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於李濤的鐵血都有些震驚,而且聽剛才的言語,這為跛腳中年人竟然是退伍的軍人,而且他的夥計還是他的戰士!
老三走過來遞給李濤一碗烈酒:“連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熱血,很要人命啊。”李濤揮了揮手,將烈酒一飲而盡:“老二,把跟大肚子這一夥的家夥都拖出去,腿打折了,看看他們以後敢不敢亂來。”
老二還是勸道:“連長,咱們今天是不是太過了,明麵上麵打起來,我們吃虧還是不少。”李濤的手在老二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拍:“怕什麼,有事情,老子擔著,快去。”
這時桌子下麵的那個人鑽了出來,求饒道:“濤爺!這些人雖然是我帶過來的,但是他們欺負碎妞的時候我阻止過了,你看我是不是就?”
李濤一個大耳帖子就扇過去:“你對我有幫助,這點我記下了,但是你的朋友跟人打起來,你卻躲著,這點不仗義的地方,我李濤也看不過眼,你的腿保住了,可是以後食為仙不再歡迎你。”
被扇的人連忙拱手答謝,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恩惠一樣,麻溜的鑽出了草棚,外麵便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
潘小強他們雖然不是很理解李濤的處事方式,但卻阻止不了。
不大會,剛才還嘈雜的環境頓時收拾的一幹二淨,都不虧是軍人出身,動作幹淨利索。
李濤招呼眾人:“再好好的給我做幾盤菜,今天打烊,我親自陪陪這些朋友。”
潘小強等人又圍著桌子坐下後,熱騰騰的菜上來,老雕三名老人平常都跟古玩打交道,沒有看過這麼暴力的場麵,現在還渾身如同糠篩一樣,抖個不停,完整話都說不出一句。
桑星爺和李濤倒是投脾氣,兩人嘮嗑嘮個沒完,石大壯剛才雖然一腔熱血,但是現在冷卻下來,模樣比之老雕他們強不了多少。
“來來,今天我很開心,華叔帶過來的三位年輕人都很靠譜,入得了老子的法眼。”李濤連喝五六杯二鍋頭後,兩隻眼睛通紅,似乎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手指了指潘小強,李濤端起酒杯:“你這家夥最對我的性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這麼正氣凜然的年輕人不多了。”潘小強也端起酒杯喝了幾大口,點頭示意。
“你這狗日的估計以前就是混社會的,出手夠辣,用皮鞋尖踹人的腰眼,你也不怕人家老婆找你拚命?”李濤笑罵桑星爺。
桑星爺拍了拍胸脯:“怕個蛋,誰欺負我小強哥,我弄死他!”他的江湖味也很重,站起身端起都快溢出來的酒杯,仰著脖子倒進去,完事還將酒杯倒抓在手裏,四周亮了一圈:“看看,純幹了的啊!”
如果在平時,桑星爺這麼幹,他叔肯定要搖頭了,隻是這時候,桑國華卻笑嫣嫣的望著幾人,今天這三個小夥子可為自己賺了不少的臉麵,至少以後再來食為仙,那是搖搖擺擺的來。
酒酣耳熱,李濤一隻手搭在潘小強的肩膀上:“小夥子,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就說這個胖子,我看這人平常就是個孬,但你給人欺負,這家夥二話不說就上,你這兩位兄弟對你都夠意思啊。”
潘小強點點頭,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還沒個譜?
這時李濤對潘小強拱了拱手:“兄弟,你在哪裏高就啊,老哥我在深山裏頭開店,碎妞老是沒人照顧,現在都快上中學的人了,還大字都不認識一個,以後就算花錢給她找個婆家,也是讓人笑話啊?”
喝多了酒的桑星爺就是舌頭大:“濤哥,真不是我說你,就碎妞這長相,活脫脫的美人坯子,以後長大了,多少人喜歡呐!還有人敢笑話?再說了就數你這種級別的有錢人,誰敢笑話。”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二不舒服了,對著李濤翹著大拇哥,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們連長是真沒什麼錢,別看這生意來錢快,紅火,但是他賺得那些個子都給好幾百個戰友貼補了。”李濤呷口酒:“都是當年的情,花點錢沒什麼。”
這下子周圍人更加肅然起敬,一個人養著數百號戰友,怪不得一壺酒能賣七八千,老板卻隻能抽紅梅。
潘小強拍了拍李濤的後背,臉色紅潤,手指在桌上叩了叩:“老哥的意思我聽出來了,是想給碎妞找個老師,讓她學些知識,不至於是文盲一個,對吧?”
李濤猛地點頭,看的邊上桑星爺眼睛發直——這麼大的勁,怎麼沒頭沒有掉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