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黃尚被驚愕到了。
黃尚話音剛落,這一團根須再次集體收縮,似乎想擠壓蜷曲在中心的玉石一樣,但是下一刻又鬆動像一大堆蛇在蠕動一樣,看著讓人難免頭皮發麻。
隨手拿過一旁的枕頭,猶豫了下,黃尚還是把手中的枕頭砸了下去。
枕頭碰觸到床上那一團蠕動的根須時,根須直接把枕頭都纏繞住了,並且片刻就被纏繞得稀巴爛了。
“臥槽,這麼可怕?”黃尚心有餘悸,心道幸好剛剛沒有用手去碰觸。
糾結了好一會後,黃尚剛想出房間去找鐮刀,走到房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一種非常怪異的聲響,立刻就回過頭一看,就呆住了。
“臥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感歎完這句話後,黃尚立刻開門走了出去。
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房間裏響起了床板被擠壓破碎的聲響,嚇得他背脊骨都發涼了。
黃尚剛剛想出門找鐮刀,回過頭卻看見那一團根須已經裝大到他的手臂那麼粗壯了,嚇得他立刻閃出了門外,幸好他沒有傻到上前去查看,要不然被擠壓粉碎的不是床板,而是他自己了。
打了個寒栗,黃尚立刻走下樓去,找來了鐮刀。
可是走回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黃尚猶豫了好一會兒,也不敢推門進去。
這時候,許可麗推門走出了房間,看見黃尚疑神疑鬼地拿著鐮刀,就問道:“尚哥你這是幹嘛啊?”
“呃。”黃尚被小小驚愕了下,拿起鐮刀笑道:“沒什麼啊。”
許可麗走上前去,小聲問道:“沒什麼你拿著鐮刀幹什麼啊?”
“哦,這個啊,嗬嗬。”黃尚笑了笑,說道:“我拿鐮刀削個東西而已。”
許可麗往樓下瞥了眼,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問完這話,許可麗沒等黃尚回話,又接著說道:“別騙我,我剛剛分明聽到你房間裏,傳出了什麼被擠壓破碎的聲音,聽著很恐怖的樣子。”
“好吧。”黃尚無奈地說道:“不過待會兒你別亂叫就行。”
許可麗“嗯”了一聲,然後又瞥了幾眼樓下,等黃尚開門後她就跟了進去。
黃尚推門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就看向了前麵的床鋪,但是除了被破壞粉碎的床鋪以外,就找不到那一團變得粗壯的根須了。
“咦!去哪兒了?”黃尚來回看了一圈,但是整個房間裏都找不到那一團粗壯的根須了。
“不科學啊,那團根須都有我手臂那麼粗了,現在卻不見了。”又找了一遍,黃尚還是找不到那團根須,就忍不住驚呼說道。
“什麼手臂那麼粗了?”許可麗蹙著眉頭問黃尚。
黃尚沒有回答許可麗的話語,忽然想到了什麼就伸手想要把許可麗推向門口。
可是許可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定身子不讓黃尚推搡,並沒好氣地說道:“尚哥你這是幹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而不想讓我知道啊?”
“先出去再說好嗎?”黃尚剛剛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或許那一團根須可能藏匿了起來,等待偷襲呢,所以他覺得屋子裏很危險,就想讓許可麗先出去再說。
有時候,有些人究根結底的性子總會生出很多事端來。
就如許可麗,她現在怎麼也不肯走出房間,推開黃尚的手說道:“是不是玉華並沒有消失?你和她在房間裏偷偷見麵啊?”
黃尚聞言愣了愣,說道:“你瞎說什麼呢?當然不是了。”
“不是的話,你為什麼騙我進來又想趕我出去?”許可麗質問道。
“哎!”歎了口氣,黃尚強行推許可麗,把她退到門邊時,她卻趴在門上不肯鬆手。
“先出去再說好嗎?”黃尚回頭瞥了眼房間,慌張地說道:“這兒有危險啊。”
“能有什麼危險?”說完,許可麗看向前麵不知道為什麼粉碎的床頭拒和床鋪,很快又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
然而,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許可麗心想不就爛了床頭櫃和床鋪麼?這又能說明什麼啊。
黃尚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許可麗的話語,所以他一時情急怒道:“出去,給我出去啊。”
“我就不出去,除非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許可麗看來鐵了心認定玉華在這房間裏了,黃尚不怪她這個,畢竟玉華是她報複石田步仁的最好的武器。
忽然,黃尚聽到頭頂上方傳來很奇怪的聲音,驚愕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團密密麻麻的細長的根須,以不緩不慢的速度伸展了下來。
“臥槽,又縮回之前的模樣了?”黃尚驚呼一句,立刻拉開貼在門口的,已經呆滯的許可麗,然後打開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花板上的細長根須已經延伸到了黃尚頭部的位置,他立刻彎腰順帶把許可麗推出了門外。
這時候,黃尚被數不清的細長的根須纏繞住了身體,他連忙雙手抓著門邊,然後對門外的許可麗喊道:“不要管我,也不要驚動其他人,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