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不是很明亮,田地裏黑黢黢的一片,四周的蛐蛐聲也不是很鼓噪。
黃尚拿著割草的鐮刀衝出去的時候,王大柱已經跑到前頭,沒入夜色中了。
“草,王大柱那小子果然心懷不軌。”走回鐵絲網把門反鎖好後,黃尚又檢查了一遍鐵絲網周圍的蛇皮袋才躺回床板上。
想了好一會兒後,黃尚忽然間頓悟,心道王大柱趁著我去打溪水回來的時候潛行來偷看,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有玉石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黃尚震驚了,但是想想覺得不怎麼可能,畢竟他藏得那麼深,除非王大柱有千裏眼才能偷窺到。
然而,就在黃尚思索著王大柱的為什麼來偷窺的時候,王大柱心驚肉跳地跑到田地的另一頭,繞上一大圈路才走回家中,走到家他才自言自語說道:“臥槽,黃尚那小子都認出我了,我還拐那麼多路走回來,真是傻逼了。”
“怎麼辦?被黃尚那小子發現了,今後怎麼去偷窺他的種植技術啊?”王大柱越想越慌,很害怕偷學不到種植技術,最後又被石先生炒魷魚。
“對了。”王大柱沉思了良久後,欣喜的跳起來,自言自語道:“去弄個望遠鏡不就行了?”
次日,王大柱一大早就趕去鎮子去專賣店問了下價格,頓時就崩潰了,尼瑪最便宜的和玩具沒什麼區別,起不了什麼作用,起作用的也要千把塊錢。
百般無奈間,他就去找石先生了,結果出乎意料的是,石先生一點也不怪他,還領著他去買了個千把塊錢的雙筒望遠鏡,並親自把他送回到村口,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會爭取時間偷學到黃尚的種植技術。
王大柱拿著望遠鏡回到家的時候,偷偷潛到田地的另一頭,測試了下望遠鏡,居然能在幾百米的距離清楚地看見黃尚的田地的位置,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夜晚很快來臨,王大柱盤算著這幾天觀察到黃尚出去打井水的時間,然後在遠處爬上了一棵比較高的樹,利用望遠鏡的夜視功能觀察著鐵絲網裏頭的情形。
可是,王大柱很快就著急了,因為這個高度和角度,隻能看清楚鐵絲網裏麵一半的情形,另一半被鐵絲網上的蛇皮袋遮擋住了。
“臥槽,失算了。”王大柱連忙用望遠鏡觀察黃尚田地附近的位置,但是看了幾個來回,發現就他現在這個位置最好了,他也就沒辦法在這樹上侯著了。
另一頭,黃尚來到田地裏頭好一會兒了,他總感覺王大柱似乎潛伏在四周偷窺著,等到準備去打溪水之後,他就拿手電筒往田地四周照了幾個來回,確認四周沒有什麼可疑之後,他就像往常一樣去百米外的山腳打溪水了。
打完井水後,黃尚就拿出玉石淨化溪水了。
此刻田地另一頭,王大柱用望遠鏡看見黃尚田地裏頭散發著莫名其妙的五彩光暈,但是卻看不清裏麵什麼東西在發光,他就嘟囔道:“黃尚這小子在把玩什麼五彩燈?”
王大柱想到這兒,勾起了他上大學的那段時光,他認為黃尚田地裏頭發出來的五彩光暈很像舞廳裏頭那種不停閃爍的舞台燈,但是又沒有舞台燈那麼頻繁光亮。
守了大概五六分鍾後,黃尚田地裏的五彩光暈消失了,田地裏頭再沒有任何動靜。
次日,王大柱一大早趁著黃尚回家的時間點,跑過去偷窺了下黃尚的田地,發現前天種下的蔬菜水果已經成型,這可把他驚訝得合不攏嘴。
“臥槽,黃尚這小子的種植技術太逆天了,我一定要偷學到才行。”王大柱小心離去後又想起黃尚去打溪水的事情,想了下他也去山腳折了一片假芋頭的葉子,裝上一些溪水回家中,找來幾粒菜種.子澆了下去。
幾天過後,王大柱還是隻能看見黃尚的田地裏散發出猶如跑馬燈的光暈,還是看不清裏邊有什麼情況,而他那幾粒菜種子至今也沒有發芽。
眼看一個禮拜就要過去之後,王大柱慌了,所以他決定今晚冒險潛到黃尚田地鐵絲網外,偷窺黃尚怎麼種植蔬菜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