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平二十三年二月是個好月份,先是海軍飛鴿傳來消息,海軍本部加四個陸戰師占領了長崎,掠奪到海量的黃金白銀、糧食物資等;傅寧讓人回信,“除了金銀銅礦的礦工,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倭人,不管男女老幼;九州島上應當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漢人!”。陸戰師收到信息後立刻加快了行動,建軍不過半年的四五六七四個海軍陸戰師迅速成長為鐵血雄獅;見過血的士兵是最好的士兵,四個師陸續北進,第四師負責佐世保,第五師推進到北九州封鎖北九州與下關之間的海麵通道,第六、七兩個師由北進陸續轉向東方和南下、向熊本和鹿兒島以及大分和宮崎方向清理土著。飛鴿訊報中彙報說僅是長崎就搜集到一千八百多萬兩金銀以及海量物資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琉求,整個琉求島都像瘋了一樣的慶祝;政務司、交通司、文化司等部司要錢的報告磊滿了傅寧的辦公桌,駐守琉求的陸戰第一師和第二師的換防請戰報告一份一份的發了過來,不知道是誰出的注意居然請戰血書都摞了一摞堆在傅寧的辦公桌上;連駐守呂宋鐵礦的第三師師長田彥武都不甘落後,聽到信息後就立即發來了請戰報告。最後傅寧不得不公開表態:一二三師半年後準備換防征倭,至於在長崎掠得的金銀一律調給文化司,用於教育和文化宣傳,佐世保、熊本等地的掠得將用於其他各部司的發展;以後如清剿四國本州等地、所得財務將由總參謀司統一合理調配。教育和文化宣傳是百年大計,傅寧一力壓服了各部司,眾人到沒有什麼異議,隻是“吃的巨肥”的文化司羨煞了各司。
傅寧習慣於隻要想起一點現代知識就整理印刷出來發往各個學校,雞籠的中學堂說是中學堂卻更像一個大學堂,數學、平麵解析幾何、立體幾何、微積分、力學、光學、化學,等等,隻要是傅寧能夠想起來的都是立刻整理印刷幾萬份免費發給學生和各個書店,隻要能考試學會的人就立刻拿到考試證書、收到通過考試的獎勵,所以當文化司現在一點都“不差錢”的時候、琉求民眾學習的勁頭再次高漲,六十多歲的老人家蹲在門口念著“a—o—e、i—u—v、山石田土——”已經成了很平常的事情,認識五十個字就能領一擔糧食,答對文化宣傳對的常識問題就能領到鍋碗瓢盆什麼的日用品,通過一項知識點的考試就能領到憑證、用憑證就能提高工資,成績好的學生兼職教學就能領到銀錢;有如此好的政策,學習是潮流,不學習的都是傻子。吞錢的大戶其實也包括科研司,傅寧默寫出的半張化學周期表都被研究者們添加了十幾個元素,雖然研究者們研究出來的資料與傅寧的記憶有很大差異、傅寧不得不憑借記憶重新進行整理,但是足以說明民眾們所迸發出來的集體智慧是無窮的;最讓傅寧欣喜的是一個五年級中學生鑽研出了無煙火藥的理論、而後科研司運用理論而實驗出了無煙火藥的樣品,解決了軍火方麵煙大而且不安全的這一長期的大難題;軍工廠居然有幾十個匠師開始實驗傅寧曾經說過的氨合成理論,高溫高壓下催化劑合成氨的實驗,盡管多次失敗傷亡三百多個工人但的確成功了。
科研司下屬的上萬匠師和二十多萬各工坊工廠工人中瘋狂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百數千;實驗用的熱氣球大的能吊起數噸重物,三酸兩堿都開始工業化生產雖然產量很少,氧氣的實驗分離是許多大匠都會的技術,化學實驗研究出來的不明物質層出不窮,鋼鐵的型號和品種達到了三百多種,甚至還有大匠實驗製造小型潛艇、盡管失敗了數次死了十幾個人。
傅寧發現僅僅是幾年的功夫,自己放出的鼓勵政策和一些基礎科學理論就已經使科學研究發展成了一個龐然巨物,現在具體的許多科學技術就已經不是傅寧所熟悉的了,最起碼傅寧是不知道三酸兩堿是怎麼工業化生產出來的,也不知道帶有漸開線的齒輪是怎麼造出來的,但是匠師們卻能用粗糙的大手分辨出那個軸承粗了一絲、也能用舌頭分辨出實驗出來的是什麼化學物質。
傅寧曾經認為科學發展是逐漸積累和漸進式,但是現在才發現隻要有合理的政策和環境、科學技術也可以是爆發式的;琉求的數萬匠師和一百多萬的工人在短短的幾年內就能積累出繁盛的工業文明,盡管傅寧隻是在理論上提供了一些指導,但更重要的龐大的民眾彙集起來的智慧足夠“震天撼地”。
雞籠中學已經免費收納了十多萬學生,分成了六個年級,九成九的學生要學習的是數理化。六年級隻有四十多個學生,而且說他們是學生倒不如說他們是“教授”,因為他們都是學生中的佼佼者,數理化最前沿知識的創造者,而且兼職教學和科研司的一些科研,拿著能讓政務司司長姚世筍都能羨慕的薪水。至於雞籠中學一年級,那是學生數量最多的年級,擁有學生六萬多人,在老師不多的情況下大多是自學、然後考試、然後再自學;八成的學生能升級,兩成差的學生留級,什麼時候考過了大部分知識點什麼時候就能升級,而且隨時可以升級沒有時間限製。
雞籠中學沒有畢業年限,上了一天學也可以畢業,可關鍵是畢業時拿到的證明;如果畢業證明上證明了自己通過了三百個學分,那麼恭喜你、代表你學會了三百個知識點,這個成績教雞籠中學四年級都夠了,可如果畢業證上證明你隻通過了一個學分,那麼證明你和沒上過雞籠中學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