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潘小強的是不是慣犯啊,有沒有案底?”包同問道。
徐隊長準備接煙的手愣在了半空,悄悄將包同拉到了一旁說道:“包局,這話你可真敢說,潘小強非但不是什麼慣犯,而且是桑局長身邊的紅人啊。”
“啊?怎麼個原因?你給我講講。”包同混跡官場這麼多年,深明一點:一旦不小心行事,步步為營,沒準烏紗帽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他一把拉過了徐隊長的手,將煙給硬塞過去了。
徐隊長拿起了煙,點著了抽上一口,說道:“我前段時間負責潘家園那一帶的治安,你知道咱們桑局長怎麼跟我說的不?一定要好生照顧磐石集團,一旦有什麼問題,立馬抓起來。”
“你是怎麼辦的呢?”包同暗暗問道,上麵吩咐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下麵的做了之後,上級是什麼反應。
“前幾天,哪裏有一場大械鬥,就是那裏的店主潘小強一人幹挺了十多個人,我們肯定不能抓潘小強啊,隻抓了那些流氓,向桑局長彙報了,當時他也沒有說啥,但是現在我不是已經到市局了麼!”小徐不無得意的說道。
包同的心裏犯著嘀咕了,這可就棘手了,因為包庇他一次犯案就被直接從一個小小的片所所長提到了市局,這個潘小強是個硬手啊。
小徐接著說了一句:“你可要想想,桑局長是什麼樣的為人啊。”
一語驚人,包同這才想起來,桑影平常那是個黑包公,鐵麵無私,既然敢跟潘小強開這麼大的後門,兩人之間的關係還要說嘛?
“還有什麼消息麼?”包同知道小徐的肚子裏麵肯定有貨,混官場的,某個人引起了你的注意,而你卻不去將這個人的底裏三遍外三遍的查清楚,你也好意思說你是官場的。
他將口袋裏麵兩百塊一包的1916全部塞給了小徐:“接著跟哥哥說說,好處少不了你的。”
有了這句話,小徐說的更加眉飛色舞了:“我後來回去一查,可不得了啊,這個潘小強不光是跟桑影熟,而且跟桑國華也熟,而且聽那些消息靈通的同事說,這個家夥好像為咱們局立下過不少的功勞,比如前一段時間的文物造假案,還有頭個月的抓捕毒梟,都是這個小子一手促成的,你想想,這麼有本事的家夥,能量能小嘛!”
包同越聽越感覺腦袋上麵冒冷汗,幸虧沒有著急出去抓人,要不然可捅了個大簍子,而且退一萬步說,這個小子就算是犯了大罪,抓起來,桑影不會過問。
可隻要桑影當上了市紀委書記,一個查的就是自己。
“媽的,我這個破叔叔,給老子一顆硬釘子啊。”包同氣憤得跺了一腳地麵。
這時幾個法證科的警察已經收集完了證據,走了過來。
“包局長,這件案子我們有了一個初步推論了。“走在最前麵的警察托了托帽子。
包同心裏亂成了一鍋粥,沒有回答。
警察接著講到:“據我們的推論,這場車禍並不是應該不是因為刹車帶被剪開造成的,而是因為這輛車子在不久前經過了強力的碰撞,而按照那幾位目擊證人的說法,潘小強和另外一名女子兩人是步行過來的,我覺得已經可以排除這兩個人的嫌疑了。”
包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警察:“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好!”包同拍了拍巴掌,隻要潘小強沒有犯事就好,這尊大佛如果犯了事,不抓也不是,抓也不是。
他快速的走到了包不語的麵前,拽著他的衣領,提溜到一旁的樹林裏麵。
“侄子,幹什麼呢?”
“喲!你還知道你是我叔啊!”要不是因為對麵的人是自己的叔,包同真像用皮鞋將包不語的嘴給鏟腫。
“咋了?”
包同低聲沉喝道:“你先別問我咋了,我問你,那個小弟的死是不是你們自己幹的,為的就是去抓潘小強?”
“這個,難道說有阻力了?”包不語看出了問題的關鍵點,現在再去討論小弟是被誰給幹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包同將帽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說道:“什麼叫阻力?我告訴你,我非常清楚的告訴你,這個潘小強就是一尊大佛,別的部門我不敢說,就說咱們市局,誰動這個家夥,誰就是掉烏紗帽,知道嗎?”
“啊?這個潘小強這麼能耐?”包不語的冷汗也從毛細血管裏麵滲透出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包同將剛才和小徐的聊天情況講給了叔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