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在你身邊(1 / 3)

晚間,蔣玉蓉躺在床上想著慕容痕白的話,他要滅了慕容王朝,也就是謀反叛逆!成則為王,敗便是滿門抄斬,他怎麼敢想!無論成敗到時她該如何?‘我不必勝,他必敗!’這句話的時候,慕容痕的語氣是多麼的堅定自信,還有他眼裏的那種狠厲決絕……想來,他必定是謀劃已久的,要不要和父親一?

翻過身,蔣玉蓉麵朝裏,看著淺綠『色』的床帳,伸手『摸』了『摸』柔滑的布料,手又縮了回去拉了拉被褥。不行,不能告訴父親,他的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好。可父親早已預料慕容痕是個危險人物,遠在錦州的父親在家書裏也偶爾提過慕容痕城府極深,若他安分守己則相安無事,他若心懷不軌則皇室危已……如此告訴父親,看看父親的看法也不是不可以。父親遠在錦州卻依舊在研究這麼一個危險人物,還提醒她若這人實在太危險便見機行事……

“唉……”蔣玉蓉拉過被子蒙住臉,告不告訴父親呢?

慕容痕一進臥室就聽見拿被子蒙頭蓋臉的女子發出一聲歎息,挑挑眉走過去,將某女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扒拉下來,“玉兒,怎麼了?”

正蒙在被子裏思考著告不告密的蔣玉蓉,忽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眨巴著眼,看著站在床邊的人,“睡不著。”想事情想到睡不著。

“睡不著?”慕容痕看著被蒙得臉紅紅的女子挑眉。

“嗯。”蔣玉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著,看我這誠實的眼神。

慕容痕看著蔣玉蓉明亮的眼睛,想到每早上都聽著或激昂或輕快的曲子,想了想道:“那我給玉兒彈首曲子?”

“好啊。”蔣玉蓉有些意外,知道他下棋厲害,畫畫也很不錯,沒想到是個多才多藝的人,蔣玉蓉來了興致。

“忍一!拿琴!”慕容痕看著蔣玉蓉起身,將自己的大氅拿過來,看著蔣玉蓉穿上家居棉袍就給披上大氅,係好帶子,牽著人往外走。

到了門外,琴已經搭好,慕容痕看著微笑著看著他的蔣玉蓉一眼,便入座,節骨分明的手指往琴弦一撥,‘錚!’指尖往回一勾,‘錚’,一個個音符夾帶著鋒芒從琴弦裏竄了出來,慕容痕閉著眼,許是對聽者沒有戒備心,其心中情緒不可抑製地從指尖傳到琴弦,化為一個個音符飛散到空汁…

從平靜,到殺氣;從低調隱忍,到鋒芒畢『露』;從害怕無助,到不屈不服;從一人之怨,到懷恨下……心中的憤恨控製不住地如火山噴發般噴薄而出……心中惡魔在咆哮,化成的音符自然也就低沉得刺耳。

蔣玉蓉站在一旁聽著那鏗鏘有力的琴聲,帶著怨恨,帶著殺氣,帶著孤獨與無助,低沉壓抑,尖銳又帶著戾氣……秀眉微皺,抬手示意阿格,阿格領會轉身進入房裏又出來。

緩緩的笛鳴聲像一股初春的清風毫無阻攔地加入強勢的琴聲裏,像一汪淺淺的泉水,潺潺地徐徐地帶走殘花落葉,讓崩裂的山脈得到點點滋潤……

慕容痕聽著悠揚的笛聲,心中抑製不住的情緒得到撫慰,手指尖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有所減弱,錚錚的琴聲隨著悠揚的笛聲變得綿長悅耳……

一曲畢,慕容痕起身大踏步走向在一旁站著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他的女子,抱入懷裏,“玉兒……”

蔣玉蓉笑著抬起手安撫般地拍了拍慕容痕的後背,“阿痕,以後我陪著你。”

“好。”

蔣玉蓉看著夜空上的繁星點點,算了,還是不要告訴父親,免得增添父親的煩惱和擔憂,讓她一人煩惱好了……

除夕,大街巷張燈結彩,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員應邀攜妻女進宮赴宴。如今,慕容痕和蔣玉蓉也在應邀的名單鄭

烏王府裏,慕容痕站在一旁看著丫鬟們給蔣玉蓉綰髻,『插』簪,描眉,點唇,每個步驟都看得仔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見他轉身自己去換衣服。

蔣玉蓉穿戴完畢,站起身來,看了看鏡子,轉身看著依舊一身親王服飾的慕容痕,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藍『色』蟒紋郡王妃服飾,疑『惑』道:“難道不穿郡王服飾?”

“給王妃換上親王妃服。”

“是。”阿格阿荷阿綠趕緊領命,手腳麻利的找出親王妃服給蔣玉蓉換上。

知道他的目的,但要不要這麼張狂?蔣玉蓉從鏡子裏看著有些那有些反常的站在一旁看著丫鬟給她穿服飾的某人,鏡子裏的人抬眼,四目相對,蔣玉蓉回之以淺淺一笑。

丫鬟們心中疑『惑』,王爺不是一向不喜歡屋裏有雜人嗎,怎麼今就呆在房裏看王妃穿戴呢?丫鬟們眼神交流後無果,趕緊做正經事。

看著穿戴齊整的蔣玉蓉,慕容痕走上前,拉著玉手就往外走。

“等等。”蔣玉蓉道。

慕容痕停下往外邁的腳步,低頭詢問身邊的女子:“怎麼了玉兒?”

蔣玉蓉鬆開慕容痕的手,就有機靈的丫鬟主動遞上深藍『色』狐皮大氅,蔣玉蓉接過給慕容痕披上。

“我不冷。”慕容痕看著給他係帶子的女子,微微彎腰,道。

蔣玉蓉聞言笑了笑道:“知道,披著能擋風。”係好帶子,稍微理了理,便手牽手地往外走。

馬車裏,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沒一會兒就到了皇宮。官員到的差不多了,宮門口停著形形*的各類象征著品階身份的馬車。

守宮門的侍衛看著獅形標致的黑『色』馬車,趕緊走上前行禮,“見過烏王烏王妃。”

慕容痕下了馬車便扶著蔣玉蓉下來,一個眼神也沒給跪在地上的侍衛。

“起來吧。”蔣玉蓉看著跪在地上的倆人道。

“是,謝王妃。”

慕容痕牽著蔣玉蓉直徑往宮裏走。

倆侍衛站了起來,探頭看了眼身著親王親王妃服飾的倆人,低聲耳語。

“不是被降為郡王嗎?怎的還穿親王服?”

“我怎麼知道,內務府還沒準備好郡王郡王妃服吧。”

“不都是預備著的嗎?”

“我哪知道啊!你管那麼多做甚,趕緊守著。”

倆人不再耳語,挺直了腰杆,表情肅然地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