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天,李府的下人送過來一個人,說是毀壞了主人家價值連城的東西,讓他給處理一下!這其中的罪名,他尚且還未定下,隻是不知道,如今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一趟子事兒!
不過那些個富人家的麵子,還是需要維護的,這位縣老爺也是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你這刁民,完全就是胡說八道,人家李府堂堂的一個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會冤枉你們這些小人物?根本就是沒有必要!我看呀,你這完全就是存心汙蔑李府的名譽,來啊!給我把他拉下去……”
縣老爺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來自藺星辰的一聲冷喝:“慢著,作為南山鎮為百姓主持公道的大老爺,你也未免太過著急了些,就不怕有失公允嗎?這被告都還沒有帶上來問話呢,難道就想治我的罪不成?
藺星辰說到此,笑眯眯的看著他道:“這李府到底是給了你多少好處啊?嗯?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麵兒,你隻要不心虛的話,就盡管抓我好了!”她說完,雙手一攤,完全就是任人處置的模樣。
她這樣的一幅做派,還真的是讓南山鎮新上任的縣老爺無可奈何了。
思來想去,這位縣老爺也終於是有了決斷。他自己才坐上這個位置沒多久,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有損威嚴!
他朝著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衙役揮手示意:“你去李府傳喚一聲!讓他們派個人過來!”
“是。”衙役恭敬的應下,轉身就朝著公堂外麵跑去。
在這期間,藺星辰一直都在微笑等待。
她原本以為這衙役此去,肯定是需要好久。
畢竟這些所謂的高門大戶,一向最是看中麵子的。
誰知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才不到半刻鍾,人就已經折身回來了。
同時,更讓藺星辰驚訝的是,她竟然是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竟是許久都未見麵的荷姨。
她努力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沒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畢竟如今情況未明,荷姨也是代表著李府過來的,她到現在,都完全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無視藺星辰此刻十分波動的心情,縣老爺見人都已經到齊,便是拍了拍案子上的驚堂木,朝著下麵的人問道:“堂下的小子狀告你們李府無故毀約扣人,可有此事兒?”
雖說同樣是問話,可這縣老爺在麵對李府眾人時說話的語氣,可比對著藺星辰時柔和了不知多少倍。
沒等李玉荷回話,下麵和李玉荷站在一起的一位綠衣女子便是嬌蠻的開口:“就是我,怎麼了?那個人弄壞了我的東西,難道還容不得我自己處置不成?”
這綠衣姑娘,便是那李府老爺和王氏生下的,如今李府最小的女兒了,同時又是李玉荷如今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
她在李府一向是被所有人給嬌縱慣了的,因而此刻,便是不客氣的對著藺星辰開口:“你應該慶幸那不是我們家的奴才,要是我們家的,我早就讓人給他發賣了……”
被懟的無言以對的藺星辰,此刻簡直就是一臉的“臥槽!”妹子你那麼霸氣,大概也是你爸媽直接慣得吧!
堂上的縣老爺則是一臉的苦笑,要不要說的那麼直白?你要是死不承認,我還能有話可說,給我們彼此一個台階下,如今這種情況,該怎麼收手呢?
“把人給放了吧!”李玉荷開了口,自己身邊站著的這位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她早就知道,肯定又是她無理取鬧。
“李玉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放人?”
不質問還好,這一質問,可就不得了了,李玉荷一向雷打不動的性子,罕見的怒了:“知道嗎?李家的名聲,如今就算是你丟到大街上,我都懶得去撿,隻不過現在,你丟的卻是我的人,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我現在隻想說一句,能別在這兒丟人了嗎?跟你站在一起,我都替你臊的慌……”
“別說是養花了,你能把你自己養活就不錯了!”李玉荷的聲音逐漸遠去,隻留那綠衣女子站在原地,眼中散發著憤恨的光……
雖然她承認,她隻是無聊之下,編出了一個那棵雜草價值連城的謊話,想要捉弄一下那些賤民,看他們手足無措,焦急萬分的表情……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能原諒李玉荷今天,絲毫不為她留麵子的所作所為……
“等著吧!我一定要告訴爹,讓他好好的懲罰你!”綠衣女子跺著腳,就提著衣裙,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