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用僅剩的力氣揮手示意不用幫忙,然後蜷曲手指,用除了拇指之外的其餘四根手指頭,插入了手掌中的裂口。
刹那間,以黃尚左手為中心,卷起了一股非常淩冽又冰冷的氣流,這股氣流把除了黃尚左手在內的全部東西都給冰凍了起來。
屋子下的陳叔見狀不妙,已經逃離出百米之外,所以躲了過去。
黃尚很明顯地感覺到,左手手掌冰冷異常,他的四根手指還插在左手裂口中,並被凍住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正在吸食著他的生命力的奇怪蔓藤已經停止了吸食,並且看樣子,這蔓藤已經完全被凍得失去了活動跡象。
黃尚全身都被凍僵了,不過他可以感覺自己身體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可難題來了,現在他不知道怎麼辦,叫又不能叫。
還好的是,他的左手還可以動,但悲催的是,他的四根手指頭都被凍住了,並且左手的空間裂口,還在隱隱地躥出著冰冷的氣流。
“操了,隻能等太陽融化掉身上的冰塊了?”黃尚無奈這麼想著。
屋子百米外的陳叔,漸漸走了回去,並衝著黃尚喊道需不需要幫忙。
黃尚隻能不停地動著唯一能動的拇指頭,但是陳叔聽不懂。
陳叔不是不敢去幫忙,而是現在這個情況特殊,再者黃尚也不能說話,所以他隻能進屋子看情況想辦法。
進到屋子並觸摸到蔓藤上覆蓋著的冰後,陳叔絕望了,因為冰塊太過堅硬了,拿斧頭砍下去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剛剛還怕冰塊碎的話,黃尚就會摔下來摔死呢,現在好了,沒辦法了。
陳叔這些動作被黃尚看到了,所以黃尚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陳叔忽然衝著黃尚喊道:“我去找村民來幫忙吧,不然你會被凍死的。”
黃尚很想回話,但他被冰塊密封又凍著,根本就喊不出聲音來,隻能蠕動幾下嘴巴。
但是陳叔就一個大老粗,哪裏懂得唇語啊。
並且,陳叔還誤以為黃尚是在求助,也就決定去找人來幫忙,轉身離去了。
“臥槽啊。”黃尚惶恐了,他很清楚要是讓村民看到了,把消息傳出去了,肯定會吸引一些什麼HM過來的,就算沒吸引到HM,肯定也會讓那些像馮烈那樣的人聞訊趕來,到時候陳村的人肯定會有危險的。
想到這個,黃尚擔憂極了,也就把剩下的左手拇指,也插入了左手手掌中心的空間裂口裏。
出乎意料的是,拇指剛好把剩下的一部分裂口給堵住了,也就在這時候,裂口竄不出冷氣流,冰凍著黃尚與蔓藤的冰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了。
陳叔帶著一群搬梯拿網拿鑿工具的村民趕回來時,黃尚已經下到了房子下方,而之前被冰凍的蔓藤和冰塊什麼的,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村民興致高昂地跟隨陳叔趕來,卻除了屋頂上損缺的豁口外,就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現象了。
村民們紛紛指責陳叔說大話騙他們什麼的,等村民們離去後,陳叔疑惑問黃尚到底怎麼回事。
黃尚解釋說剛剛冰塊融化掉了,而他在冰塊融化完之前下到地麵了,至於那奇怪的蔓藤已經跟隨冰塊一同融化掉了。
陳叔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所以他問道:“冰塊融化怎麼沒看到冰水啊?”
黃尚指了指一旁的坑,說道:“水都順著留下坑裏了,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