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無獄很害怕,他很少這樣恐懼過,就像他的心髒被過生地挖掉一樣,毫不留情的……血淋淋的疼痛……
屋子裏夜明珠的光亮籠罩整個空間,屋內的陳設整潔,看得出來長期打掃清理過。卷簾裏邊有一張鋪著白色絨毯的大床,一張足夠躺下五六人的大床。床上中央那隆起的位置,是一個相貌極好的男子。
若光看樣貌,絕對猜測不出,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已經將近三十的年紀。據說修行者,一般都可以活上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不過,男子和其他人都不同,不僅僅於那非同常人的靈魂,更多的是,兩個世界隔閡的緣由。所以男子不可能活過上百,千年。
命運是張巨網,可以把任何看起來沒有一絲關係的人連在一起,永不分段。
觴無獄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著他的愛人?他的洛……
他有力的手臂將男子圈入懷中,隻是輕輕地抱著,他都怕自己會因不受控製而做出讓對方畏懼的事情,以至於極力的忍耐讓他的手微微地顫抖。
那是愛到極致的表現,心疼,愛戀……想要毀滅的同時又萬分不舍……
觴無獄有時會有種幹脆殺掉對方的衝動,這樣他就不會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總是情緒衝動,總是麵對愛人的逃離。
他真的真的……愛慘了這個男子……
觴無獄拖住對方的下鄂,那張完美無缺地麵容,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映入他眼中。那雙閉著的丹鳳眼,睫毛極長,安靜地垂著。那張薄唇,有些過份的慘白,大概是之前強力忍耐的緣故,嘴角有一小塊被不慎咬破,淡淡的血跡還未拭去,曉得格外刺眼,也格外誘惑。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撫上那張薄唇,指尖細細地摩挲,柔軟地觸感讓他想要再深入幾分。
觴無獄略帶憂傷的語氣自言自語道:“洛……為什麼你總是喜歡騙我……”
他的的拇指摩挲著對方的下嘴唇,在慢慢滑下,輕輕地捏住那尖俏的下巴:“為什麼呢?我不夠好嗎……”
他再湊近些:“我到底哪裏不好了?你要這般不顧一切地回去……”
觴無獄蜻蜓點水般地碰了碰對方的唇,在靜默兩秒後,他終於忍不住抱緊那具身體,握住對方的後頸,肆無忌憚地揉賤起那張薄唇。
毫無機巧的擁吻,甚至稱得上過於粗俗,他像是惡意帶著懲罰的意味,把那張本就慘白的唇瓣折磨得有些可憐,鮮紅的的血液從嘴邊緩緩滑下,帶著情欲的味道。
連同他將舌頭探入對方唇齒間時都是極其粗暴地行動,雖然知道此時昏迷中的男子,不會做任何反抗,可是……想到欺騙和失去的恐懼……他就會止不住怒火,盡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要控製脾氣。
強烈的占有欲體現在這個吻中,似乎隻有唇齒間的血腥味才能讓他躁動的心情稍微得到幾絲安撫。
他的舌尖掃蕩過男子的唇瓣,猶意未盡地咬兩口,他知道愛人醒來一定會發現什麼,他並不介意。
“洛……”
不過,他還是提前結束這樣得行為,至少在對方無意識的情況下,他不會做過份的事。
他將腦袋貼在男子的胸口前,紅色的眸子盡是柔和的目光,他一直覺得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股說不出的香味。
觴無獄的手慢慢地伸進那敞開的衣領裏,他好久沒有碰過這具身體,他發誓,隻是單純地碰一碰,絕不會有其他行為。
男子的身材一向不錯,皮膚很白,線條流暢的肌理十分漂亮,當然,摸起來手感也很好,這就是觴無獄為什麼每次都喜歡摟對方腰的原因。
在他的手越發往下摸索時,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個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
觴無獄將那放在裏衣袋子裏的東西拿出,是一個小瓷瓶子,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可……既然洛會帶在身上,想必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觴無獄又看了兩眼,本打算原封不動地放回原處,斟酌一番後他又重新拿回手中。
他覺得,也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於是觴無獄便將那瓶青露擅自帶走了,他自己盯著看過好久,實在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裏邊的液體,除了會發出淡藍色的光,好像也無用處。
思來想去,他想不出所以然來,他就問身後的影衛,他本不指望影衛能回答出什麼有用的答案,沒想到,影衛居然說出他意想不到的結果。
觴無獄暗紅的眸子眯起,質問道:“有關時空?”
影衛恭敬地俯首:“對,據說青露是人魚生活的水域,範圍並不廣,但人魚本身就有非同凡人的其他能力,青露中含有人魚體內的特殊物質,一種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屬下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也是聽傳言得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