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
禰慕泰西嘴角翹起,眼裏帶著一絲玩味的算計看著遜略。
“……”他知道了,準沒好事!
南盟後宮。
鳳羽宮內,餘氏那好看的鳳眼裏滿是陰霾地盯著空『蕩』『蕩』的大殿,若不是她手裏有一張王牌,早就成為廢後!餘氏手握成拳,保養得宜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珠子凝聚順著彎曲的手指流下。
紅櫻見著,上前捧著餘氏的手,哭道:“娘娘,保重鳳體。您的後位仍在便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娘娘。”
“東山再起?本宮連日來見不到外麵的太陽,何來東山再起之!鄂格雲歌……本宮真後悔當初沒把她給除掉,竟讓她這般害本宮!”
“娘娘,要不然您就把虞令牌給太子吧,娘娘。”紅櫻勸道。
“住口!你究竟是本宮的婢女還是那不孝子的婢女?!”餘氏聽聞猛地推開紅櫻,又給了紅櫻一個重重的巴掌,繼而狠聲道,“如今隻有虞令牌才能保住本宮的皇後之位!那不孝子在本宮為難關頭不想辦法解救本宮反而『逼』本宮拿出虞令牌,他真當本宮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一國太後?哼!一國太後不也得聽命於一國皇帝?!本宮如今要的不是一國太後!”
“娘娘……”紅櫻捂著右臉,驚恐地看著滿臉狠意,眼裏迸發的野心,猶如一頭發了瘋的野獸。
“貴為一國皇後一朝不慎便被一國之主貶入塵埃!本宮算是看明白了,一國皇後也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隻有最高統治者才能完全支配自己前程!”餘氏轉身看著主座上那玉雕的象征南盟最尊貴的女饒身份的母獅圖騰,眼裏淬滿狠毒,“本宮不願再做一人之下,本宮要的是萬萬人之上!”完,便拔下別在發髻上的流蘇金縷獅紋簪猛地砸向那圖騰,隻見圖騰應聲從中間裂開。
“母後。”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逆子!你來這做甚?”餘氏側過身看著從暗處走來的阿泰爾蓰辰冷言問道。
“母後何必明知故問?早日將虞令牌給我,母後便能早一日重掌後宮,如此對母後百利無一害的事,母後為何遲遲不肯幫兒臣?”阿泰爾蓰辰悠然地走到一邊坐下,看著挺直腰背的那個絕美的女子道。
“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旦拿到虞令牌便會棄本宮於不顧,他日登基你又怎肯繞過已為庶饒齊兒!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齊兒是被你陷害的!”餘氏抬起食指指著端坐在下麵的阿泰爾蓰辰狠聲道。
“這不都是母後教的好麼?要成為一位合格的君王就必須摒棄所有情感,您是自就教兒臣要心狠手辣的,您過,在皇家最不值錢最累贅的便是‘情腐二字,怎的,您忘了?”阿泰爾蓰辰聽著餘氏的指責,無聲笑了笑道。
“逆子!你還敢頂撞本宮!”餘氏疾步走下來,揪著阿泰爾蓰辰的衣領道,“本宮沒教你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毒手!”
“是沒教過,可您卻教過兒臣寧可錯殺一千也能不放過一個!母後的教誨,兒臣可是一句句都記在心上。”阿泰爾蓰辰拉開餘氏揪著他衣領的手,站了起來,冷淡地看著餘氏道,“兒臣也記得您為了阿齊總共掌摑了兒臣多少下。”
“你……”餘氏瞪著眼看著滿眼冷意地看著她的大兒子。
“從年幼到已為人父這麼長的時間母後總共掌摑兒臣三十九下,都因為本宮的好弟弟,母後口中的‘齊兒’。本宮沒要阿齊的命已是格外開恩。”阿泰爾蓰辰『逼』近餘氏,冷言道,“母後拿出虞令牌,他日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後!”
“嗬……想要虞令牌?這就是你向本宮討要的態度?”餘氏轉身走上台階,穩穩地端莊地坐在主座上,看著她的大兒子冷笑道,“虞令牌在本宮這裏一日本宮就能穩居後位一日!如今本宮隻有相信虞令牌,任何人妄想得到!”
阿泰爾蓰辰看著依舊不肯拿出虞令牌的餘氏,心中暗恨,想了想,嗬嗬笑道,“就是阿齊危在旦夕也不肯拿出虞令牌嗎?母後。”
“你!逆子!”餘氏猛地站起來,“你對齊兒做什麼?他是你的親弟弟!”
“沒做什麼,就是餓了他好幾,把他關在暗無日又『潮』濕的水牢裏,本宮和他打賭,看母後會不會用虞令牌換他一條命。”阿泰爾蓰辰無所謂地笑了笑道。
“翠萍!”餘氏看向站在一邊,滿臉不可思議的大丫鬟,“把虞令牌拿來!”
翠萍看著餘氏的眼睛,聽著餘氏在“虞令牌”三字加重音,心中思忖,看了眼微笑著的太子殿下,福了福身,道:“是,奴婢這就去。”
“辰兒,你若敢傷齊兒一絲一毫,本宮絕不繞你!”
“母後放心,畢竟他是本宮的親弟弟不是?”著,看著翠萍拿著一腰牌大的黑玉上麵刻著‘虞’字,又看了眼豹形吊墜,滿意的笑了笑。對著餘氏拱手道:“如此,兒臣告退。”
走到暗處,阿泰爾蓰辰轉身看著滿臉冷意的餘氏,淡淡問道:“兒臣竟不知,三弟在母後心中竟是這般重要。”阿泰爾蓰辰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虞令牌,又道,“母後有所不知,三弟現在身在北冥,並不在東宮水牢。”
“逆子!滾!”餘氏氣得拿起手邊的茶盅砸向那高大的身影。而阿泰爾蓰辰卻不知,在他真的轉身離開時,他的母後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以及嘴角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