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驍凰日複一日的煎熬之中,四長老終於無比欣慰的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眾人。
這個女子,終於再次創造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期待的奇跡,她脫離了生命危險。
所有的生命體征和丹田運轉都在恢複正常,就連體內的萬物之靈也開始一點點的增多,隻是還沒恢複到一定程度,無法醒來而已。
隨著四長老聲音的落下,幾人心中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都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漓未央幾乎是喜極而泣,激動萬分的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心中五味雜陳。齊晟等人一次又一次的安慰,反而讓她變得越發焦急起來,直到今日四長老的話說出,她才徹底放心。
少年的臉上再次恢複了陽光般的笑容,看上去幹淨而純粹。他伸手揉了揉漓未央柔順的長發,“驍凰是什麼人啊,什麼時候讓我們失望過。”
姬禹司立在一邊,眉宇清淺,唇邊的笑容也抑製不住的浮現出來,拍了拍夏流蕭的肩膀。
“嫂子沒事就好,不然九梟還不將帝都所有的事務都給荒廢掉。”
幾人一掃之前的沉悶氣息,空氣裏的壓抑也都變得消失不見,連話語中都帶上了幾分輕鬆的意味。
自從雲驍凰出事起,君九梟便將所有的事都堆在了苦不堪言的夜鷹身上,一個人窩在雲驍凰的屋中,一進去就是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出現過。
隻是時不時的有琴音傳出,伴著月光的清冷與超脫一切的華美,蕩漾在桃林之上。
而他們每次見到夜鷹之時,這個原來在帝都裏威風凜凜的貼身護衛也變得無比頹然,心酸的處理著來自於帝都的所有事情。
“既然驍凰沒事了…”
說著,姬禹司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一雙清潤的眸子也在同時看向了齊晟和漓未央。
被這樣的目光一看,兩人心中不好的預感升騰起來,對視一眼,警惕的看向姬禹司。
齊晟挑了挑眉,直勾勾的望了回去,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姬禹司垂眸一笑,折扇揚起,在身邊緩緩扇動,那青衣也跟著隨之浮動。
公子如玉。
一向清淺的他今日似乎帶了些少年才會有的調笑,聳了聳肩,微微搖頭,反而讓那兩人更加的摸不著頭腦。
就在漓未央和齊晟二人快要暴走的時候,笑意翩然的君九梟罕見的開了口,“聽聞五長老之事影響甚遠,宗主之女失蹤幾日,宗主已在回飛揚宗的路上。”
他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帶著說不出的魅惑之感,也收起了平日在帝都中的冰冷之氣,讓眾人同他之間的距離感也變得小了不少。
君九梟的話一出口,在場幾人都是一愣,姬禹司首先望了回來,隻見君九梟微微頷首,又重新回到了床榻邊上。
不是說君九梟這麼多日都未曾出門麼,怎麼消息還如此靈通,果然是個妖孽。
漓未央表情一怔,嘴唇動了兩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齊晟,又看了眼不遠處正笑的燦爛的姬禹司和夏流蕭。
這,不會是真的吧…
老家夥離說好的回來的日子可還有三四個月,怎麼這麼快。
如果老家夥真的回來的話,知道她在飛揚宗惹了這麼多事不說,光是和齊晟的事,老家夥就定然不會放過自己,她到現在都還沒想好究竟要怎麼辦呢。
齊晟緩了緩之後瞥了眼對麵的三人,嘴角一撇,“九梟一月未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放心。”
驍凰出事,君九梟所有的心思都放了過去,怎麼可能還會有閑情逸致管這些雜事。更何況,宗主回來的消息身為宗主之女的未央都還不知道,這幾個人又怎麼可能知道。
看著幾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不屑的哼了一聲,攬著漓未央走到了一邊。
“別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
說著,齊晟將手上剛剛剝好的葡萄放入了漓未央嘴中,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目光。
但…他不知道的是,君九梟這個人,雖然陰險狡詐,可卻…從不說謊。
姬禹司輕輕一笑,眉頭一挑,溫和的看了眼正吃的不亦樂乎的二人,同夏流蕭對視一眼也走了過去。
君九梟的心情也是明顯不錯,見幾人在這裏這般鬧騰,也並未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