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望江北的手指頓了一下,恐怕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是他當初為了擺脫淩巧妙刻意放出來的假消息。在詩會之前,他何時將雲驍凰這個庸俗之人放入眼中過。
淩川這話,多半是諷刺了。
恐怕就連他也看出來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目光落在了雲驍凰的身上,所有心思都被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牽扯著。
另一邊,雅院。
隻聽一聲破碎聲,粉衣女子怒氣衝衝地將手中的瓷杯摔在了地上:“你說什麼?表哥竟然邀請了那個賤女人?”
“是的。”丫鬟道,“不僅如此,還有望公子。”
望江北無疑是淩巧妙的死穴,如果說之前的事情已經讓淩巧妙氣急敗壞了,那麼現在聽聞的望江北,更是讓她爆發:“果然是個賤女人!竟然想要勾引兩個男人!”
一旁的肖菱婉低著腦袋不知道思索著什麼,她對淩川的心意也有不少人知道,否則也不會這樣接近淩巧妙了。
“少爺還說了,讓小姐日後不準打擾雲小姐,否則若是飛揚宗那裏怪罪下來,少爺不會替小姐處理任何事情。”小丫鬟也知道自己是戳中了淩巧妙的怒穴,說話都帶著顫音。
“什麼?那個雲驍凰竟然這樣慫恿表哥?”淩巧妙氣得又摔了一個杯子,“好你個雲驍凰,勾引不成望公子,竟然開始勾引表哥了!來人啊,今天我就要鬧得那破雲煙樓天翻地覆!”
白癡!肖菱婉在心中怒罵,但是她麵上還是一片擔憂:“淩小姐,這萬萬不可。雖然前去飛揚宗的名額你內定了一個,但是若是被飛揚宗的惹你知道了,恐怕就算內定了也不行。你可千萬不要為一個肖小小的賤人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你說怎麼辦?”淩巧妙果真冷靜下來,肖菱婉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表麵一套裏麵一套,但是說的話是對的。
“這也簡單。”肖菱婉莞爾一笑,“現在動不得,不代表以後動不得了。就讓那個賤人逍遙幾天,一個月後,便是她的死期!”
一路事情不斷,雲驍凰總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家中。
吃完飯後囑咐雲鎮早些歇息,便鑽入了房內。
打發走黃鸝,雲驍凰從空間中拿出了鍛體丹。鍛體丹在清風城算是不常見的東西,手中的這枚丹體飽滿、成色也不錯,就連昊老也感慨雲驍凰的運氣不錯。
昊老囑咐道:“鍛體丹會因為人的資質產生不同痛苦,你資質雖然不高,但也絕對不低,想必痛苦不會少。”
這劑預防針打得恰到好處,雲驍凰點點頭,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幾乎毫不猶豫地將鍛體丹塞入口中。
鍛體丹入口即化,化為藥水與津液混合。三息之後,痛感不出意外地湧了上來。根據時間的消逝愈來愈為劇烈,幾乎如千萬根銀針刺入骨髓一般。
雲驍凰的青筋暴起,但是她的麵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就連眉頭都未有皺一下。若是沒有看到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細汗和逐漸蒼白的嘴唇,恐怕會以為她很是愜意。
雲驍凰並沒有任何痛苦姿態,唯二的可能就是她的忍耐力很強,或是這鍛體丹的疼痛根本不足掛齒。昊老自然排除了後者,對這個不入流的小輩也發出了一聲感慨。
不管如何,能在這樣的痛苦之中依然麵不改色,就算天賦不足,也定然能成大器。
而昊老並不知道,雲驍凰忍受的痛苦已經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他隻以為雲驍凰是個區區的三階武者,卻不知她從修煉到成為三階武者隻在片刻之間。
這等天賦,放眼整個大陸都不見擁有。
一個時辰之後,痛苦總算緩緩消散。雲驍凰鬆了一口氣,痛意之後並不是疲憊,身體反而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竟然已經麵臨巔峰了。”昊老讚歎道,“看來你這個小家夥的天賦並沒有那麼糟糕。”
雲驍凰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對這些不以為意。她活動著四肢,身上不知何時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淤泥,還散發著一股惡臭。雲驍凰受不了,趕緊打來了水清洗身體。
她泡在熱水之中,白色水汽翻湧而上,屋內一片朦朧。
雲驍凰試著運轉了體內的內力想要突破四階,隻是這力量卻像是卡在了瓶頸,遲遲沒有動靜。
不過她也不會急於突破,有些時候,往往是需要機遇的。
三日後,院內。
嬌小靈活的身影不斷穿梭在障礙物之中,她看似文弱的拳頭似是蘊藏著無窮力量,一拳出手硬是砸在了樹上,原本毛糙的樹幹頓時出現了一個深陷幾厘米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