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弟弟的筆跡,蔣玉蓉笑著道:“澈兒都會寫字了,嗬嗬嗬嗬,看著真可愛。”看完,直接將信拿給慕容痕。
看著慕容痕將最後一張家書抽到最前麵看著發愣,蔣玉蓉看著不自覺的臉又紅了紅,抽開慕容痕手裏的信,和自己的一並拿上,拉起慕容痕的手一邊將人往外帶,一邊道:“一起去書房,給父親母親回信。”
到了書房,兩人麵對麵坐著,蔣玉蓉拿起信紙揮筆寫了起來,慕容痕則心裏有種不舒暢不痛快莫名的堵心的感覺,他……被他的嶽父懷疑能力?越想心裏越堵得緊,眉頭擰得可以夾死蒼蠅,“玉兒……”
“嗯?怎麼了?”蔣玉蓉沒有抬頭,嘴上問著筆下繼續寫著,心裏想著他要的是什麼。
“嶽父懷疑我。”音『色』莫明。
玉筆頓了頓,“不是懷疑,是關心你。”
難道不是懷疑?他的直覺怎麼就覺得是懷疑呢?那字裏行間不就是他不行麼?“真的?”
“當然,你是他的女婿,他當然關心你。父親略通歧黃之術。”蔣玉蓉抬起頭,明眸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繼續善意地忽悠,“他自然知道病不治會成大病的道理,不過是讓你平時多注意自己的健康狀況,有什麼病或不舒服的就趕緊調養調養罷了。”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擰著眉點頭的模樣心裏好笑,低頭寫著自己的回信,不過……看著自己的字卻是眼光帶笑。
……
後宮[情芳殿]
“娘娘。”一宮婢拿著食盒走了進來,對著主座上扶著額頭麵『色』帶著憂愁的女子道:“娘娘,陛下不大進食,娘娘送去的銀耳粥隻喝了兩口就不吃了。”
“皇上如此糟踐自己的身子如何是好?”潘亦如看著宮女手上的食盒擔憂地道。
自從北冥國庫再次虧空,慕容淵似乎有些不大理朝政,每把自己關在禦書房如今已有十來不曾上朝,後宮亦無人見過慕容淵,潘亦如每都去禦書房卻每每碰壁不被召見。
“憧兒,隨本宮去禦書房。”
“是,娘娘。”
禦書房外,太監見了來人,趕緊迎上去,“奴才給娘娘請安。”
“起來吧。”
“謝娘娘。”
潘亦如看了眼緊閉的禦書房,眼裏帶著擔憂 轉眼看向海子問道:“陛下如何了?”
“回娘娘,陛下依舊不見任何人。”
潘亦如聽著,凝眉,直接越過太監。
“娘娘!陛下無召不得入內!”太監看著如妃娘娘直接越過他走上階梯,趕緊跑上前攔著道。
“放肆!你敢攔著娘娘的去處!”看著莽撞無禮的太監,憧兒站了出來冷聲喝到。
“娘娘恕罪,實在是……”
海子還沒完,就聽見一聲門開的聲音,蘇明走了出來,看了眼噤了聲站在一邊垂著頭的太監,對著潘亦如行禮問安,“娘娘,陛下請娘娘進去。”
“有勞。”潘亦如點頭,越過蘇明直接往裏走。
蘇明彎腰道不敢,看著人走進去也跟上順便帶上門,走回龍案邊伺候著。
“臣妾給陛下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潘亦如聽著那道沉沉的聲音沒有往日的飛揚略帶沉悶與壓抑,抬頭看著幾日不見瘦的臉頰凹陷麵『色』饑黃的男人,心頭微顫,眼裏淚光閃爍,“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