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盟國。
大牢內。木察家族全都被關進大牢裏,男女分開。原本的木察胡恩如今的胡恩已被判了死罪斬立決!如今這木察家族雖與木察胡恩斷了關係,但牆倒眾人推,別之前有聯絡有交往的,就是和木察有聯姻的也都躲得遠遠的。
“再等等吧,三皇子答應過會救我們的”木察子冉對著旁邊的神情嚴峻的族長道。
身後的次子滿聲氣憤道:“要救早就救了,怎會讓我們在這破牢裏待了一個多月,仍然毫無音訊!”拳頭狠狠地砸了下那水泥牢牆。
木察子冉聽了沒有反駁,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大牢過道有聲響,是牢頭帶著傳旨太監走了進來。
“來了來了,族長,人來了!我就知道,三皇子是不會騙我的!”木察子冉激動的搖了搖老神在在的族長,激動的站起身扒著牢門往外看。
女眷那邊聽到木察子冉的聲音也激動了起來。
“木察家族接旨!”一道尖銳的聲音在昏暗『潮』濕的大牢裏響了起來。
“罪臣接旨!”木察子冉並著族長領著眾人跪下。
“奉承運,皇帝詔曰,木察家族私運軍火,勾結他國,私賣官鹽,罪無可恕!木察家族斬立決!即刻行刑!帶走!”
整個牢房瞬間充滿悲嚎!女的哭得淒厲!男的哭得絕望!
“阿泰爾齊!你騙我!你利用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阿泰爾齊!”木察子冉在那尖銳的聲音落下時,便尖聲大喊,目眥盡裂!哇的一聲,一口大血吐了出來,鮮紅的血染在枯草上,是那麼的醒目!木察子冉竟就這般倒地不起!
傳旨太監嫌棄的捂住口鼻,看著地上那具屍體啐了一口道:“呸!死東西,三皇子也是罵得的?瞧,這就是錯話的下場!老都不會讓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多活一刻!”掃了一圈悲痛欲絕的眾人,招招手,示意身後的侍衛上前,“帶走!”轉身快步離開,生怕在這醃臢之地多逗留一會兒。
三皇子府。
一個多月,阿泰爾齊一直講杜麗帶在身邊,府裏的側妃侍妾們嫉妒的眼紅,也不知刮了什麼風,這杜麗竟成了三皇子的專寵!到哪都帶著她,每晚都歇在杜麗的房裏,這怎能不讓她們生恨呢!
阿泰爾齊正摟著杜麗,懶懶散散地欣賞這眼前的歌舞。嘴邊依舊掛著那抹肆意的笑,看了一眼乖巧地躺在他懷裏的女人問道:“愛妃,覺得如何?”大手抬起杜麗尖細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
“王爺安排的自然是好的。”語氣平淡,秀麗的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阿泰爾齊勾饒鳳眼裏閃過一抹冷意,語氣帶著無奈和寵溺:“這可是本殿親自從東惠國請過來的,仍不得愛妃歡心麼?來人!”鳳眼依舊盯著杜麗看。
“殿下!”一旁的阿穆應聲。
“這群沒用的東西沒能博得愛妃一笑,活著沒用,都拉下去砍了!”
“是!”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側妃娘娘開恩啊!”那群舞女著蹩腳的南盟語拚命求饒。
看著就要被拉下去的舞女,杜麗還是不忍心,開口道:“殿下,臣妾挺喜歡她們的,就讓她們留下吧,臣妾生來不喜笑,若惹惱殿下,請殿下責罰!”著便起身跪下。
“誒,愛妃快請起,即是愛妃喜歡,那就讓她們留下,每為愛妃跳一支舞!”扶起杜麗,攬著人,低頭淺淺的親了一口,笑道:“愛妃如此獨特的個『性』,本殿喜歡都來不及呢,怎會忍心責罰你呢!”眼底深處一片冷意!
“是,謝殿下厚愛。”
阿泰爾齊揮揮手,讓那群舞女退下。撿回一條命的舞女們得到命令,一刻也不敢多留,逃也似的跌跌撞撞的快速離開。
“殿下,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杜麗帶著歉意的聲音道。
看著杜麗有些蒼白的臉,心疼地撫了撫那臉,道:“去吧,底下的人盡心伺候著!”後半句是對著伺候杜麗的女婢。
“臣妾告退。”
看著離開的杜麗的背影,阿泰爾齊鳳眼微眯,他那太子哥哥是何等聰明和謹慎,一個多月了他除了從木察子冉那裏得來的對阿泰爾蓰辰不痛不癢的消息外,其他的竟找不出一丁點把柄來,看來它還是不夠了解他的太子兄長啊。
阿泰爾齊一個人坐在主座上,看著杯裏清澈的酒水,沒把柄嗎,那就製造把柄!心中盤算著。唇角忽而一勾,起身往書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阿穆道:“讓蒙慶過來一趟。”
“是。”阿穆轉身離開。
不一會,蒙慶就到了,一進門就看著阿泰爾齊百無聊賴的窩在椅子上看書。問道:“怎麼?又有什麼苦差事要我幹?”
阿泰爾齊看著來人,拋了個媚眼,道:“怎麼可能是苦差呢,很有趣的。”
蒙慶白了朝他拋媚眼的阿泰爾齊一眼,關了書房門,走上前,問到:“什麼事?”
“也沒什麼,你就在民間散播一下咱們偉大的太子的功德,再讓百姓們傳頌一下下,再找些唱曲兒的把太子的功勞編成曲,有事沒事的唱一下下。”阿泰爾齊意味深長的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