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溫和無線,仿佛是看著自己女兒一般,驚的底下一眾人掉了下巴。
這,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就笑了。
而且這種笑容,怎麼看起來這麼…和善。雲驍凰那般的語氣,不是應該生氣嘛,怎麼一丁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感覺心情不錯。
“好。”
宗主從善如流,衣袖輕揮,轉身離去,踏雲而上。
看不出一絲的靈力波動,也沒有半分的費力,就如此行走在空中,可想而知需要多麼深厚的修為。
在眾人的呆滯中,雲驍凰似乎是毫不意外一般,衝著四長老點了點頭後,便帶著流雲轉身離去,丟下一眾目瞪口呆之人。
夏流蕭瞥了眼周圍圍的還未曾反應過來的眾人,邪魅一笑,便跟著雲驍凰離去。
離開眾人視線之後,雲驍凰的腳步明顯變快了不少。方才在人群中沒看到漓未央他們幾人,現在定然等在桃林之中,想著,女子唇邊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緊隨其後的男子看著跟在雲驍凰左右的夏流雲,若有所思。
有些事情,也到了該揭開的時候。
“驍凰。”
剛一上了山頂之後,來自於漓未央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剛剛才看到女子的身影便朝著雲驍凰衝去。
砰地一聲,興奮無比的漓未央已經將女子嚴嚴實實的抱了起來,而二人中間不斷傳出騰蛇接連不斷的哀嚎聲。
“你們壓住小爺了,喂,喂!”
可是,漓未央哪裏顧得上騰蛇,抱著雲驍凰久久都沒有放手。
這麼多天,她天天坐在飛揚宗裏聽著來自於帝都關於驍凰的各種消息,聽的身臨其境熱血沸騰,隻想衝到帝都去看比賽。
無奈她說了多少次宗主都不肯鬆口,非把她看的死死的說什麼都不讓離開。
所以在齊晟的安撫之中,漓未央盼星星盼月亮才終於將雲驍凰給盼回來了。
“喂!”
夏流蕭走到依舊一襲青衫的姬禹司身邊,相視一笑。
男子語氣淡然,“你要查的事,查清楚了麼?”
姬禹司略為淺淡的眸子中帶了幾分關切,看的出來,夏流蕭對他要查的事無比關注,在這種時刻,居然親自跑去帝都調查,可想而知嚴重性。
“我想,已經有結果了。”
對著姬禹司,夏流蕭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下來,目光迷離,若有若無的朝著一邊的夏流雲看去,“已經有結果了…不會再放手了。”
夏流蕭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似乎是在回答姬禹司,又像是在對他自己說,又像是在對什麼人說,完全沒了往日那般瀟灑不羈的模樣,反而讓人看去顯得無比認真。
從前是他不懂,沒有想明白那麼輕易的放手造成了他多少年的悔恨,他差一點,就親手將自己推上了懸崖邊緣。
想著,男子唇角勾起,眸光中又閃現出幾分希望。
看著這樣的夏流蕭,姬禹司先是一怔,繼而眸間也出現了一抹淡到幾乎看不到的笑意。
從前的夏流蕭,執著於自己心中的執念,表麵放蕩不羈,看似對什麼都沒興趣。他們都沒想到,其實在這個男子心中,那快巨大的傷疤早就將他心房所有的入口都擋的嚴嚴實實。
所幸,現在的夏流蕭好像找到了答案。
二人就這麼靜靜站在一起,看著雲驍凰和漓未央的相擁,一旁齊晟嘴邊也露出一抹笑容。
若漓未央就這般一直單純下去,那麼他便願意一直在旁邊守候。
好半晌之後,直到被她們壓的已經不成樣子的騰蛇都已經快沒了聲音之時,漓未央才終於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雲驍凰,也讓裏麵的騰蛇精疲力盡的掉了出來,惹得眾人又是一笑。
桃林依舊,人依舊。
他們,再次聚在了一起。
“驍凰,煉藥工會死了慕南,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吧。”
齊晟同以往般宛如一隻慵懶而高貴的貓兒,坐在席子之上,看桃花芳菲,朝著被漓未央抱的暈頭轉向的女子問道。
其餘幾人也紛紛坐在早已鋪好的席子之上,等著雲驍凰的答案,“那工會會長心眼極小,定會記仇。”
姬禹司也跟著點了點頭,身在帝都,對煉藥工會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以往惹了煉藥工會之人往往都沒什麼好下場,更何況驍凰這根本不是惹了人家…