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尚意識到陳老板真的不知情,所以放棄了為難他的打算。
穩住情緒後,黃尚用很平常的語氣問道:“好吧,那麼傳達消息讓你做這事情的人,應該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吧?”
陳老板支吾說道:“這個,這個……”
“這個你個頭啊?”黃尚忍不住罵道:“趕緊說出來,不然……”
看見黃尚再次抬起左手,陳老板嚇得連忙說道:“有是有,但是我也不好說啊。”
“怎麼不好說了?”黃尚抬起左手,說道:“啊?你倒是說,怎麼不好說了?”
陳老板見狀立刻說道:“呃,好說好說。”
“好說你還愣著幹什麼?”黃尚怒道。
長長籲了口氣,陳老板嘀咕道:“我要是說了,對方肯定會找我麻煩的,甚至我有可能因此喪命也說不定。”
“我敢保證,你現在不說的話,現在就是你的死期。”黃尚冷冷地說道。
“好好好,我說。”陳老板思索了下,說道:“找我的人似乎被成為什麼先生之類的,但是我沒注意聽。”
聞言,黃尚驚呼道:“先生?是不是叫做石田先生?”
“好像是。”陳老板若有所思,呆滯了片刻,想起了什麼,說道:“對,好像就是叫做什麼石田先生。”
“確定嗎?”黃尚瞪著陳老板問道。
“確定。”陳老板說道:“和我見麵的那人就是被身邊的人這樣稱呼的。”
聽到這話語,黃尚沒忍住大罵道:“草,那個混蛋果然陰險。”
陳老板瞥了眼黃尚,問道:“好,好了,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嗎?”
黃尚睨了一眼陳老板,說道:“當然可以。”
說完,黃尚就鬆開了陳老板。
陳老板點頭感激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往門外走去,但是他還沒走出門,就被黃尚喊住了。
想了下,逃的話估計逃不了的,所以陳老板隻能機械地扭過頭,問道:“請,請問您還有什麼,什麼事情吩咐嗎?”
黃尚走向前,搶先一步走出衛生間,沒有回答陳老板的話語。
陳老板愣了愣,走出衛生間門一看,臥室的大門纏繞著密密麻麻的像是樹根根須的長條東西,頓時明白了過來。
忽然,陳老板腰後別著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老板,臥室大門被奇怪的東西圍住了,並且怎麼砍也砍不斷,你在裏麵沒事吧?”
反手拿出對講機,陳老板本能回道:“廢話,你說呢?”
說完這話,陳老板瞥了一眼幾米外的黃尚,連忙改口說道:“沒事,你們先退下去吧。”
“真的沒事嗎?”對講機很快又響起傳來這麼一聲話語。
裝作很生氣的樣子,陳老板拿起對講機說道:“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少廢話,帶人退下去吧。”
“好吧,老……”對講機傳出這話,但是沒說完話,陳老板就把對講機給關掉了。
陳老板把手中的對講機隨手丟在地上,尷尬地看著已經轉身看過來的黃尚,笑道:“我已經打發那些手下了,沒事兒的,嗬,嗬嗬。”
黃尚倒是不害怕陳老板的手下來,他擔憂的是剛剛從對講機中聽到的,關於臥室門口根須砍不斷的事情。
先不去理會這個,黃尚走過床邊,拉過被子蓋在黃添的身上,然後輕輕搖晃了幾下黃添,但是黃添顯然已經陷入了藥物之中,抓著黃尚的手一拉就想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