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給潘小強遞過一支軟中華:“兄弟,你知道不,我們這次要跟樂氏古玩決鬥!”
“決鬥?”潘小強挺驚訝的,看著這一屋子人都三四十歲了,孩子都能打醬油。怎麼還跟個年輕人似的,火氣十足拔刀相向呢?
潘海手指頭磕著煙,也給侄子解釋道:“主要是現在樂氏古玩太欺負人了,他們仗著自己那裏高水平的古玩多,到處破店,把咱們這一帶搞的烏煙瘴氣的,要是年底之前,情況還沒有好轉,估計好多店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角落一位小個子跳著腳喊道:“對啊,還有兩個多月就過年了,可是他們樂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整我們。”
“這可是要斷了我們的活路。”
年關至於華夏人都有特殊的意義,而這個日子也是花錢如流水的時候,本來古玩行也就在這時候弄些錢好好的過個節,被樂亦這麼一弄,都隻能去上吊了。
除此之外,有些小店給他們員工的工資都是年底結賬,過年沒錢,員工領不到工錢非把店給拆了不可。
所以這些老板的腦門上都印著四個字:“年關難過”
而在頭些天,禦坊齋也曾經受到過破店的傷害,要不是本事大增的潘小強最後關頭力挽狂瀾,沒準年底,潘海就可以去向法院遞交破產申請書了。
潘小強揪揪耳朵,小聲的說道:“大夥安靜一下,我先跟我叔說幾句話。”他拉著潘海進了臥室,輕輕的關上門。
“叔,這個忙我可不太想幫啊。”潘小強的心裏和這些人還是有點隔閡。
潘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眼裏,大侄子一向是個熱心腸,怎麼現在這麼多小店過來求救,他倒擺起譜了呢。
潘小強咬著嘴唇,兩隻手指在寫字台上叩了叩:“叔,你想想,當初樂亦這個娘們到我們這破店的時候,門口這些鱉孫可曾幫過我們?他們其中還有不少人趁著咱們遭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呢。”
前一段時間的往事還曆曆在目,潘小強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人敬他一尺,他敬人家一丈,人要是背後捅了他一刀,他非得拚命不可。
這句話把潘海說的沒火氣,也確實,潘家園的人都是人精,更知道審時度勢,別看他們這個時候求著禦坊齋出手幫忙,但隻要一解困,自然不念潘小強的相助之情。
“那咱們這次就不出手,告訴他們咱也接不了這個活?”潘海想了想,試探問道。
潘小強的手指叩的越來越有節奏感,他撇了撇嘴:“不,這個忙我要幫,而且我已經找到這些人的弱點了。”
這個想法十分出乎潘海的意料,舌頭都有些打轉:“為啥。”
“我要幫他們,除了拿到錢,還能讓我建立潘家園的威信,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他們不是怕破店麼?好!以後我就訂一條規矩,凡是在我禦坊齋背後搗亂的人,我親自出馬,不把他趕出潘家園誓不罷休。”潘小強橫著眼睛,收起手指後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潘海有些發冷,是被潘小強散發出的那份氣勢威嚇住的,由於過於壓抑,甚至聲音也有些顫抖:“小強,你現在真的變了一個人,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理智,咱們潘家要出真龍啦!”
扶住叔叔的手臂,潘小強變了分顏色,很緩和的勸道:“叔,這次我要出去撂狠話,可能會傷你的麵子,要不你還是別處去?”
有這麼一個能幹的侄子,當叔的自然不能拖後腿,潘海幹脆的說道:“行,要是鬧了大矛盾,打起架來,叔再出去幫忙。”
潘小強將自己的手臂舉了起來:“越是打架越是不要你出去了,咱上學的時候可沒少跟同學練手哈。”
……
進了大堂,潘小強拍了拍巴掌:“諸位長輩,剛才我和叔叔商量好了,幫大家出這次手肯定沒問題。”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手稍稍往下壓了壓,潘小強接著說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句話一出,全場立馬鴉雀無聲:“以後還請諸位老板不要在我們漱芳齋背後耍刀子,比如說打價格戰,找人攔路拉客,這些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你們能夠保證嗎,如果做不到現在可以出去!”
潘小強說這番話的時候底氣足得很,自然語氣中攻擊性十足。而在場絕大部分人雖然心裏有些不爽,但還是忍下來了,畢竟以後的事情以後說,而現在樂亦的破店讓他們損失的可是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