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你怎麼不回家?你那個繼父是不是又喝酒打你啦?”一個美如豔陽般十三歲的少女,身上跨著一個國際頂級品牌的限量版的紅色書包,關心的看著坐在馬路牙子上的小女孩。
“沒有的事,苗素素,你趕快回家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小徐娜沒有抬頭,低啞的聲音顯然是剛剛哭過。
“徐娜,你別不識好人心,素素也是關心你,如果你害怕你的繼父,你就去我們家好了!”房丫丫嘟著小嘴,瞪了一眼徐娜。
“不用你們管,我才用你們假惺惺的同情和可憐呢!”淩玲冷冷的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她腳邊的兩位同學。
“拿著,去找個旅館,買點吃的!”苗素素在包裏掏出貳佰元,塞到了徐娜的手裏。
而後,拽著房丫丫走了。
徐娜撇了撇嘴後,扔了手裏的錢,站起身後,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撿起地上的兩百元大鈔,走向了飯店的方向。
剛走不遠的房丫丫懟了懟苗素素的手臂:“你管她幹嘛?你看她是那種需要幫助的人嗎?”
苗素素:“怎麼不需要?她怪可憐!畢竟她曾經幫助過咱們打走了那些搶錢的小太妹!”
徐娜拿著苗素素的錢吃了飯,回到一個非常破舊的筒子樓。
敲了幾下門後,一個滿臉淚痕,麵黃肌瘦,蓬頭垢麵,傷痕累累的婦人來到破舊的門前。
“小娜,你去你姨媽家躲一晚上,你爸他喝多了,我怕他傷了你!”
“他是不是又打你了?那個畜生,我要殺了他!”
“傻孩子,你怎麼能打得過他呢!快點去你姨媽家,明天放學再回來!”中年婦女抹了抹眼淚,關上了門。
徐娜握緊了拳頭,眼中充滿了殺氣。
她受夠了,自從母親帶著七歲的她嫁給這個酒鬼以後,她簡直就如同生活在地獄裏。
那個老畜生天天喝酒,喝了酒就打母親,隨著她年齡越來越大,那個老畜生竟然對她動起了心思。
那個老畜生真是該死!
轉眼間到了徐娜十七歲,十七歲的姑娘美的如同一朵嬌豔的花,徐娜覺得自己是美的,美的每天都多照幾遍鏡子。
在學校的洗手間裏,看著鏡子裏青春洋溢的美少女,徐娜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哎,你聽說了嗎?咱們學校的校草給校花苗素素遞情書了?”
“知道,咱們這位校花還真是清高的很,當時連校草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我男神的情書給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的美,家世好,又是學霸,樣樣都比我們強呢!”
“聽說,校草受了打擊,要轉校了!”
“轉就轉唄,說是校草,其實就是自封的,那配的上我們的公認校花。”
“走,咱們去問問素素有沒有時間,今晚讓她請吃飯?”
“切!我看你是想問問人家哥哥有沒有時間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去你的!討厭!”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著走出了洗手間。
在幾個女生走出洗手間後,徐娜陰狠的拿起洗手台上的洗手液,砸到了鏡子上。
苗素素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的臉嗎?不就是看上去很善良嗎?
想起昨天在外麵見到的那位長相英俊的帥哥,徐娜就一陣陣的心思蕩漾,春潮澎湃。
她如果找到那麼一位英俊瀟灑的男朋友,一定會讓學校那些勢利女嫉妒的發狂,包括苗素素在內。
可是徐娜卻是想不到在一年後,她剛剛做了流產手術沒幾天,就被賈母雇傭的打手拖出了賈家的別墅。
那時的徐娜已經憔悴到嬌弱佛柳,一吹就倒,她的心中除了恨就是恨!她恨賈旭文的虛情假意,恨賈母的飛揚跋扈,恨同學們的嘲笑,恨母親的懦弱,很繼父的狠毒和暴力。更恨苗素素的多管閑事。
她更加的嫉妒苗素素的一切,無論是相貌還是家世,氣質和修養,以及苗素素身上的那股靈氣,都讓她都發自內心的渴望得到。
還有那兩個宛若天神的男人,每一次她都被苗素素身邊的男人打擊的體無完膚。後來的一天,她終於知道所謂的嫉妒給她帶去了多少災難。
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她內心無休止的欲望和嫉妒。
終於有一天,看似溫柔甜美的苗素素在她麵前爆發了另一麵,把她打醒了,罵醒了,也打散了她心中所有的妒恨。
那一天,她一個人坐在學校的操場上,迎著風雨,想了一晚上,也反省了一晚上。當一個帥氣文雅的大師哥心疼的打著雨傘,站在她腳邊的時候,那時的徐娜感覺自己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