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魏知行救我(1 / 2)

奶娘沉吟片刻道:“怡兒,眼看著是上元節了,王爺要起身到京城給萬歲爺請安,萬不可再使小性子,再說......”

奶娘欲言又止,見王妃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鬥膽接著說道:“若是讓王爺知道您來朝陽縣與魏大人相會,定會爆跳如雷的......”

泯王妃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道:“奶娘,爆跳如雷又怎樣?如今大齊兵將百萬,泯王一脈獨占三十萬,衣食無憂、鹽鐵不缺、兵強馬壯,早就引起皇帝的猜疑了,沒有我爹從中斡旋,怕是早就派了欽差來查他的罪證。泯王,雖說黃土己過膝,卻是比任何人都惜命,隻要我不丟了他的人,不懷上別人的種,他也會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的。”

奶娘還要再說些什麼,看王妃萬分篤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她真想告訴王妃,那魏大人,看著可不像當年那情意深深的模樣了,有話說三分留七分、做事半分不容情,哪裏還是當年那個文質彬彬的文弱書生模樣?

奶娘不忍心掃了王妃的性,忙出了屋子,喚了蓮兒收搶屋子。

抬眼看見斜倚在床榻、臉色微蘊的王妃,蓮兒的臉先紅了起來,主子這樣一躺在那裏,煞是好看呢,如天邊的火燒雲,似紅豔豔的碳火,烤得人心裏發焦,若是換了男子,怕是三魂六魄全都被勾走了。

蓮兒忙移開了視線,悄然的收拾著浴桶中的花兒。

王妃轉過眼來,直直的看著蓮兒頭上一隻金發釵,笑道:“蓮兒,這是我當年剛嫁過來王爺賞給你的嗎?這樣舊了怎麼還戴著?”

蓮兒靦腆的回道:“小姐,您的洞房花燭夜是奴婢執的夜,王爺見奴婢辛苦,看在小姐的麵上賞給奴婢的,奴婢雖不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卻是在小姐嫁到之前買進王府的,奴婢打心眼裏就認定是小姐的娘家人,就認小姐這一個主子。”

被打過一頓之後,蓮兒顯然長了記性,一口一個小姐,一口一個娘家人,生怕王妃再氣惱。

劉嘉怡輕輕點了點頭,心裏卻是篤定這歡喜心裏有鬼,不然主家的賞賜怎會不戴起來,反而偷偷摸摸跟做了壞事似的。

富貴人家的少爺及笄以後,都會安排一至三個通房,侍候少爺就寢,這歡喜莫不是除了丫鬟,還是魏知行的通房?

劉嘉怡越想心頭越氣,叫了蓮兒道:“蓮兒,我想吃蜜餞了,你叫歡喜去買。”

蓮兒輕答了一聲諾,退出房中,劉嘉怡幽深幽深的眼睛看著折射在銅鏡裏的自己,自己青春正艾,卻己枯敗如草,誰又能心甘呢?

......

歡喜喜孜孜的買了吃食,急匆匆往縣衙回轉,手裏拎著兩包吃食,一包是準備給蓮兒托買的蜜餞,一包是給主子買的金銀花,主子這幾日喉嚨不舒服,衝泡來喝些總是好的。

轉過街上一角之時,突然有人在後背擊了一掌,人隨即暈了過去。

一陣冰涼之感,激得歡喜大叫出聲,掙紮著睜開眼睛,頓時目光如眥,此時的自己,正處在一個馬車之中,一個男人正躺坐在她的腰身之上,費盡心力的在脫著自己的藍色褙子。

那身子的主人長著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三角眼、國字臉,劍字眉,隨便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的那種男人。

男人很壯,壓得歡喜幾乎喘不過氣來,淚如雨下的抓著男人的手,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俺吧,俺身上有銀子,還有首飾,統統給你。”

那男人邪魅的一笑道:“老子不缺銀子,隻缺女人。”

男人將歡喜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掰開,淫笑道:“老子五六年沒碰過女人了,看你這力道還不錯,侍候得爽了,大爺一高興給你留個全屍。”

聽說男人不圖財、隻圖色,歡喜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的一推男人,整個身子縮在車角,將懷中的玉釵子拿在手中,尖尖的釵尖直指著男人道:“你別過來,我的主子是京城大官,和大理寺卿是朋友,你若害了我性命,也逃不出生天。”

那男人竟沒有半絲的猶豫,反而將身上的衣裳盡數褪去,露出裏麵健碩的肥肉,“啪啪”拍了胸脯兩下,肉如波紋般的顫動了兩下,邪魅的看著歡喜道:“你當老子是嚇大的?老子與你交歡是你的福氣,沒經情事的處子到了陰間,連閻王爺都不收,隻能做孤魂野鬼,老子破了你的處子之身,你也好早日投胎做人。你是個聰明的丫頭,也不必裝做不認識我抱有生還的希望,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必死無疑。”

歡喜突然冷靜了下來,抹去了殘餘眼角的淚痕,這人雖然平凡無奇,但眼角有顆細小的刀痕,給泯王妃站過崗放過哨,歡喜早就看出來了,但怕認出來被殺滅口,所以沒敢承認,如今被人認破,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哪裏得罪王妃了?王妃要派你前來加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