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蓉雖跟虎子話,眼角卻也沒離開過慕容痕,看著他落坐沒扭頭走人,鬆了一口氣,看著虎子問到:“虎子,這院子就你跟胡大娘倆人住嗎?”院內晾著的隻有兩套衣物。
原本因為被蔣玉蓉拉著手消瘦的臉微紅,聽著蔣玉蓉的話有些傷感道:“是,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爹爹為了虎子和『奶』『奶』每都要上山打獵,兩年前……”吸了吸鼻子,眼裏的淚水不自主流了下來,“兩年前爹爹從上山摔了下來,也去了,就剩下虎子和『奶』『奶』。”臉難過,眼裏帶著受傷,看著蔣玉蓉哽咽道“姐姐,他們都我是不詳人,沒人願意陪我玩,姐姐,我真的是不祥人嗎?是不是我害死了娘親和父親?嗚嗚嗚嗚……”
“虎子,瞎什麼?好好的在客人麵前哭什麼?沒規沒距!”胡大娘緊皺眉頭,聲音有些冷硬,手裏端著茶放在桌上就要將虎子拎起來打,蔣玉蓉趕緊把胡子拉到她和慕容痕中間,站起身道:“大娘別打孩子,孩子也是受了苦,心裏委屈才會對著我這外人出來的,您別生氣。”扶著胡大娘坐下,拿了杯算不上茶的茶放在胡大娘麵前。
胡大娘哎的一聲,一臉悲傷,眼帶歉意的看著慕容痕和蔣玉蓉道:“這孩子苦,老婆子我曉得,隻是老婆子我也沒什麼能耐,先夫是個秀才,終極一生臨了也是秀才一個,為此終日鬱鬱寡歡,在虎子他爹六歲就去了,我一人將虎子他爹拉扯大,鄉下『婦』人能寫出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更別提認字了,我也隻不過和先夫學了幾個字罷了,沒什麼能力教孩子,虎子他爹是個聰明的,卻因為我沒能力供他上學堂,自己偷偷跑去聽課,好幾次被先生拎回家來教訓。”抬手『摸』了一把淚,“好不容易挨到虎子他爹成親,以為日子會變好,卻沒想到,臨了我老婆子也……也白發人送黑發人。”
看著眼底有淚水打轉的蔣玉蓉,和皺著眉的慕容痕趕緊抬手抬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強笑道:“今日在外頭看著你們夫妻,老婆子我……我就想起了我兒子和兒媳。”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和不安,“你們別介意,看著你們恩愛親和,我就忍不住想起和你們一樣一直恩愛美滿的虎子他爹娘,所以…所以才喊住了你們。你們別介意。”
蔣玉蓉拉著胡大娘的手道:“怎會,我和阿痕不會介意的。逝者已矣,大娘莫要過度悲傷。我看虎子也是極聰明伶俐的,將來定會孝順大娘的,大娘應該感到高興才是。虎子你對嗎?”
蔣玉蓉看向虎子才發現旁邊的某人神情僵硬,動作也沒改變,再看向虎子,原來虎子一直抱著某饒胳膊不鬆手。心中訝異,還好他沒把虎子揮出去,伸手將虎子扒拉開來,慕容痕明顯的送了一口氣。伸手『摸』『摸』虎子有些紮手的頭頂。
虎子聽到神仙般的姐姐的聲音,忙不迭的點頭道:“會孝順『奶』『奶』的。”
胡大娘看著衝她點頭如搗蔥似的虎子,笑道:“聰明是聰明,就是太調皮搗蛋了些。”語氣責怪,卻聽起來滿滿的疼愛。
虎子看著一直不喝茶的慕容痕,“哥哥喝茶。”虎子將一杯有些渾濁的茶水督慕容痕麵前,笑眼彎彎,他喜歡旁邊的姐姐,也喜歡這位哥哥,這位哥哥長得真好看,比爹爹還好看,嗯,他以後也要長這麼好看……虎子心中有了目標,笑得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