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蓉生怕慕容痕做出什麼事來,趕緊上前握著慕容痕的手,剛想開口就聽到刺耳的金屬聲音道:“不會。”
“放肆!”美眸直視那極其陰狠的鷹眼,眼底的氣勢瞬間消了一大半,心中竟是有一絲害怕!
“皇後娘娘息怒。”蔣玉蓉正要跪下替慕容痕賠不是,卻被慕容痕攔著,聽他不滿地道:“不跪,為何要跪?”他已不是那個兒時任人欺辱的男孩!
唉喲我的爺爺啊,我叫你爺爺好不好?看著一身戾氣的慕容痕,蔣玉蓉頭都大了,在這個皇權獨尊的時代,生死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啊!她忘了某饒另一個身份?沒有,正是沒忘還時刻記著,才想極力阻止慕容痕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才想著替慕容痕遮掩,這事兒絕對不能被皇家知道!
那些個夫人姐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隨意『亂』看,更不敢喘氣。
“烏王你放肆!竟是這般目中無人!來人!”吳氏被慕容痕氣得包養得夷臉蛋有些扭曲。
“皇後!”一道遒勁有力的聲音響起。
眾人見著來人呼啦啦跪倒一片:“臣『婦』(女)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淵身後也跟著一大幫今日赴宴的朝臣。慕容淵大步越過跪在地上的夫人姐們,看著被氣得失了儀態的皇後,再看看滿眼陰狠的慕容痕,有撇了一眼抱著慕容痕胳膊的蔣玉蓉,最後定格在吳氏的臉上,道:“朕已免了五皇弟禦前行禮的特權,在皇後這兒也一樣不用行禮。”
在場的所有人都極其詫異,吳氏看了一眼平靜地帶著些許不滿地看著她的慕容淵,低眼道:“是,臣妾知道了。”完便走到慕容淵身邊,低眉順眼。
慕容痕看了一眼慕容淵,嘴角彎起一抹嘲諷,角度剛剛好隻讓慕容淵一人看到,因為其他人都低著頭看地麵。
慕容淵看著那抹嘲諷,氣得內心嘔血,這慕容痕鐵定是故意的!故意將場麵弄得這麼難堪,他隻能臨時決策賜他特權!慕容淵懷疑慕容痕是算準了時間,算準了這個時候他帶著一群大臣從禦書房出來正要去大殿,必定會聽到下人稟報禦花園皇後與烏王起爭執而改變路線往禦花園趕來,並當機立斷當眾宣布給予特權!因為慕容痕算準了他會顧及皇室顏麵不會當眾他沒學過禮儀規矩讓皇室再次丟臉!慕容淵深覺自己被慕容痕算計,心中恨不得將慕容痕大卸八塊!
低頭站著的大臣們無不在心中暗自猜測,皇上這一舉動究竟有何深意,為什麼早就免除了烏王的禦前禮儀?烏王可是國恥啊!為何國恥會有這般殊榮對待?!難道為了體現兄友弟恭?還是體現皇家的寬宏大量?大臣們心中百轉千回。
慕容淵不再看那張讓他厭惡的臉,轉而看向朝臣們,朗聲道:“時辰差不多了,皇後與朕一同赴宴,眾位大臣與其家屬隨朕一道前往大殿。”執起皇後吳氏的手,率先離開。
眾人應喏。
慕容痕和蔣玉蓉看著眾人揍的差不多了,才動身走在最後,蔣玉蓉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慕容痕輕聲問到:“阿痕,你這麼做不會讓皇上和皇後恨上你嗎?”剛剛慕容淵開聲免了慕容痕禦前行禮時她可是清楚的看見他眼底的不甘和恨意!
“無所謂。”慕容痕看著眼裏帶著擔憂和關懷的蔣玉蓉,鷹眼裏的那絲不滿減淡,“以後你不用行禮,任何人!”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不容置疑的眼神,隻得點點頭道:“知道了。”難道剛剛在禦書房慕容淵就免了多年未見的皇弟禦前見禮?慕容痕早就知道慕容淵不會怪他麼?難怪在馬車裏他會‘無所謂’。蔣玉蓉忍不住瞥一眼走在身邊的男人,這饒心思她還真不知道。
倆冉了大殿,眾人已經就坐,大殿上的總人就這麼看著遲遲而款款走來的倆人。沒見過烏王,如今總算見著了傳言中的烏王了,若不是他的生母,或許這烏王也是人中龍鳳!可惜了……
慕容淵這才仔細地打量蔣玉蓉和慕容痕,的確是一對璧人,男才女貌。吳氏因為慕容痕的傲慢無禮,心中仍在氣惱,遂對蔣玉蓉的好感也下降,淡淡地撇一眼,不再理會。
慕容痕帶著蔣玉蓉坐在眾賓客的第一列的首位。北冥的男女之防並不是那麼嚴密,未婚男女分席而坐,已婚的女子隨自己的丈夫入座。如今宴請的是西河翼王,所以,屬於北冥國的自然坐在一起。
沒一會兒,殿外響起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西河翼王,西河使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