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聽到有水晶蝦餃,扒著竇氏不放的蔣玉澈立刻鬆手,主動拉著蔣文浩的手到:“爹爹快走,快洗手。”
蔣文浩看著忽然主動要洗手的兒子,笑著搖頭,被個不點拉著走,卻暗中使勁不讓疾步走的兒子摔倒。
竇氏看著討喜的兒子,嗬嗬地聲笑了起來。轉眼看向放一邊的畫,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唉,蓉兒要是在身邊那該多好,這個家就完整了。”
“夫人放寬心些,姐如今過得也如意,這是夫人和老爺積的福,您應該高興才是。”賴嬤嬤聽著竇氏的感慨,寬慰道。
“道理誰都明白,蓉兒畢竟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從捧在手心上疼的,這一出閣就各在一方,想見一麵都難,隻能見畫思人,日子雖過得去,卻總歸不完整。”竇氏有些傷感道。
“夫人可不能老這麼想,您生了少爺之後身子還沒恢複好,大夫了要寬心,不能傷心動怒。姐如今也出息,每月給老爺夫人寄來的家用隻多不少,如此,您應該高興才是。老奴相信,姐也不願見著您這麼傷心的。”賴嬤嬤勸著道。
“不了,人不能太貪心的。把畫收起來。走吧,他們父子倆該出來了。”竇氏點頭道。
晚間。
蔣文浩進屋看著燭光下仍是有些憔悴的竇氏正坐在窗邊做刺繡,走過去拿下竇氏手裏的東西,溫聲道:“你不能勞累,偶爾刺刺繡打發時間就好,晚上別做這些事,傷眼睛也傷神。”
“除了這些能打磨時間,我還能做什麼?沒事的,蓉兒喜歡我做的衣裳,我給孩子備幾件,等她幾時回家來,有的穿。”竇氏搖頭,拿回刺繡工具。
“有成衣店,買幾件備著就好,蓉兒不會在意這些的。”
“不一樣的。我不做多,把這花繡好了,就歇息。”
看著不聽勸的愛妻,蔣文浩明白愛妻的意思,知道勸不下也就看著愛妻將那朵花繡完。想了想道:“來也奇怪,咱從未教過蓉兒經商之道,政事上也不過提點一二分,這孩子卻是這麼能幹,不僅把留給她的店鋪經營地有聲雍色』,還與其他國家也有商業未來往,每月給家裏寄來的家用可比我當初拿的俸祿多得多。與我來往的書信中,她的政治見解也到位。”蔣文浩看著在竇氏手裏翻飛的繡花針,笑著道。
“那當然,我竇嫣然的女兒自然是出『色』的,那些專門請女先生教導的官家千金都比不得我女兒出『色』。”竇氏聽著,特別驕傲地回道。
“我可從未見過有別人這麼誇自己的女兒,你可是頭一個。”看著愛妻驕傲的模樣,蔣文浩眼裏充滿笑意,“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兒學來的,讓乞丐收集消息,這連我就是想破也沒能想出來,李強寫給我的信裏,可是滿紙的欽佩。”
“我竇嫣然的女兒還需要別人教嗎?無師自通,我女兒可聰明著呢。”竇氏心中滿滿的驕傲。
“你啊,三句話不離誇蓉兒的,也沒見你這麼誇我。”蔣文浩摟著竇氏,話裏話外酸溜勁十足。
放下手中繡花針,竇氏抬頭看向窗外,眼角濕潤,“每每想到蓉兒一人在京都無依無靠,沒個娘家人幫襯,我這心就一揪一揪的難受,總想著為蓉兒做些什麼,卻不知道又能為蓉兒做什麼,會不會反累了她。”
“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別哭,大夫了你不能大喜大悲,情緒波動大這樣對你身體不好。別哭了,養好了身體,咱就回京都去,我答應你。”
竇氏拿起帕子抹掉臉上的淚水,“好,不哭了,養好身體和你回京都。”
看著把愛妻勸下來,蔣文浩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撿些有趣的事哄竇氏開心,耳力敏銳的蔣文浩聽到屋外一絲動靜,對著竇氏道:“你先歇息,澈兒今日問我好幾個問題,我跟子回家再問,我去看看他,過會兒就回來。”
“嗯,去吧。”竇氏看著溫和的蔣文浩,笑著點頭。
出了門,順便把門帶上,蔣文浩轉身眼神犀利地看向不遠處的屋簷,直徑走到過道,穿過中堂,站在後堂的橢圓門口,看著裏麵的情況。
“老爺。”一護衛抱劍對著蔣文浩行禮。
“嗯。”蔣文浩指了指前麵的情況,問道:“這些是誰派來的?”
“回老爺,屬下不知,屬下們到這裏就已經這景象。”那護衛如實道。
蔣文浩靜默了一會兒,忽然沉聲喊道“出來!”
不一會兒,蔣文浩麵前出現幾個黑衣人,“見過蔣大人。”
“你們是誰派來的?”這一身殺伐凜冽的氣息絕不是李強能培養出來的,蔣文浩心中質疑,眼神越發犀利。
“屬下奉王爺之命暗中保護蔣大人蔣夫人及公子的安危。”其中一身材高大的黑衣壤。
“王爺派你們來的?”慕容痕會這麼好心?是暗中監視還是另有目的?
“京都不穩,王妃擔心蔣大人和蔣夫人及公子的安危,特央求王爺派人保護蔣大人一家的安危。”那人回道。
“是蓉兒要求的?”
“是王妃要求的。”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忍四。”
“屬下忍五。”
“屬下忍六。”
“屬下忍七。”
“屬下忍八。”
“……”這都是什麼名字?蔣文浩看著這四五六七八,嘴角忍不住歪了歪,“你們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