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等著格子搖完了骰子之後,分出了手中的細絲,死死的按住了六枚骰子!雖然細絲現在力量也不夠大,但是抵消格子順著桌子發出來的暗勁卻綽綽有餘。
“行了,今天的賭鬥就此結束吧,咱們也該唱歌的唱歌,該跳舞的跳舞,該睡覺的睡覺去!”潘小強針對於格子的挑戰不厭其煩,他也不想去打擊這位賭術高手的自信,可是咄咄逼人,總不能不出手教訓一番吧。
李雄飛站起來拍了拍巴掌:“想不到潘兄弟不光是一個古玩鑒寶大師,賭術方麵也是造詣十分高超,另外你的心理學估計也是高材生吧。”
“此話怎講?”潘小強皺了皺眉頭問道。
“嗬嗬,很簡單,你在任何時候都能夠擊敗格子!”李雄飛這句話出口,格子的眼色更加的暗淡,不過他可沒有顧忌手下的人的感覺,自顧自的說道:“這麼跟你說吧,你前贏了一把,又讓格子連贏了兩把,其中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格子掉以輕心,你無非就是想一把就將格子打落懸崖,萬劫不複。”
李雄飛的話大大隱藏著一句兵法:誘敵深入。
潘小強聽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說話,而是拿著啤酒瓶一點點的喝著,心中卻念頭流轉。思慮了片刻,他還是準備出言辯駁一番,不是為了別的,而是讓這頭老狐狸放心。
畢竟給老狐狸一個城府極深的印象著實不好,會讓老狐狸覺得自己難以駕馭,好不如除掉的好。
“哈哈!老李哥算是高估我了。”潘小強放下了空罐子,冒出了這麼一句。
襲人和東青兩人都從潘小強反敗為勝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襲人抱住了潘小強的手臂,嗔道:“嘿嘿,小強,別這麼說,謙虛的人總是受人欺負。”她的信仰很簡單,有本事一定要高調,不然的話,本事從什麼地方體現。
東青卻十分了解潘小強,也理解他的深意,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股子害怕的情緒,整個腦袋埋在了潘小強的懷裏。
李雄飛眉頭皺了皺:“哦?莫非潘兄弟覺得我說的不對?”
“都說了是老李哥高估我了。”潘小強雙手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說出了理由:“其實中間兩把並不是我故意放的水,而是我和格子兩人的賭術都在伯仲之間,難以分出高下。”
“所以我用了兩把牌局的時間去領悟他手法的奧秘,所以第四把我才能夠贏,因為我看清楚了他的手法。”
潘小強試圖給李雄飛營造出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手藝人,對於把握別人的心理一竅不通的印象。
老柳拍了拍李雄飛的肩膀,不爽的說道:“大飛,不是我說你,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這麼好的王牌高手,還一個勁的疑神疑鬼的,你到底要不要,你要給我,我可不怕潘大師有什麼陰謀。”
被人戳中了心思,總歸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李雄飛有些尷尬,幹脆提起了身邊的酒杯,將裏頭的酒一飲而盡:“哈哈!看來我是一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該罰該罰!”
襲人推了推潘小強的肩頭:“你可真厲害啊,以後我也花錢開個賭場,到時候你就是第一賭神了。”
小丁翻了翻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姐,你知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自由、理想,姐夫既然如此的熱愛古玩,咱們還開個什麼賭場,繼續讓他做古玩!何況做古玩也不是不賺錢。”
這句話倒是對,如果不是因為古玩也很賺錢的話,什麼都不懂的李雄飛又何苦冒著巨大的風險去當古玩的二道販子呢?
李雄飛伸手捏住了小丁的肩胛骨:“小丁的話,深得我心,其實襲人妹子,你可是不知道,澳門雖然現在發展還是依靠賭博業,但是現在政府已經開始極力的壓縮這一塊了,按我的看法,賭場再有個二十年,也要從地上轉入地下了,到時候賺錢可就難了,沒有成百上千條人命堆在那裏,想正常經營賭場都難。”
襲人點了點頭,這個老家夥雖然肚子裏麵沒有什麼文化,但是看事物還是有獨特的看法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功。
“佩服!”襲人也端著一杯酒,一飲而盡。
“爽快!”李雄飛推了推身前的格子:“去,讓老鴇子再喊一些妞上來,咱們唱唱歌、跳跳舞,人少實在不熱鬧啊。”
格子去倔強的扭了扭頭,哀求著說道:“老板,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想和潘哥再比試幾把。”
李雄飛瞪圓了眼睛,喝道:“怎麼著,你還嫌丟人沒有丟夠麼?”
格子的態度似乎異常的堅強:“我不希望就這麼認輸,至少潘哥還沒有給我一個服氣的理由,我還想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