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坐而論道(1 / 2)

“非要我說出證據來打你們臉是嗎?”潘小強撐大了眼睛看著這些人。

陳武四人有點被潘小強的氣勢恐嚇住了,根本不敢說話,隻能目光灼灼的盯著潘小強,想要看他耍出什麼詭計。

嶽長風見潘小強許久沒有說話,隻能開口道:“潘掌眼,你也給我們講講,算是切磋切磋!”

潘小強笑了笑一臉不屑的說道:“切磋?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切磋。”東青看著男朋友戲弄他們,捂著嘴偷笑。

陳武大發雷霆,上前攥住了潘小強的領子罵道:“小兔崽子,你他媽玩我們是吧!”

潘小強輕輕的撥開了陳武的手臂,淡然的微笑:“我真是不知道你這掌眼怎麼混上來的,向來古玩界需要鍛煉心性,隻是看著你這個樣子,我倒是覺得你心性還需要多多鍛煉啊,別說古井無波,我看連心靜如水的境界你都沒有答道啊!”

這句話狠狠的刺痛了陳武的心,一臉怨毒的瞧著潘小強,的確沒有錯,他以前還是活計的時候,師父就對他說:“小武,你這個家夥,算是天賦異稟,領悟能力出眾,可惜心性不穩,這個缺點以後會限製你的發展的。”

而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事實證明陳武的師父的確眼光非常老辣,因為急躁的心性,陳武在一次名頭極大的鑒寶之中,犯下了平常不可能犯下的錯誤,極大的影響了名聲,雖然這麼多年,一直在填這個坑,隻是掉進去了,也就沒有那麼容易出來了。

甚至北清大學有一段時間想要聘請陳武作為大學的客座教授,卻因為這個劣跡而放棄了選擇。

“你個小兔崽子,別他媽瞎說,就算是在慈悲的佛也會憤怒,心性也會不會,你沒有聽說過戰佛一怒,滅盡蒼生嘛?何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呢。”陳武都展開了坐而論道的架勢了。

這句話裏麵確確實實是一個佛家的寓言,講的是西天的一位佛陀,以戰為生,因為痛恨凡人的爾彌我詐,因此相出了滅盡周天,打算風火水土重建世界。

潘小強也扶了東青一把,兩人坐在沙發上之後,潘小強點了一根香煙,順著渺渺輕煙,高深莫測的說道:“你說的不錯,但這也是那位佛陀不能成為佛祖的緣故!”

嶽長風和其他三位掌眼甚至都打算給潘小強這個家夥鼓鼓掌,隻要不是敵對地位的話。

包不語搖了搖手上的檀木鏈子,大笑了三聲:“小夥子,你這是太平洋的燈泡,照著別人不照著自己啊!你知不知道。”

“何來照別人不照自己?”潘小強倒是覺得跟這些老家夥偶爾說道說道,倒是挺過癮的,算是對自己的心性的一種修煉吧。

包不語平時信佛,對於佛經也算有些研究,將檀木鏈子握在了手中,說道:“你說陳老弟信心不穩,可是你的心性什麼時候穩過呢?佛家三毒,貪嗔癡,你一人企圖獨霸潘家園,這是犯了貪;不停的揭穿別人的缺點,那是嗔;揭穿別人卻不思量自己,這可是癡!三毒皆犯,又哪裏來的臉去跟人家談論佛經?有辱斯文啊!”

潘小強笑著解答道:“你們都說我一人企圖獨霸潘家園?哼哼,君子求財取之有道,隻要你們是用正當的手段和我來競爭,我自然也不用非法手段對付別人,可不是貪,若嫌我話多,我隻能說一句,如果我不說話,又怎麼去渡你們這些可憐的人呢?”

五位老頭子心裏這個生氣啊,對麵的年輕人分明是自比佛祖,真是狂妄得沒有了邊界。

“最後再送你們一句孔子的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潘小強冷笑道。

這句話裏麵其實意味深長,說的是嶽長風這群人是小人,同時他們的心理還比較古怪,若是沒有古玩界的青年才俊出來,就一天到晚的神神叨叨,希望能夠培養出古玩的接班人,但是真出了人才,他們卻又想盡辦法去打擊。

真是近則不遜遠則怨啊!

嶽長風整張臉已經成了西瓜皮,青裏麵泛著一些白。

陳武他們更是無言了辯,現在他們沒有見識到潘小強的古玩水平,卻已經看見了他的辯論水平,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將一群活了大幾十年的老頭給說的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其實他們要是知道潘小強是以前大學時候的自由辯論賽的最佳辯手的話,估計就不會感覺到奇怪了。

潘小強則翹著二郎腿,笑吟吟的等著這些人的攻擊。

陳武還是返回了老路子,猛地拍了拍沙發的扶手,大聲喝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古玩的能力不行,就跟我們玩詭辯,古玩,可不是靠著嘴皮子討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