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淩巧妙竭盡全力沙啞出聲，接著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軟塌塌地跪在了地上。
她，輸了。
不僅輸了，還輸的慘烈。因為從頭到尾雲驍凰都沒有挪開半點位置，不僅如此，還隻用了一隻手。
淩巧妙接二連三地吐出鮮血，染紅了地麵。
“好啊，好啊，這清風城倒是給了我不錯的驚喜。”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旭讚歎出聲，“這飛揚宗的第二個名額，就給你了，雲氏驍凰！”
“等等。”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驍凰本人，“在此之前我有一事請求，希望李大師能夠成全。”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李旭詢問道。
這清水城的人，哪一個不是求著加入飛揚宗的？偏偏這個雲驍凰不按常理出牌，還提起條件來。
雲驍凰從容道：“我這請求也並非大事，隻是聽聞凡是加入飛揚宗的弟子，都會被護送入宗。”
“哦？你是想自己過去？”李旭一點就通。
“正是。”雲驍凰道，“聽聞飛揚宗的入宗儀式在兩個月後，我希望能過利用這兩個月曆練一番。”
李旭讚賞地點點頭，這個少女雖然年幼，但不驕不躁，目光長遠，並不失一個人才：“可以。”
“多謝大事。”雲驍凰抱拳行禮，“至於剛才的賭約……”
雲驍凰並沒有將話說完，不過明白人想必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這個世界是殘酷的，身為敗者的淩巧妙，在李旭的眼裏變得微不足道了：“飛揚宗向來看中誠信一事。”
淩川欲言又止，淩家家主則出聲了：“李大師，這未免也太殘忍了。”
“殘忍？淩家家主，你可別忘記了，若非淩巧妙率先挑釁，也不會有這個賭局。況且，如果輸的是我，恐怕我現在已經容顏盡毀，半死不活了吧？”雲驍凰朗聲道。
這話成功地讓台下為淩巧妙義憤填膺的人閉上了嘴。淩巧妙是清風城出了名的橫行霸道，如果輸的真的是雲驍凰，說是半死不活絕對不是誇大。
見淩家家主還想說什麼，雲驍凰搶先開口：“難不成，淩家主是在質疑李大師？”
別忘了，為這場賭局作證的是誰。
李旭有些不滿，不過這不滿顯然是對淩家家主的：“願賭服輸，不必多疑。”
人家話一出口，淩家家主也隻有忍聲吞氣。
淩巧妙原本燃氣的希望之光瞬間熄滅了，她踉蹌地想從地上爬起來：“不，不要！”
沒有反抗的於地，白光閃過，雲驍凰的手裏悄然出現了一把匕首。下一秒，淩巧妙的臉上幾道血痕矚目，深可見骨！
“阿！賤人，你竟然毀我的臉！”淩巧妙幾乎快瘋了，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臉，卻已經吃了啊。鮮血從指縫裏冒了出來，染紅了一片肌膚。
“賤人，我要殺了你！”原本水靈靈的小美人滿臉鮮血，張牙舞爪的樣子著實讓人心驚。
也有不少人感慨雲驍凰的狠辣，眼都不眨地刮花了別人的臉？
“砰。”
淩巧妙還沒有碰到雲驍凰的衣角就被再次踢了出去，這一次她快要爬不起來了。
一雙繡花鞋停留在了她的身邊，她聽見熟悉而又讓人心生恐懼的聲音：“淩巧妙，這是你欠我的。”
當初你對雲驍凰的傷害，就算用命也無法償還。
“雲驍凰。”淩巧妙艱難開口，她臉上呈現的不再是痛苦，而是得逞的狡猾奸詐，“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
一連串低沉陰森的笑聲讓雲驍凰沒由來的心裏一緊：“你做了什麼？”
“你會後悔的，雲驍凰。”淩巧妙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眼，似乎再也抵擋不了疼痛，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雲驍凰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她不再有片刻遲疑，飛身跳下了擂台轉眼就沒了影子。
快點，快點！
雲驍凰將所有的內力都凝聚到了雙腳上，身體幾乎要和風融為了一體。
熟悉的酒樓前人群層層疊疊，雲驍凰怒喝一聲：“給我讓開！”
絕美的容顏闖入了眾人的視線，他們下意識地退出了一條道路，直通酒樓。
原本高掛的牌匾蔫蔫地倒了下來，就連上麵的金色大字也裹上了一層灰色。
雲驍凰的身體僵硬了。
樓內瓦礫成堆，破碎的瓷碗遍地。而在正中央，一抹熟悉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緊閉著眼睛，鮮血在他的身下徐徐暈開。
“爹！”
撕心裂肺的呼喚充斥整個酒樓，雲驍凰踉蹌衝了上去，膝蓋撲通跪在地上，向來沉著冷靜的她此時連雙手都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