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宮前殺人(1 / 3)

夜,無盡的黑,星星點點的光亮如上的眼睛注視著這人間的一牽

忍一跟隨自家主子回到魔都,看著自家主子到處瞎轉悠很是疑『惑』,這看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忍一覺得很疑『惑』,沒接到消息有人知道魔都的下落啊,主上這是怎麼了?忍一緊隨其後方,又看著走在前麵的主子抬起袖子瞧了瞧,又朝四周看了看。

忍一還是問道:“主上,可是再找什麼東西?”

慕容痕沒有回答忍一,更沒有看他一眼,直接飛身往秘地飛去,沒一會兒,他就來到那別具一格的門前,隻一隻手抓著一塊凸起出的石子兒,懸空而立。鷹眼借著月光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山周圍長出一些雜樹來,枝杈到了他的手臂處,隻見他抬手握住那枝頭,隻是稍稍一提那新長的樹苗竟連根帶石地被拔起。

忍一功力不夠,隻能站在山腳,等著慕容痕下來,隻是這些從上麵不斷掉下來的要麼整棵樹要麼是些樹枝,這是怎麼回事?

某人在半山腰上竄下跳拔樹拔得不亦樂乎,忍一在山下也是左閃右躲地忙得焦頭爛額。忍一想躲遠一點,卻又不知自家主子在幹什麼,深怕下一個掉下來的不是樹枝而是人,隻得在山下陪著瞎忙活。

一個時辰後,慕容痕終於從上麵下來,下來時就見著忍一灰頭土臉的,有些嫌棄地皺眉,不再多看。抬頭看了看上方,應該不會再被劃破了吧。隻吩咐一句“收拾。”就轉身飛身離開。

忍一也朝上方看了一眼,怎麼回事?讓他跟隨又不吩咐他做什麼,站在山底下被樹枝砸了一個時辰,然後就隻是讓他收拾這些樹?主上和王妃吵架了心情不佳所以帶他來這裏懲罰他出氣?沒理由啊,今主上和王妃不是處得挺好的嗎?還是因為那丫鬟?不能夠吧……忍一這會兒是一腦子疑問,卻又不敢明問,撓撓頭,不明所以。看著已飛遠的主子,隻得彎腰抱著這些樹和樹枝往另一處秘地走去。

回到烏王府,慕容痕直接回到主殿,推開門借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眼熟睡中的人兒,就往浴室走去。沒一會兒便帶著熱氣走了出來,拿起白那套錦袍,看了看原先被劃破的地方,這會兒已經和原來一般無二了,鷹眼裏有一絲高興。放下錦袍,放輕力度上了床,將熟睡中的人兒從被子裏抱到懷裏,蓋好被子,閉著眼,聞著懷裏的清香入睡。

未亮蔣玉蓉就醒了,這會兒才卯時初刻,慕容痕出去練武還沒回來。“阿燕,阿荷。”蔣玉蓉對著門喊了一聲。

今日要進宮拜見皇後,梳妝打扮就要費許多功夫,昨晚已經吩咐了,這會兒阿燕和阿荷聽見蔣玉蓉的聲音便推門進來。對著蔣玉蓉行了禮,便開始服侍蔣玉蓉更衣打扮。

一品親王妃服飾冬款,依舊是那麼的高貴大氣。銀絲飛鳳仰而鳴,百鳥纏繞倚鳳而飛,滾邊裙擺如上祥雲。外罩的是一件外由稀有的白孔雀翎『毛』交嵌內夾紅狐絨大氅,極致的奢華,無上的高貴。無一處不彰顯著親王妃和皇家兒媳的高貴身份。

蔣玉蓉看著這身禮部剛發下來的親王妃服飾,聽是特製的,如果不是北冥如今隻有慕容痕一個親王,又受慕容淵的‘重視’,估計原本她該拿到的那套親王妃服飾應該不如現如今這套來得奢華和高貴吧。

蔣玉蓉看著這一身極致奢華的服飾心中百般滋味。坐在椅子上,阿燕和阿荷對了對眼,阿燕道:“王妃,奴婢們手拙梳的發式不如阿格梳的好看,您看?”

不等蔣玉蓉回答,佘嬤嬤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道:“讓老奴來吧。”接過阿燕手裏的象牙梳,一邊幫蔣玉蓉梳發一邊笑著道:“王妃可不要嫌棄老奴手拙。”

“怎會,嬤嬤是娘親身邊的老人,手藝自是沒得的,就是阿格也是和嬤嬤學的呢。”蔣玉蓉透過鏡子對著一臉慈愛又謙恭的佘嬤嬤笑著道。

“老奴常感慨,這時間過得太快,還沒看清姐兒時的模樣,這一下子就長成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了。一眨眼,姐都已嫁做人『婦』,想當初,王妃還是老奴從接生婆手裏抱過來的,躺在手臂彎裏,就那樣的軟軟的就想…年糕一樣,哎呦,老奴當時看著手裏抱著的女娃娃可是僵著手抱著,生怕呀把自家姐給摔著了。”自己輕笑了一聲,眼睛雖卻滿是慈愛,帶著回憶,“當時的接生婆可是在一旁看著,手把手教老奴如何抱出生的娃娃。”

蔣玉蓉聽著也跟著輕笑一聲。

其實佘嬤嬤並不老,隻是年長竇氏十來歲而已。蔣玉蓉靜靜的聽著佘嬤嬤著陳年舊事,聽著佘嬤嬤繼續道:“當初夫人懷有身孕時就練習如何抱嬰孩,隻是老奴當時偷懶隻看不學,才鬧了這麼個笑話。事後夫人也是嚴厲地教責罰了老奴一番呢。”一邊為蔣玉蓉盤發,接過阿荷手裏的鳳簪別上,又接過阿荷遞過來的的玉簪道:“這人啊吃一塹長一智,老奴自那之後是不敢再偷懶,凡事都用上了十個心,免得鬧了更大的笑話甚至因為錯誤丟了主家的臉。”著佘嬤嬤看了眼規矩地站在一邊的丫鬟們,見著丫鬟們都乖巧的低著頭,暗暗點零頭。

蔣玉蓉明白,佘嬤嬤這是為了她在變著法的教她管教丫鬟,笑著道:“嬤嬤的我明白,下人一旦犯了錯就必須罰,更何況是近身服侍的,那就更要罰得重一些,底下的人才能管的住。”

“是這個理兒,王妃能明白,老奴就放心了。老奴知道王妃是個心善心軟的人,就怕那些個不懂事的丫鬟向王妃求一求情,王妃便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在其位知其職,我若那般不懂事軟弱豈不是讓外人笑話我這個王妃是個沒主意的主了?嬤嬤放心,我曉得。”

“是,王妃的是。王妃可不要怪老奴多嘴。”佘嬤嬤點點頭,眼裏帶著欣慰。

“這是哪兒的話?我年輕,沒經曆事兒,許多事理尚且不懂,還需要嬤嬤在一旁提點著。”蔣玉蓉很是誠懇地道。

“是。”佘嬤嬤笑著應到,眼底欣慰。

“王妃,王爺回來了,在外麵坐著。”一丫頭走了進來道。

“知道了,傳膳。”

“是。”丫頭走了出去。

佘嬤嬤再幫著蔣玉蓉整理了一下,便帶著阿燕和阿荷並一班丫鬟退了出去。

慕容痕進來就看著身著大裝,對著鏡子給自己上妝的女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眼底多了一絲平時沒有的情緒。

蔣玉蓉簡單的上鐮妝,眉間一朵半開梅花既不媚氣,反在這一身灰白朝服的稱托下多了幾分靈氣。

蔣玉蓉看著差不多,站起來,才轉身便見著慕容痕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笑著走上前,展開雙臂低頭瞧了瞧,看向慕容痕問道:“怎麼了,可是有哪裏不妥當?”

慕容痕輕輕地搖搖頭,道:“很好。”

蔣玉蓉輕笑:“阿痕很好那就好,用膳吧。”

要見皇後不能吃太多,免得在皇後麵前失了禮數,蔣玉蓉隻吃了三個水晶餃子和半碗米粥,掐著時間出了門。臨走前,慕容痕淡淡地了句:“心。”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冷碟,寓意明確。

冷碟點頭拱手。

蔣玉蓉笑著道了句好就帶著阿荷和阿燕離開。

王府的浣洗房,阿鵲手拿著一朵黃『色花,慢悠悠地走進這換洗房,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賞花觀景,待看到一處,嘻的一聲似乎帶著幸災樂禍,朝那邊走去。“喲,這不是我們清高自傲,自重自愛的阿格姑娘嗎?怎麼落魄到來這裏洗衣服來啦?前頭事多,怎麼就跑來這裏洗衣服呢?主殿的事兒可多著呢,你這一走人手可就不夠了呢。嗬嗬嗬嗬。”

低頭洗衣服的阿格沒有應話,更沒有抬頭,依舊洗著自己手上的衣物。隻給阿鵲一個烏呦呦的頭頂。

阿鵲見著阿格不理會她,想羞辱回去卻沒人接招,心中憤恨,踢了一腳木桶,水濺了一地,自然濺濕了阿格,而阿鵲也被弄濕了裙裾。“阿格,你太過分,昨日你屢屢對我口出惡言,今日你竟用這髒水潑我,你……嗚嗚嗚嗚嗚。”竟是最後哭了起來。

渙洗房的婆子丫鬟們停了下來,紛紛朝著邊看了過來。

阿格仍不理會,專注著洗手上的衣物,任憑阿鵲自唱自,就是不搭理她。阿鵲見著眾人都看著她,臉上微微火辣,可看著阿格竟一點也不為所動,仍是不搭理她。見著眾人都看著她指指點點,似乎在議論昨日阿格罵她的話,阿鵲心中頓時又羞又恨,緊緊撰著手裏的黃花。

阿格擰完最後一件衣裳,站起身將那通水直接往阿鵲站的地方潑去。

“啊!”阿鵲突然被潑了一身水,尖叫了一聲。還沒開口就聽阿格道。

“什麼臭東西,站著這兒臭熏熏的,嗡嗡文吵死人。”轉身對著那一群看戲的丫鬟仆人問道:“你們是不是把什麼爛的腐的發臭聊東西帶進來,這是浣洗房,可不是汙水池子,什麼都往裏倒。快點幹活,閑著沒事幹就來我這多拿幾件衣裳過去。”眾人連忙坐下,知曉這阿格姑娘嘴皮子厲害,沒人想自討沒趣,更何況人家是王妃跟前紅人,如今雖受罰,可過不了幾日依舊會回到王妃身邊,可得罪不得。窸窸窣窣的互咬耳朵,邊幹活邊拉長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阿格,你罵誰是臭東西?什麼爛的臭的?你清楚!”阿鵲氣的跳腳。

“不好意思,我隻聽懂人話,狐狸叫喚的什麼我聽不懂。”阿格笑嘻嘻的道。可笑意不達眼底。

“你!”話沒完,就被一男音打斷。

“吵什麼?”

阿格和阿鵲看向來者,阿格坐下不話做著手頭的活,阿鵲一臉委屈。

阿鵲道:“侍衛大哥,阿格她太過分,潑我一身髒水不還開口辱罵我。我…嗚嗚嗚嗚…”

忍三蹙著眉,看著一臉委屈梨花帶雨的阿鵲,又看了眼不為自己辯解低頭幹活的阿格,道:“這裏是浣洗房,阿鵲姑娘來這裏做何?”

“我……我就來隨便看看。”

忍三笑道:“這浣洗房是王府洗衣晾衣的地方,有什麼好看?難不成姑娘心善想來這兒看看缺不缺人手,要幫咱們弟兄洗衣服?那就多謝了。”完一把將懷裏的衣物塞在阿鵲懷裏。

懷裏忽然多了一堆散發著汗臭味和一股難聞的氣味的衣物,低頭一看正有一雙臭襪子擺在最上方,也不知忍三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阿鵲歪著頭皺著眉,嫌棄地將懷裏的衣物扔回忍三懷裏,道:“主殿有事,我先走了。”完快步離開。

阿格低著頭嗬嗬嗬笑了起來,對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呸了一聲,繼續幹活。

忍三看著走遠的阿鵲誒了一聲,轉頭眼裏帶笑地蹲在地上,看著阿格道:“阿格姑娘,我幫你解圍,你應該感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