銀鳳盤飛,精致,大氣!銀灰『色』的服飾更襯得蔣玉蓉那如凝脂般地肌膚更加通透。
眾位夫人姐起身行禮道:“臣『婦』(女)見過烏王妃。”
“烏王妃蔣氏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第一次拜見皇後必須行大禮,蔣玉蓉對著吳氏行大禮,卻遲遲聽不到吳氏的免禮聲,心知這吳氏有意刁難與她,心中微轉便知這緣故出於何處。維持動作,不動絲毫。
吳氏端起茶盅,揭開茶蓋,鏘鏘作響,淺啄一口,過了一會兒,看著跪在地上絲紋不動的蔣玉蓉悠悠道:“蔣氏好大膽子,視宮規於無物,烏王不懂禮數,你也不懂不成?”
俯首的蔣玉蓉心中將規定宮規禮儀的那人從頭到腳罵了一遍,語氣輕柔不緊不慢地道:“回皇後娘娘,王爺自在宮中長大,如何能王爺不識禮數?臣『婦』頭一次進宮,心中忐忑,王爺悉知臣『婦』內心緊張,便帶著臣『婦』逛了一會兒禦花園,要怪責那也隻能怪那花匠養花技術高超,禦花園的花兒豔麗無比,臣『婦』一時貪戀便多看了一會兒,臣『婦』知錯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吳氏聽著蔣玉蓉的措辭,美眸緊盯著那銀鳳圖案的後背,心道,是個伶俐的女子。既為慕容痕辯駁,沒人敢當麵否認,一個堂堂皇子不識禮數,丟的自然是皇家的臉麵尊嚴,即使大家心知肚明那烏王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可畢竟他是皇室血統,如此反倒是吳氏失言。
接著又變相的稱讚了吳氏,後宮大事宜全都是皇後負責,禦花園的花匠是皇後選的,奴才做得好自然是主子約束有方,這禦花園花開的漂亮的功勞自然也是記在皇後頭上。算是服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功過相抵,如此吳氏還真能怪責她不成?況且吳氏原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也沒真打算責罰蔣玉蓉。
美眸掃視了一圈還半跪著給蔣玉蓉行禮的夫人姐,有些上年紀的已經膝蓋打顫,揮揮手道:“念你年幼,又頭次進宮,便不罰於你,莫有下回,平身吧。”又向其他人抬抬手道“你們也起身。”
“娘娘宅心仁厚,臣『婦』謝過皇後娘娘。”
同樣趴著的阿格和阿荷也趕緊謝恩,扶著自家主子起身。
“謝皇後娘娘。”
眾為夫人姐落座,蔣玉蓉也走到最前頭的座位坐下,這裏除了皇後,她的品級最高。眾位夫人姐落座之後便都好奇的打量蔣玉蓉,這位如今北冥唯一的王妃。
有些個熟麵孔的帶著嫉妒和懊悔,在閨閣中她們曾經也算是朋友,未出閣之前蔣玉蓉是右相嫡女身份尊貴,她們也是當朝大臣的嫡女,且還比蔣玉蓉更有家族勢力,誰也不比誰差。當她們得知蔣玉蓉嫁給北冥國恥時她們還暗地裏嘲笑,卻忘記那國恥也還是親王!如今大家都嫁做人『婦』,她們的品級遠遠比不上唯一親王妃來得尊貴!
“剛剛烏王妃見著了禦花園的美景,『迷』了眼睛,皇後娘娘不知臣『婦』等可有這眼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道。
“時間尚早,各位既有興趣,本宮就帶你們到禦花園轉轉。”吳氏完帶頭起身往殿外走去。蔣玉蓉緊隨其後,一航人就這麼呼啦啦地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