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比賽毫無疑問女子勝了,雖然二人打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可大家都能看出來,那女子沒有拚盡全力。
而且李柏在看到那黑色霧氣之後也頗為忌憚,到最後隻有防禦的份,沒了攻擊,這輸掉比賽也是遲早的事。
“二哥。”
下台之後李瑤立馬衝了過來,目光恨恨看了一眼那黑衣女子。本來李家都到了第十,可誰知道半路又冒出來這麼個人。
男子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那黑色霧氣太過厲害,隻要沾上便開始腐蝕,無比邪門,無奈隻能認輸。
何況,李柏現在滿心想的隻是那把古琴,錯失學院賽前十又何妨,有了那古琴,家族一樣會對他另眼相看。
挑擂賽徹底結束之後,主持人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宣布,飛揚宗此屆挑擂賽結束。三日後,進入最後的爭霸賽,希望大家能再接再厲,將自己最好的一麵表現出來給飛揚宗!”
“好!”
下麵也不知道是誰先起了頭,緊接著便是一片的叫好之聲,而比賽也在這一刻正式終止,落下帷幕。
入夜。
星光點點,滿地清暉。李家府邸之中,燈火通明。
“二叔,這便是那雲驍凰能發出風刃的法寶。”李柏滿眼笑意,雙手捧著那把被他日夜悉心保護的古琴,呈到了麵前中年男子手中。
那男子身形挺拔,目光炯炯,正是李家現任的當家人,李柏的二叔,李瑤之父。
這時,李瑤正坐在一邊木椅之上,等著自家爹爹發話。
中年男子接過古琴,細細端詳。
之前對那個雲驍凰早有耳聞,三番兩次戲弄於他李家的掌上明珠,而且竟還無比湊巧的進了新生賽的前三。
聽說一場比賽之中,雲驍凰白衣一襲,手抱古琴,席地而坐。僅僅隻是一瞬之間便秒殺了實力比她高出數倍之人,那時他便對這個成日被李瑤掛在嘴上的人有了興趣。
就算雙方實力相當,想要秒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雲驍凰手中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法寶。
那古琴在燈火的搖映下幾許流光溢出,纖塵不染,倒像是被保護的極好之物。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
李柏自從得了此物之後便萬分愛惜,每日光擦都不知道要擦幾遍,現在自然是纖塵不染,光潔如新。但那之前被漓未央不小心磕出的痕跡,依舊無比明顯。
端詳半晌之後,李家家主又將琴還給了李柏,“這便是那古琴?”
“沒錯,雲驍凰那臭丫頭寶貝的緊,若不是情況緊急,也不可能讓侄兒這麼容易拿到。”
李柏得意洋洋,仿佛是在炫耀一般。這下,二叔定會對他另眼相看。
“那你便試試給我看吧。”
家主長袖一揮,重新坐回了主位之上。這琴看上去雖別致,但他不論怎麼看都與普通之古琴並無二致,終究是要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這麼一說,李柏的神情便為難起來,皺著一張臉看向了坐上的中年男子,“二叔…這…”
“嗯?”上位男子輕輕挑眉,僅僅一個字,卻顯得無比威嚴。
“二叔,這古琴也不是那麼好彈的,侄兒已經研究了幾日指法,但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自從那日在雲驍凰那邊證實了這古琴的真假以後,他每日幾乎都不眠不休的找人教他指法,可學到指頭都快磨破了,還是一片風刃都沒發出來。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一無所獲?那個雲驍凰一瞬之間用其取人性命,不過隻是輕輕撥了撥琴弦而已,還需要什麼指法!”
當日之事他也找人查過,心中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何曾有李柏說的這般麻煩。
若不是,李柏得了法寶之後又不舍得拿出來所以用這麼一個次品來騙他,當下的目光便冷了幾分。
麵前的男子語調上揚,讓李柏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急忙解釋道,“二叔,那日我是親眼所見,而且夏家那個天才夏流蕭也試過了,確實能發出風刃不假。”
“夏流蕭?”
一聽這事又跟夏家之人扯上了關係,那中年男子的眉頭便越發的高蹙。
“那日侄兒將古琴拿回去之後發現根本沒用,本以為是上了那臭丫頭的當,就趕忙帶上侍衛去了山腳。”
說著,李柏又抬頭看了眼自家二叔,見男子確實在聽,又接著說道,“去到之後侄兒邊逼著那臭丫頭演示了一遍,頃刻之間隔了五米遠的大樹便被擊倒,不光是侄兒,那日去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
李柏說到這裏還生怕家主不信,再次強調了一遍。
“然後呢?”
既然那麼多人都親眼所見,李柏便是想作假都難,一會兒他找人下去問問便可以確定。
“夏流蕭當時正巧也在雲驍凰院中,便將古琴拿來一試,雖然沒有雲驍凰的威力大,但發出去的風刃確實也將不遠處的桌椅給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