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時局變化莫測,三皇子退出朝堂,二皇子接手三司,原本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間搖擺不定的如今更是一頭霧水,三皇子明顯的毫無競爭力。如今二皇子鋒芒畢『露』,接手幾日來,原本浮躁的軍營管理得有條不紊,又回歸嚴禁自律的將士形象,這倒讓許多大臣覺得二皇子能力不錯。
而原本便站在三皇子阿泰爾齊這一邊的如今卻是緊皺眉頭,這三殿下究竟要幹嘛?是『迷』『惑』眾人另有後招還是就這樣而已?
而太子這邊的人都在等候太子的動作他們見機行事從旁協助。
後宮鄂格妃的氣焰一日比一日高漲,特別是當她兒子將軍營帶領得有模有樣時,更加有底氣與餘氏作對,這不,這日早晨,鳳羽宮雖如往常一樣眾妃嬪等著皇後起身而進殿拜見。隻是……這群人裏少了一個。
“皇後娘娘到!”一報聲的太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眾人起身行禮。
餘氏扶著宮娥的手,抬頭挺胸端莊地走上主座,玉手微抬,“起,賜座。”
眾人又是一番謝恩。
餘氏鳳眼掃了一圈,淡淡一笑道:“怎麼今日不見鄂格妃,可是身體不舒服?”
“許是身體不適吧,也沒見她派個人過來。”坐在一旁一直與鄂格妃不對付的,出身原第三世族現第二世族的浩赫妃笑道。
底下各妃嬪眼睛轉了轉,這浩赫氏這是給鄂格氏穿鞋,在皇後麵前鄂格妃不把皇後放在眼裏,請安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還不用理由。
餘氏平靜地品茶,她心裏清楚,若放在平時她定會狠狠地懲治鄂格妃,隻是她的大兒子前些日子差人告訴她十個字——心平氣和,靜候佳音,捧殺!她便明白她的大兒子要有大動作,既然他讓她心平氣和那她便不與鄂格妃計較。
鳳羽宮主殿外的守門太監進來稟報道:“皇後娘娘,鄂格妃娘娘身邊的侍女來,今日鄂格妃娘娘身體不適不能來給娘娘請安,還望娘娘恕罪。”
“可請了太醫?”餘氏聞言淡淡地問了一句。
“請了,是身體虛,調養調養就好了。”那太監低著頭著。
“即使身體虛,便把本宮的千年人參賜給鄂格妃,讓她好好補補。”餘氏完抬手示意,身邊的宮女紅櫻躬身與那太監一同出去。
剛進宮的美人才人沒資格落座,都站著看著聽著,都是出身高貴的,進宮前自然對餘氏也有所了解,隻是今日餘後所為似乎與她們了解到的有所區別,似乎不想父親和母親的那般頗有心機和手段的厲害人物,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鄂格妃是故意不來,在挑釁餘後,怎的,餘後不計較還賜千年人參?
別新進宮的新人們『迷』糊,這會兒那些和餘氏打過交道的老人們心中也是詫異不已,這不像是餘氏的作風,是太子的處境讓餘氏收斂鋒芒還是另有企圖?若有企圖什麼?難道是紆尊降貴討好鄂格氏?不可能,這絕對不是餘氏會做的……在座的妃嬪心中都否定了後一種可能,可……怎麼覺得今日餘氏行事完全與和平時不一般,難道真的是因為太子處境而不得不收斂鋒芒嗎?
“格爾妮公主也到了適婚年齡了,浩赫妃可有了人選?”餘氏看了一眼各懷心事的眾人,看著浩赫氏問道。
“謝皇後娘娘掛懷,已有了人選,懇請陛下和娘娘做主。”浩赫氏聽到餘氏問及自己的女兒,心中歡喜,連忙起身行禮。
“是何人選?”餘氏淡淡地問到。
“回娘娘,是母族的流珥將軍。”浩赫氏一臉真誠。
“流珥將軍年輕有為倒也配得上,隻是格爾妮公主是陛下長女,馬虎不得,回頭本宮與陛下。”餘氏聽著,覺得也不錯。
“是,謝娘娘成全。”聞言,浩赫氏『露』出真心的笑容,她隻希望她的女兒能過上安逸的生活。
菲宇殿。
鄂格妃正躺在軟踏上,閉目養神。
“娘娘,皇後娘娘聽聞娘娘身體不適,特賜千年人參一支。”
“嗯?”鄂格妃睜開眼睛,看著太監手裏捧著的紅木漆盒,皺著眉道:“打開。”鄂格妃看著盒子裏難得的千年人參,餘氏竟會討好人?想到太子如今的境地,嘴角彎起一抹譏笑,太子有琳子又如何依舊不得掌權,太子失勢三皇子失權,如今餘氏是『亂』了分寸,竟會紆尊降貴來討好她,鄂格妃哈哈一笑道:“收起來。”揮揮手讓那太監下去,又躺回軟榻,閉著眼卻嘴角帶笑。
東宮。
書房裏,盧謀清走了進來,行禮恭敬地道:“臣下見過殿下,不知殿下召見有何吩咐?”
“盧卿免禮,坐吧。”阿泰爾蓰辰笑著點頭。
“謝殿下。”入座後,盧謀清正襟危坐地看著上方的人。
“今日叫盧卿來,是有一要事孤要聽聽盧卿的意見。”
“是。”
“三弟頗得聖寵,僅這一點便是孤的心頭大患,隻要孤一日沒坐上那位子,所有一切都是變數,三弟是孤的親弟弟,孤也不想做得太絕,如此,孤想聽聽謀清的意見。”阿泰爾蓰辰看著盧謀清道。
盧謀清聽言低頭想了想道:“殿下既想保全兄弟情分又想讓三殿下失去聖寵,恐怕有些困難。”
“孤也清楚,可如今三弟自動放棄三司軍權,三弟為人孤清楚,這便是在跟孤他意不再皇權。如此,孤也不能趕盡殺絕。”阿泰爾蓰辰道。
盧謀清皺了皺眉,道:“殿下怎會覺得三殿下無意皇權呢?難道殿下不覺得三殿下這是以退為進的方法嗎?”
“以退為進?”阿泰爾蓰辰坐直了身體,凝視這盧謀清。
盧謀清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不一樣的情緒道:“是,以臣下之見三殿下這是以退為進的做法,三殿下或許察覺出軍中不斷有人惹事挑事是有人在背後故意安排,主動放棄,徒一旁倒可看清一切,誰人掌管三司而得意便是那背後故意安排之人,為垂可以明確對付的目標了。”盧謀清著著頓了頓繼而道,“殿下所想臣下明白,三殿下一向是桀驁不馴的主兒,也從未表現出對權利有何念想,隻是……”看了一眼阿泰爾蓰辰道,“隻是誰人能保證一旦嚐到權利的滋味三殿下沒有那個心思呢?”
阿泰爾蓰辰聞言深思,確實,沒碰過權利便不會又念想,一旦得到權利便會想要得更多,是個男人都會抵擋不住權利的誘『惑』的,更何況身在皇權中心的皇子呢?“謀清提醒的是,是孤心太軟了。如此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