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驍凰看著五長老的動作,再次出聲,“這麼大的藥鼎,用來煉藥實在太可惜了。”
她不停打量著藥鼎旁的花紋,顯得古老而神秘,分明不像平日中所見的藥鼎,而更具有種族特色。看這藥鼎的製作工藝已經無比純熟,那個種族中的藥鼎不會都是這個樣子吧。
但是這麼大的藥鼎,煉製起丹藥來很容易就會造成藥草內靈力的流失,看起來不合常理啊。而且五長老之前扔進去的草藥她雖然不認識,可那麼少的量放進去不會不管用麼。
無數個疑問出現在雲驍凰腦海之中,百思不得其解。而如果想要知道答案的話,隻有問麵前的這個人。
一旁女子聽了雲驍凰的問題之後眉頭輕輕一挑,看著她的目光似乎還有些憐憫,同時還有幾分麻木,好像這樣的場景已經見過很多遍一樣。
五長老掃了眼依舊在雲驍凰身上緊緊綁著的繩索,邊冷笑一聲,“這麼大的藥鼎,煉藥確實是有些可惜,但有你在,就不可惜了。”
說著,他的目光變得陰沉而又森然,不停上揚的嘴角就宛如是來自地獄中最邪惡的幽靈,讓人光是看著就覺得背脊發涼。
但,雲驍凰就是雲驍凰。
對著這樣的五長老,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思考著剛剛五長老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藥鼎的溫度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高,就連離它有一段距離的雲驍凰也感受到了它升高的溫度,五長老和蝶語臉上也因為熱而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接下來,不管雲驍凰再說什麼五長老都半點反應沒有,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藥鼎。
他知道,這個女子太過聰明,聰明的可怕,如果再多說什麼,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便透露出雲驍凰不該知道的信息。
“喂,你不會是怕我套你話吧,反正我都快死了,你告我也沒什麼可怕的啊。”
仿佛是猜透了五長老心中在想什麼,雲驍凰給自己調整了個略微舒服點的坐姿,也開始專心致誌的騷擾五長老。
“不會是真的吧,五長老這麼小心眼?那不然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就說是或者不是?”
雲驍凰歪著頭,眉目間居然還帶著幾分笑意,還有旁邊女子根本看不懂的平和。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明知自己死路一條卻還能笑得出來。
見五長老還是不為所動,雲驍凰也毫不在意,接著打探般的問道,“五長老和沈讓認識?”
五長老的胡子出現了輕微的抖動,女子輕笑了笑,“沈讓是五長老專門招進來的,而且那饕餮和五長老應該也有些關係吧。”
她說的肯定,目光看似散漫慵懶,卻從來沒有從五長老的臉上移開過。
五長老冷哼一聲,心中卻越來越驚訝。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雲驍凰怎麼就能猜出這麼多東西。
這下,他更不能讓雲驍凰給活著回去。
現在,看起來還雲淡風輕的五長老心中已經因為雲驍凰的兩句話給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然後,本來以為雲驍凰終於安靜的五長老再次聽到了雲驍凰的聲音,“看來前兩個是猜對了,那你們,”
說到這,女子聲音仿佛多了幾分猶豫,但幾秒鍾之後又確定無疑的說道,“你們是異族之人!”她的一對眸子睜得極大,死死看著五長老,想要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幾分端倪,而五長老也在同時扔下了手中的草藥,恰好證實了雲驍凰所說之話。
想想沈讓的黑暗元素,再想想五長老身上同樣具備的氣息,以及姬禹司當時在看到黑暗元素時所說的話,還有麵前這個藥鼎。
一切的一切,都朝著雲驍凰說出了真相。
五長老麵色大變,幾乎是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雲驍凰,好像隨時就會動手殺掉麵前這個聰明的可怕的女子。
一下子便被一個黃毛丫頭道出了所有秘密,五長老的感覺便是一個長久生活在地底下的人突然暴露在陽光下,無可是從。
他隱藏了真的多年的秘密,在雲驍凰的眼睛之下,居然如此不值一提。
在五長老的可怕威壓之下,雲驍凰的唇角再次揚了起來,一對桃花眼勾魂奪魄,看著居高臨下的五長老,沒有半分狼狽和懼怕,一字一頓緩緩道,“看來,我猜對了。”
雲驍凰的聲音無比冷靜,眯著眼打量著這個如常人般的五長老,若有所思。
這麼一個異族人來飛揚宗的目的是什麼,而是為何事事都要針對她。
從慕容明月開始,那黑暗元素便似乎一直縈繞在她身邊,不僅是慕容明月,還有沈讓,現在又多了個五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