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在諾大的大堂中嘶吼著,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對於方才發生的事感到了無盡的羞辱與怒火。
居然有人光明正大的闖入他煉藥工會,如入無人之境,然後又直接將丹藥塞入他們嘴中。這樣的行徑,他不可能容忍!
煉藥工會裏這麼多的侍衛,居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簡直就是笑話!
他負手而立,眸中的火焰噴薄欲出,隨時都能將人燃燒成齏粉,再也翻身之地…
現在煉藥工會中的每一個人,都屏息以待,生怕這種事情再度發生,再發生到他們的身上。方才幾個長老和會長無比痛苦的嚎叫聲仿佛還在耳畔邊響徹,那個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人,讓人心驚膽戰。
剩餘幾個長老都垂頭站在原地,沒了往日裏耀武揚威的神色。
“這回之事和那個雲驍凰定脫不了幹係。”
在半死不活中活下來的幾個長老滿臉都是屈辱,無感丹,居然用他們的丹藥來對付他們,如若不是雲驍凰幹的,打死都不信。
“飛揚宗那幾人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手,而且出事時,雲驍凰就在老夫麵前。”
雖然這事和雲驍凰脫不了幹係,但其中卻又有幾分蹊蹺。飛揚宗這回就來了那麼幾個人,當時他們又都在自己麵前,怎麼可能有空跑到煉藥工會裏來…
三長老說罷之後會長眸中多了幾分若有所思,如果不是雲驍凰的話,那又會是誰。
飛揚宗的人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公然和他們煉藥工會作對,更何況飛揚宗的人一向都講究光明正大,不會如此。
那,又是誰?
“那也是和雲驍凰有關係之人,這回若是不揪出幕後之人,那所有的帳就全部都算在雲驍凰頭上!”
幾個長老都是一肚子的怒火,不光是在生自己的氣,更是在生雲驍凰的氣。
自從比賽結束之後,他們隻要一到街上去,原本全部都是敬畏尊重的目光都變了樣,變得輕蔑和不屑,這讓早已見慣了尊重崇敬的他們如何是好。
不過,整件事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三天過去,居然沒有一點幕後之人的消息,派出去清查此事的人也都是有去無回,讓整個煉藥工會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
他們還從未遇到過如此之事,不知道對手究竟是何人,不知道將來下一刻麵對的可能是什麼。
侍衛被源源不斷的派出,而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一丁點消息傳回來。
這,也讓一向養尊處優的會長開始著急。
帝都中,一間無比繁華而隱蔽的石室,“這件事,你必須得幫幫我。”
會長低沉的聲音在石室中響起,在這麼下去,他一手經營起來的煉藥工會恐怕都會就此毀於一旦,他絕對不能坐看這件事的發生。
現在,帝都世家之人都對他們煉藥工會敬而遠之,可其中的原因他們怎麼都捉摸不透。不管他用盡何種辦法,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願意再幫他們煉藥工會,反而全部都是敬而遠之。
對麵之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麵,許久都沒有說話。
雲驍凰這幾日過的倒是無比舒心,有人替她收拾了煉藥工會,而且這手段還讓她瞠目結舌,簡直和她想象之中的一模一樣,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等約定之期一到,他們便啟程回飛揚宗,相信那幾個家夥在飛揚宗裏也一定等急了吧。
石室中,在仿佛無休無止的寂靜之中,一道無比沙啞的聲音出現。那人緩慢的走在石室中的地板裏,發出踏踏踏的聲音,帶著幾分詭異,帶著幾分空曠…
會長始終低著頭,似乎對麵前之人展現的無比恭敬,時不時小心翼翼的抬頭看那人一眼,然後便又很快的低下頭去。
麵前這個人,應該是現在唯一能夠幫他的了。
可,半晌之後,那人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也讓會長一頓,眉頭微蹙。
“現在能幫老夫的就隻有阿…”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無比陰冷毒辣的目光便朝著他的方向看去,讓人仿佛在一瞬間跌入冰窖之中,再無回生餘地。
工會會長也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低著頭,“無論如何,若閣下這次幫了我煉藥工會,我等以後定全力相助!”
會長言辭懇切,目光裏滿滿都是恨意,失去愛徒之恨,被人下了無感丹之辱,他們一個諾大的煉藥工會,居然拿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