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愣了。
裁判愣了。
老師們愣了。
這三個人到底是在玩誰,這還是比賽麼!於是,長老氣的胡子一翹,立刻就站了起來,“你們這是在胡鬧!”長老聲音激憤,顯然是再也看不下去這樣的比賽。
這屆新生整體實力雖高,但這也太能鬧騰了,也太不把他們這些長老當回事。
這邊長老聲音一出,底下的一群觀眾就瞬間安靜了下來,再次坐回了看台之上。
孑然一身立於擂台之上的夏流蕭輕輕轉身,嘴角含笑看向了長老,“胡鬧?”這聲音萎靡,又帶了幾分威脅,“你覺得,他們打得過我?”
這話說的,狂妄至極。
…
可偏偏讓眾人又是一噎,他們三人的實力清清楚楚,不管是齊晟還是雲驍凰都是不可能打得過他的。
那起身的長老對上了夏流蕭的目光,一隻手動了兩下又重新放回,麵前這個人,他惹不起。“打不過就不打了麼?”
於是,長老打算開始跟夏流蕭走擺事實講道理的路線,但他顯然低估了夏家之人的口才和囂張。夏家之人多數位居官場,壟斷官位,哪個不是能說會道,哪個不是囂張傲然。
隻見台上的男子輕輕一笑,頭一歪,若有所思的看向七長老,“打不過,為何要打?”
“哼,這是我武道之精神,若遇強者便後退那我炎黃大陸之上豈不就都成了膽小怕事之人!”長老語氣激昂,義正言辭。
說的在場之人都神情激動,似乎突然被賦予了莫大的勇氣一般。
雲驍凰和齊晟兩人跳下去之後倒也沒走,跟著靠在旁邊看起了熱鬧,反正現在有夏流蕭頂著,他倆也沒啥顧慮。
“若遇強則上,那炎黃大陸此時豈不是都死的差不多了?”夏流蕭毫不落後,對答如流。
“那也不能隻要遇到強者就立刻逃跑,這是懦夫!”
七長老現在氣的額頭上青筋都要跳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擂台好好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樣。
這時,擂台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清麗的笑容,如若空穀幽蘭,令人精神一陣。
隻不過,這其中明顯的帶了幾分嘲笑與譏諷,很快,長老的目光便朝著聲音來源處而去,“你笑什麼?”
雲驍凰臨陣脫逃,還竟然選擇了這種方式,簡直就是飛揚宗的恥辱!再加上之前她的種種表現,七長老對其的態度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女子神色淡淡,“七長老剛剛話的意思,是在說我和齊家少主是懦夫?”
這長老迂腐不堪,心性不穩,真不知究竟是如何才坐上這個位子的。
“對,懦夫!”
七長老雖忌憚夏家家族勢力,但對於雲驍凰,他可是一點都不害怕。
這個女子沒有背景,沒有超強的實力,沒有靠山,他一個堂堂長老,何必忌憚。
“按你的說法,我明知自己會輸,非要不顧一切代價,獲取一個相同的結果,就不是懦夫?我目的隻在前三,既進了前三,我又何必和他硬碰硬,若如你那樣,便是莽夫!是愚蠢!”
雲驍凰挺直身子,毫不留情的回了過去,讓眾人再次鴉雀無聲。
她擲地有聲,自信滿滿,無盡的風華。
這樣的女子讓七長老一頓,半晌後反應過來又冷笑一聲,“就憑你的實力,就算得了前三有了學院賽的資格,也遲早會被人打下去!”
雲驍凰這樣的實力能闖到新生賽的前三都是誤打誤撞,學院中人高手如雲,她確實隻是小小螻蟻。
女子眸子掃了一眼滿臉不屑的七長老,“哦?那七長老是否願意和我打個賭,就賭我雲驍凰能否進學院賽前十。”
這一句話說出,眾人驚愕。
學院賽若能夠得前十,則可獨占一山頭,除此之外,這十人名字將會被刻在飛揚宗的石碑之上,且能夠享用學院中最好的資源,同時上課自由,可根據自身需要來自主決定是否要上課。
這,是何等的特權,是何等的殊榮。
凡是名字被刻在那石碑之上者,出去之後無一不是被各類勢力一哄而上的爭奪。
“這女子,好大的口氣。”
“她還想進前十?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我看她就是在吹牛!”
“是啊,根本不可能,若是夏公子進前十我還相信,但是她雲驍凰…還是算了吧。”
底下議論紛紛,不停的傳到耳畔。
七長老和雲驍凰也自然都聽到了下麵的議論之聲,七長老一笑,“賭什麼?”
三個字一出,齊晟差點就沒笑出來。很認真又很悲痛的看著七長老,果然是年紀大了智商也就沒了啊,雲驍凰打的賭什麼時候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