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豔陽,富麗堂皇的皇宮在這金燦燦的陽光下更顯得金碧輝煌
。西姆慧嫻帶著宮婢緩緩地朝鳳羽宮走去,臉上帶著張揚的笑容,一身淺紅『色』宮裝,一頭的金釵銀簪在這豔陽下灼灼生輝。
“西姆嬪到!”
今早,阿泰爾茲便將西姆慧嫻的地位提了一級,在同批秀女中地位最高的,也是最快進封的,這讓西姆慧嫻無比高興。聽著宮娥的報門聲,西姆慧嫻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一分,帶著一股神氣勁兒走進鳳羽宮。
鳳羽宮花廳,各宮嬪妃除了姍姍來遲的西姆嬪都到齊了,原本的討論聲瞬間安靜了下來。
“嬪妾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西姆慧嫻對著餘氏行跪拜大禮,妃嬪進封必須對皇後行大禮這是南盟皇室的規定。
“起。西姆氏今晉為嬪位更要謹記宮規,悉心服侍陛下。”餘氏淡淡地道。高貴的皇後宮裝,金獅自後擺直立而起,獅頭威猛趴與肩上,獅口張開,『露』出尖尖的獅牙,昭示著身著此衣者不可侵犯的地位!極具一國國母威儀,袖口領邊都是黑金滾邊母獅暗紋,整套宮裝無不彰顯著她尊貴的身份,頭戴流蘇後冠與宮裝相得益彰,本就絕美的容顏在這氣派的服飾的稱托下,更加耀眼炫目,就是號稱南泌一美饒鄂格妃在餘氏麵前也要遜『色』幾分。
“是,謹記皇後娘娘教誨。”西姆慧嫻規規矩矩地趴在地上聽著上麵那最尊貴的女人訓話。
“起。賜座。”
“是,謝皇後娘娘。”西姆慧嫻對著餘氏磕了下頭才起身入座。才坐下,就有幾道不怎麼友善的眼光朝她看來。
後宮不缺女人,更不缺點戲和看戲人。厄爾妃看著一臉明媚的西姆慧嫻,眼底平靜,笑著道:“西姆妹妹這般年輕可愛,別陛下了,就是本宮見著了心中也喜歡得不得了。難怪陛下會對妹妹這般掛心,哪像我們這些年老朱黃的呢。”厄爾妃嗬嗬笑了起來。
厄爾妃,南泌三世家嫡女,今年不過三十出頭,貌美不輸新進宮的嬪妃,更何況三十歲的女人比那些初開放的花朵多了一絲韻味,雖自己年老朱黃,在場的沒有幾個真把這話當真,那些當真的麵『露』驕『色』者則成了別人眼裏的笑話。
聽著厄爾妃的話,那些剛進宮的妃嬪一個個都對西姆慧嫻『露』出敵意,其中一個聽著微微一笑,對著坐在前頭的娘娘們道:“娘娘風姿卓約,妾等不及一二。”又看著麵『露』傲『色』的西姆慧嫻道:“西姆姐姐確實比妹妹們出『色』,妹妹在這兒,恭喜姐姐晉升嬪位。”著就對西姆慧嫻起身行禮。
厄爾妃看著母族同支的女子這麼上道,微微一笑,不言語。
餘氏抬眸撇了一眼一臉得意的西姆慧嫻,眼裏淡淡地劃過嘲諷,又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麵帶微笑,可卻死死揪著手裏的宮綢的優珥氏,茶杯當著微翹的嘴角,她知道昨晚阿泰爾茲本來是要去優珥氏宮裏的卻被西姆氏搶了過去。宮中生活不缺爭寵鬥狠,這都是家常便飯,隻要不來挑釁她,她自樂得看戲。餘氏不話,坐在最上方,靠著靠墊,靜靜地看著底下眾饒反應。
看著厄爾氏對她行禮,西姆慧嫻更加得意了。
“是呢,西姆姐姐的本事可不是妹妹們能學得來的,就是被陛下翻了牌西姆姐姐也能讓陛下改了聖意呢……嗬嗬嗬嗬”話的是穆奇將軍幺女穆奇澤。
這下西姆慧嫻是一改得意的笑容,麵『色』變得有些慘白,這是在她媚上!改聖意?皇後都不能,她這麼一個剛入宮的的嬪妃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改聖意,這不是她居心不良,有意後位嗎?!一頂大帽子就這麼地扣了下來,西姆慧嫻狠狠地瞪了一眼穆奇澤,做惶恐裝地對著餘氏磕頭,道:“皇後娘娘,臣妾如那螻蟻一樣卑微,就是借臣妾十個膽子臣妾也不敢更不能改聖意,臣妾隻是看著陛下忙於國事著實辛苦,才去禦書房給陛下送宵夜的,難不成關心陛下也有錯?請娘娘明鑒!”西姆慧嫻虔誠地將頭抵地,沒人看清她的眼神。
餘氏淡淡地撇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穆奇氏,又看著對她惶恐地解釋的西姆慧嫻,聽著她那輕飄飄帶過去的解釋,玉指摩挲著袖口的獅子圖紋,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道:“難得你有這份體貼陛下之心,起來吧。服侍體貼陛下是妃嬪的職責。”
眾人聞言都起身對著餘氏行禮道是。
餘氏看著眾人揮揮手,到了句散了,便起身往內殿走去。
眾人又是一番行禮便回各自的宮殿。
出了鳳羽宮,西姆慧嫻不理會那些個姐姐妹妹,抬著下巴,帶著宮女直徑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穆奇澤看著西姆慧嫻那傲慢勁,心裏極不舒坦,冷哼一聲,看了眼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的牌匾,神『色』莫名地走回自己宮裏。
厄爾妃拿著美人醉臥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扇著,慢悠悠地觀賞著後宮的美景,鄂格妃也慢悠悠地走了上來,好看的菱嘴翹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走到厄爾妃身邊狀似無意地道:“花兒年年開,後宮日日如春,美景入眼讓人心馳神往,妹妹,你那種花匠接下來會摘下那一朵豔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